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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凱的爸爸。”李炳年在和蔡教授溝通交流。
李豔紅右拳不停擊打自己的左手掌心,甚是著急,李炳年發起火來,她還不知道是啥子程度?
“哦……是這樣。好的,好的……我會和他溝通,好,好……”
電話掛了。李炳年越來越糊塗了。“你教授說你請半個月的病假,而不是退學?咋回事?”李炳年拍著桌子。“我就納悶了,照理說退學那麼大的事情,學校那邊是會和家長溝通的,我一點訊息都沒有,反倒讓你教授說我不關心孩子的健康,請了半個月假都不知道。你做的好事啊!你長大了啊!”
李豔紅見當家的火勢越來越大,滅滅火勢先:“哎呦,他爸,說不準孩子確實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呢!你消消氣嘛!”
李炳年現在是見哪邊有風火勢就吹向哪邊:“你還好意思說?都是你寵出來的好事。你看看你的兒子現在都成啥樣子了?好端端的書也不讀了,你知道不?”
“爸,不關我媽的事。”李晨凱嘴裡漏出幾個字。
“你倒是開口了,我還以為你啞巴了。”
李豔紅說:“有你這樣說話的嗎?李炳年,兒子有錯,罵能解決問題嗎?”
“我讀不下去了,覺得在那裡浪費時間和金錢,我想,早點報答你們,所以就回家來了。原本我想回家和你們商量,所以先請半個月病假。”晨凱喉哽語塞解釋說,眼淚和鼻涕摻雜在一起潛進了他咧開的嘴裡,這滋味太難受了——他撒了謊,他是和自己的良心過不去啊!
“報答我們?你拿啥報答我們?啥都甭說了,明天就給我回學校去。”李炳年斬釘截鐵地說。
李炳年嘆了口氣:怎麼會這樣子呢?兒子不是這樣子的,難道是我這個老爸真的是對他不夠關心?李炳年回想著和蔡教授的對話,他支支吾吾地回答。他確實不夠愛自己的兒子——以前覺得兒子長大了,有很多事情孩子自己明白,不用他的諄諄教導。他也認為,隨著時代的變遷,他的觀念跟不上新生一代了。但有一點他確實堅信——只有讀書才可以出人頭地,只有知識才可以改變命運。
他對不起兒子啊!他躲在房間深深譴責自己。他問自己:究竟要咋樣去愛孩子呢?
第二天,李晨凱沒有回學校,他鐵了心。自然他是有理由的,但他的理由讓大家不敢恭維。
李炳年還是一頓臭罵,罵累了坐下來休息,吃完飯接著教訓,可是李晨凱都免疫了。
李豔紅看在眼裡,痛在心裡啊!
恰逢週末,李晨傑回家來了,他的目的只有一個——讓弟弟回心轉意。
李晨凱很感動,他知道哥哥不容易,大老遠跑回家,而且是回來做爸爸的說客。他深深地明白:所有人都對我很好,是我,一切都是我不懂得,不明白。
“哥,儘管你很想我回去讀書,但我決定的事是不會改變的,一直以來你是最瞭解我性格的人。”
李晨凱艱難地度過了兩個星期,這兩週他每天晚上失眠,每天都沒有胃口。因為他的事情,全家人都過得不好。他也因此瘦了一大圈。
他要重新生活,爸爸和哥哥的逆耳忠言不能白白地向東流去。他清楚世界上沒有多少人關心自己,只有家人才是最終的港灣。
“爸,你找點事給我做吧!”李晨凱說。
“我不會讓你去公司上班的。”李炳年反對說。儘管他很希望兒子能來幫他的忙,將來也會把公司交給他處置,但絕對不是現在。
無力迴天的李炳年說:“你要是那麼不想讀書,那你去嘗試一下做苦活的滋味。只有痛過了,人才會明白幸福的感覺是什麼。”
“我可以吃苦。”
“好,這可是你自己決定的,你去山裡面砍樹,讓你後悔沒有書讀。”
李豔紅極力反對,她怎麼忍心讓寶貝骨肉去做苦力的活兒呢?“你咋做父親的?有你這樣對兒子的嗎?人家是把最好的東西給兒子,你卻把最惡劣的事情給兒子做,真是天殺的。”
“你不讓他嘗試什麼叫辛苦,他永遠不會長大。”臥室裡又吵起來了。
李晨凱推開房門,說:“爸媽,你們別吵了,我可以的。”
李豔紅哭喪著臉,兩個眼睛像紅色的櫻桃,“我苦命的兒子啊……”
“明天你跟你大利叔去韓峰山砍樹。”李炳年說完閉上了眼睛。
此刻,只有哀怨的哭嚎和難言的痛楚充斥著狹小的臥室,久久不能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