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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
“差不多吧,前一陣子,我們公司遇到了一煩事,搞得現在由我全權負責,所以我倍感壓力沉重。”
“放鬆點,文俊,我也好不到哪去。”健一說。
路丹又問:“你這邊又遇到什麼事情了?”
“雖然我每天都和小孩子打交道,但我卻體驗不到所謂的快樂。工作上,自己出色卻招致別人的嫉妒和不滿,家裡時不時又展開婆媳大戰。”
路丹說:“你們真是難兄難弟。我倒是把人際關係處理得挺好,要說失敗的地方,我想唯獨是感情。你們看,唯獨我剩了下來,還沒能把自己嫁出去。”
文俊說:“我們乾一杯吧!”
“好,以茶代酒。”健一說。
路丹說:“願我們都過得開開心心,敬生活。”
張海芬因為昨天和王惠英賭氣,沒有參加婚禮。不過恰好,這場婚禮取消了。上完課,她回到家,林健一還沒有回來,只有王惠英照顧小珞妹。她也不給王惠英打招呼,就抱過小珞妹往裡屋走去。吃飯的時候,王惠英沒有叫她吃飯。張海芬倒是自己去廚房弄點東西吃,然後溫熱牛奶,餵過小珞妹之後,電視也不看,就回房了。客廳裡只留下王惠英一個人,王惠英聽到小珞妹哭了,不去搭理,拿起電話就給一個個遠在千里的兒子打電話,這個打完了就打那個,最後才打給當家的。
林鐵生說:“你咋小氣哩?這種小事也要鬧?”
王惠英不肯的語氣說:“我小氣?是她整個下午都在打麻將,也不理小珞妹,還有你那個兒子啊,自己的媽媽都不幫。不是說我小氣,這種事情是吧,我也是過來人,我知道……我不說了,不說了,你還不是站在他們那一邊的。”
“你這叫沒有遠見,鼠目寸光。”
王惠英掛了電話,折身回房睡了。
林健一回來看到婆媳之間還在打冷戰,心裡又涼了半截,這種日子怎麼過啊?
自從新開了一條黃泥路之後,旱窩的一個個工人都回家了,現在的旱窩又恢復了以往的寧靜。白天,似乎只有太陽和稀薄的白雲光顧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夜晚,便只有春寒的寂籟,沒有月亮的黑夜顯得特別深沉。太陽還沒下山,一個個就關上了房門,早早上床窩在被子裡,期盼明天的太陽早早來臨。
還好,林金添攜著劉芬玉來林鐵生家暖暖凳子。
林鐵生說:“今年所有種香蕉的都虧大了。”
劉芬玉見兩老男人在說話,也攪進來說:“錦元他沒有收成哩?”
林鐵生對她說:“旱窩屬他最慘,其他地方我不知道咋樣,錦元苦心經營的那幾畝香蕉林都給霜雪吞噬了。”
“他今年生產的蜂蜜倒是賺了不少錢。”林金添說。
林鐵生說:“你要想想啊,如果他的香蕉都賣出去的話,橫豎也有三四萬收入,現在白白的就沒了。”
劉芬玉夾在兩人中間說:“這也難預測,‘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誰知道它會降霜雪呢?”
林鐵生問林金添:“金髮哥呢?”
“去他女兒家了,說是要幫忙照顧小嬰兒。”劉芬玉搶著回答。
林鐵生說:“你大哥都五、六十歲的人了,也不能老幹賣力的粗活,是吧?”
“他跟我爸是同一個性格的人。”林金添說,“死板,固執。”
這半年來兩窩子人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如果當初林金髮沒有出賣黃大利的友情,也就不會發生後面一連串的悲劇。這都是貪戀所招致的,因為金錢,因為慾望,傷了和氣,甚至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林義東的事情就是最好的例子。
林金添指著林鐵生粉刷得油光發亮的屋子說:“現在房子是裝修好了,就差一個大門沒有裝上去,大門一安,那就住得舒服哩。”
林鐵生說:“一步一步來,光是刷牆就花了六、七千元。”
劉芬玉說:“咋?政府撥得五千元還不夠?”
“可不是哩,還有一兩千也是幾個兒子湊的。”林鐵生回答她。
“這沒啥稀奇的,現在你看看商品房貴得跟天價一樣,我們這些貧窮百姓奮鬥到啥時候才能買到那麼個房子啊?”林金添感慨說。“政府說話就跟放屁一樣響,啥啥政策都是形式上的,真正落實到群眾生活中的有幾個?”
劉芬玉嘰裡呱啦:“那些錢都給人貪汙了。”別看劉芬玉常年生活在四面環山的窩子裡,說話還是有根有據的,句句是真理。真理來源於樸實的生活,越是民風的,越具有真理的可塑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