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歹是死人的房子、歸宿。你想想看,假如你家缺胳膊少腿的你會好受嗎?不好過就對了。不行,我得問問清楚。怎麼今天沒有人在這裡施工呢?
他們完了,我非得跟他們講明事理不可。舉頭三尺有神明,他們驚動了天國的靈魂,等著受罪吧!他攜著怒氣拔腿向水窩走去。
黃大利如期來至韓峰山。這一次與平時不同的是,他帶了一個新人,李晨凱。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換舊人。
“大利叔,我們這是到哪了?”李晨凱坐在後面,瑟瑟發抖問。
“哦,我們到村口了,這條舊路是去林場的。”黃大利戴著頭盔,聲音若隱若現。
好端端的,怎麼一個大學生會來砍樹背柴呢?黃大利怎麼也不明白,他不明白李晨凱的做法,更加不明白李炳年的決定。一個好好的公司有他的發展前途啊!就算他做不了經理助理,文員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可是李炳年偏不讓,以前還在嘮叨要是兒子回來幫一把該多好。
李炳年是真的生氣。其實他讓李晨凱多經歷世事,並不是一件壞事,相反,人在艱難的條件下生活,越能磨練出堅強不服輸的性格。
黃大利深深懂得這些道理。
“晨凱,你是不是很冷啊?”黃大利問,他已經很明顯地感覺到李晨凱的兩條腿緊夾著他的屁股,像是一把鉗子死命夾住。
“挺冷的。”李晨凱泛白的嘴唇在發抖。
“這裡地勢比較高,你看到那座巍峨的山巒沒有?那就是韓峰山。我們就在那個山腳下幹活,那裡更冷。”
他突然想到:韓峰山?健杭的老家不是也在這裡嗎?
“我們咋會在這裡幹活?我聽我媽說原來這整片山都是我們買下來的,可是後來聽說是被村民出賣了。”李晨凱一知半解說。
“哦,你也知道這事了?”黃大利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這件事,他不願把此事的糾紛再蔓延下去,就讓此事消失吧。他問:“你爸是咋安排你的?”
“我爸?他說我自己看著辦,他不會管我的。”
“咋會不管你呢?我看你爸現在還在氣頭上,說啥做父親的不會撇下自己的孩子不管。”
李晨凱沒有想到大利叔會那麼關心他,忍不住要落淚了。
“咋了,我這樣說不對嗎?”
“你說的對。”
“如果你只是因為我說的這一句話而感動,那你就真的得好好學著長大。”
“怎麼說?”
“你不知道你爸爸為了你,天天盼著你回去給他幫忙,但他希望你學有所成回去幫忙,而不是像現在突然輟學回家。”
大利接著說,“你要為了你爸爸好好讀下去。”
“嗯。”李晨凱已經啞口無言了。
崎嶇不平的路,坐起來特別難受,滿路的石子震得李晨凱屁股瘙癢。又到了熟悉的地方,轉彎過去是旱水窩的岔路口。唉,物是人非,情何以堪?
“咦,那不是林金納嗎?”黃大利看到林金納在路口,砍了一簇竹苗。雖然黃大利和林金髮兄弟情義決裂了,但和林家的其他幾個兄弟還有深厚的友誼。
“利哥,咋那麼早來了?”林金納揹著竹苗,頭髮蓬鬆,嘴裡吧嗒吧嗒抽菸。
“你身後的這個是?”
“哦,我侄子。”
李晨凱對他點點頭。
“要不去我家喝杯茶?”
“不了,你揹著竹苗幹啥?”黃大利覺得這竹苗很奇怪。
“唉,老頭子昨晚走了。”林金納傷神起來。
“啥?林老頭子……去世了?”難怪林金納會來取竹苗(農家葬禮上,竹苗為死人掛蚊帳所用)。
一陣陰風吹過,像是林老頭子的不告而別。是啊,這個晚清出生的老頭子,看著家鄉每一寸土地的變化,伴隨著興衰沉浮走過了九十載光陰,如今也好上路了。
“你爸他不是還挺好的嗎?咋說走就走了?”黃大利憂傷地問。
“還不是因為我大哥。老頭子說我大哥不能見利忘義,不能忘了你對我們的大恩大德,可我大哥他就是不聽啊!是吧?最後還是一意孤行,把林子賣給小徐。結果我爸知道了,就把我大哥找去,兇狠罵了一頓。你說要是倒退幾十年,我爸他還健壯,也不會任由我大哥私自決定林場的事。”
林金納又點根菸說:“如今我大哥是越來越猖狂,最近不是在開路嗎?走到公王河上游的時候,地方狹小,結果鉤機把老劉的祖墳給刨了半邊天。現在那個事未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