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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大霧迷濛,山谷猶如雲中仙境,飄忽不定。
鄧婷婷睜開眼睛,心中頓時產生一股迷茫。“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裡?”嘴裡咄咄地問自己。她掀開被子,立起身子,眼睛在打轉。木頭的裝潢已經黑掉了,挪動身子,頭頂上灑下飄飄揚揚的塵土。沒有粉刷的牆壁,凹凸有致,細細觀察一點鐘方向,有幾個孔也許是蟑螂打的洞。房間簡陋,只有一張書桌和一張長長的椅子。這個屋子唯一時髦的氣息,可能是牆壁上泛黃的報紙。
鄧婷婷的頭隱隱作痛,她好像回憶起了什麼——山頂、聊天、墜落……她心潮湧動,我是不是死了?“啊!”一陣驚叫打破了靜謐的山林。
蔡教授被驚醒,慌張地跑去慰問鄧婷婷。當他到達的時候,房間裡擠滿了人。瞧見其他兩個人何偉和朱志文安然無恙,蔡教授總算鬆下一口氣,可是,鄧婷婷怎麼還沒有恢復狀態?
蔡教授像個父親般慰問鄧婷婷:“婷婷同學,你感覺怎麼樣?哪裡不舒服?”
這時候,身旁的朱志文給她遞上一杯熱茶,而何偉卻在一旁低著頭,他好像是在懺悔,又像是在祈禱。
鄧婷婷緩過神來,看著一對對盯著她看的眼睛,她心頭一波又一波的痛。她心力交瘁,抱著蔡教授哭了。
大家都不清楚鄧婷婷怎麼了。蔡教授問年邁的長者說:“老人家,我學生她怎麼了?”
“如果不出我所料,她應該是心裡有病。”
在場的人唧唧呱呱:“怎麼這樣說人家?”
“這我就不懂了。”蔡教授說,“我看,婷婷同學是受驚了,這樣,大家讓她一個人靜一靜。”
鄭天宇說:“要不,我留下來照顧婷婷?”
“我來照顧,不用你。”朱志文有點生氣地說。
“我也是為了婷婷好啊!”
“不用你的好心……”
一時間鄭天宇和朱志文吵上了。
“行了,行了,你們什麼素質?”蔡教授打斷說,“都出去,出去。”
大家都離開房間了,何偉還在床前。
“何偉,你怎麼還不走啊?”
“教授,都是我的錯,昨天的事因我而起,對不起。”何偉內疚的心情湧上沙啞的喉嚨,噴開了。
蔡教授還是不解:“你?”他思忖了一下,“哎!”
“對不起,對不起!”
“你不應該跟我說對不起,跟婷婷同學說。”
“我不要你的道歉,你走,你們都走。”鄧婷婷掙脫蔡教授的懷抱,嘶啞說,“走,走啊!”
蔡教授見到鄧婷婷確實傷透了心,扶起何偉向門走去。“婷婷,你好好休息。
“教授,你別走,我們能聊聊嗎?”鄧婷婷兩行淚凝挽留說。
林子裡的霧賴著不肯散去,可是這時候,百靈鳥唱起了晨曲。忽遠忽近,潺潺的流水聲清脆悅耳。
“好了,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你可以和我聊聊昨天發生什麼事情了嗎?”蔡教授真像一個父親,他的仁愛讓婷婷找到了溫暖和安全。
“我確實有一塊心病。”鄧婷婷開始說話,第一句話讓蔡教授迷惑不解,小小年紀,心裡怎麼會有負擔呢?
蔡教授點點頭:“我可以幫你做點什麼?”
“教授,如果我說了……你會不會笑我?”
“傻孩子,我怎麼會笑你呢?”
鄧婷婷呵呵地笑開了。心裡深處隱藏的東西要面對面與別人交流傾訴,有時候還真是無法言表,不是好不好意思的問題,而是往往涉及到對一個人的信任。你選擇和他袒露心扉,那說明你對這個人是可信的。如若有一天,你發現你相信的那個人出賣了你,那麼你會覺得這個世界上再沒有東西是可信的了。內向的人可能會變得更加沉默,情緒跌落低谷再也不想彈起。
“我看你羞答答的樣子,是不是想說何偉和朱志文兩個人很難抉擇啊?”蔡教授說。
“不是你想得這樣子,別說那個何偉了,一提我就生氣。”
“那究竟是怎麼了,何偉哪裡得罪你了?”
“昨天眼看就要回學校了,雖然我們下鄉時間短暫,可是卻留下了美好的時光,最起碼我比在學校呆開心多了。於是大家說登山拍拍照,留作紀念。”
“然後呢?”
“我們上山,我就是一個大頭哈,明知道登山那麼艱難,我還穿高跟鞋去,導致我跟不上隊伍。朱志文回來陪我一起走,我還是挺感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