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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蘭……”
還沒等王惠英說完,羅阿蘭說:“我剛去了菜園,給你摘了點小白菜,要是不夠的話,你自己去摘。”
“夠,我吃得了多少菜?”
“你在縣城住了一段時間過後,又變年輕了。”羅阿蘭笑。
“以前住山裡,面色烏烏赤赤,喝了縣城的水白多了。”王惠英問羅阿蘭,“錦元呢?”
“他?別說他了,香蕉都沒了,他去收拾,興許還有香蕉是沒有凍壞的。”
“哎,難說,誰知道會突然來個猛烈的寒潮?”
“可不是,我說寒潮來了,全部農作物也得死,駝背浪的柚子樹都被霜雪凍死了。”
“香蕉今年沒收成,搞這些就是難。”王惠英感慨說,“聽說老劉的豬崽也凍死了一頭。”
羅阿蘭很驚訝:“這我就不知道了,今年真是多災多難啊!”
“呦,一見面就跟你說這說那的,也忘了叫你進屋喝茶,暖暖身子。”王惠英對她說。
羅阿蘭嘟囔:“不用了,不用了。我還要去看看錦元那有啥需要幫忙,你看他中午飯都沒吃,我還得把這飯給他送去,趁熱給他吃。”
“好,那你去,你看我這裝修得怎麼樣?”王惠英想聽聽別人的意見。其實她就是想別人誇她家真漂亮。
“靚,孩子們回來了,準說靚。好,那我去去先。”羅阿蘭啟動腳步,時不時回頭和王惠英聊。
“好哩,你看,這裡住了些工人都亂成狗窩一樣。”
“利哥帶來的工人沒有關係,我聽鐵生說這批工人還挺不錯,人人見了他都叫叔呢!”
羅阿蘭要不是為了給張錦元送飯,肯定能和王惠英聊三五個小時,直到羅阿蘭走到屋子拐彎處還不忘問候說:“健一的女兒長大沒有?”
“人還是宅小,矮妞一個。”王惠英跟隨著羅阿蘭的腳步走了過來回答。
王惠英目送完羅阿蘭,接著把林鐵生的衣服洗了。茶杯泛黃,林鐵生也沒有洗,王惠英嘴裡責罵說:“看這邋遢鬼,杯子也不洗,人家來喝茶都覺得噁心。”王惠英出生在農村,生長在農村,生活在農村,可她卻保持著潔身自好的生活作風,她也一直教導孩子,衣服可以舊點,但一定得乾淨整潔。
忙碌了一下午,終於可以停下來休息,好好享受一下新屋所帶來的喜悅了。
這時候劉芬玉來了。王惠英真像一顆糖,回一次家,把鄰近屋子的蜜蜂和蝴蝶都招來了,而且一個個見到王惠英回家心裡都甜滋滋的。是啊!這是她們姐妹的情感,從孩提時代一直拉話到現在的姐妹之情,三言兩語無法表露情深意切。
雖然以前不住同一個地方,可一忙完活,不是你就是她去串串門坐一坐,喝喝茶,聊一聊,夜晚也是頻繁奔波於水、旱窩之間。看看現在,住在同一單元同一樓層的人,身為鄰居,有時候連人家姓什麼,家裡有幾口人都不知道。同在一處地方上班,半年以後才互相知道,原來他就住在我家隔壁,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
熱情總得在農村才可以深刻體會到。
劉芬玉也聊一些同樣瑣屑的話題。
王惠英問她:“那個新老闆叫小徐的咋樣?有沒有利哥好?”
“有屁好。”劉芬玉甩著唾沫星子強烈地否定小徐,可是說話的聲音又降低了八度,“上次老劉的祖墳被鉤機刨了,他表面上假惺惺討好老劉,實際上是想博得老劉的歡心,老劉要是不同意,那新路就沒法從公王河過去啊!”
“現在的老闆都很勢利,詭計多端的奸商。”王惠英評論說。
“我大哥他不識趣,大利哥那麼好,還與他決裂,就為了幾個臭錢。”
“是啊,他們以前稱兄道弟。金髮哥他女兒要嫁的時候,利哥幫了多少忙?”
“現在又說鬧矛盾了。”
“咋?路開到林場了嗎?”
“早到林場了,又說為了和隔壁鎮打通關係,把路都開到篤尾角去了,現在怕是到社子前了。”
“都到那裡了?那以後要去隔壁鎮方便許多了。”
“篤尾角到社子前一段路都是手工開的。”
“真了不起。”
劉芬玉接著說:“聽說明天又要出車了,還別說,那林場的木材真不錯,我聽我那‘屎肚鬼’(指林金添)說已經賺了一筆錢。”
“誰負責開車啊?”
“徐建華,他這人晚上老是去鬼混,三四點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