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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傍晚的時候說來你這找小後生玩哩。”
“小後生也說同樣的話。”
“奇怪,去哪了呢?”林金納問。
王惠英起床說:“興許去了其他地方吧?”
“可是,他們能去哪?莫非去了縣城?”林鐵生說。
“不可能,他們沒車。”林金納肯定說。
“叮鈴鈴”電話響了。林鐵生越覺得不妥,三個人對著電話發愣,午夜的電話肯定不是好事。“喂。”林鐵生接起電話,不出幾秒,他掛電話:“出事了,出事了。”
王惠英說:“嘛事,你說啊。”
“醫院,在醫院。”林鐵生急了,對林金納說:“現在情況不確定,去到了才知道。”
王惠英說:“我也去。”
“你就別去了,我和金納去。”
中醫院,花白的病床上躺著兩個人。李晨凱睜開眼睛。酒精的香醇撲鼻而來,模糊的視線漸漸清晰,眼前是一個又一個陌生的面孔,白衣天使給他輸上“氯化鈉”消炎藥。晨凱立馬彈起病床,“護士小姐,我兄弟他怎麼樣了?”他急切地想知道義東的安危,以致他忘了受傷的腳,忘了痛。腳受傷了,敷上鐵打藥過些時日就可以好,但是義東傷的是眼睛,弄不好坑害了一輩子。
“五號病床,你不能下來,你腳還傷著呢。”護士用清爽的聲音說。
這時候,徐建華和方慶餘也在醫院包紮了被打的傷口,上前來攙扶住李晨凱。凹凸不平的臉也在醫院悠長的走廊裡,是他及時把傷者送到醫院。
“你先冷靜下來。”徐建華對李晨凱說。
“別說了,要不是你做出偷雞摸狗的事能發生這種事情嗎?我們把你當朋友,你當我們什麼?”靜穆的醫院被李晨凱雷聲似的聲音擊垮了。
護士說:“安靜,安靜,這裡是醫院,不是你家,也不是菜市場。”
李晨凱控制不住情緒,意識到自己聲音高了,連聲說對不起。
徐建華還在抵賴,正應了來狗改不了吃屎那句話。
這時候,林鐵生和林金納火急火燎趕來了。
徐建華自動閃到一邊去。
“義東呢?”林金納問晨凱。
“叔叔,對不起,義東他……”
“他咋了?快點說啊!”
“他還在急救室。”晨凱內心很愧疚,如果不是他叫義東出來,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林金納二話不說往急救室方向走去,門口紅燈還亮著。
林鐵生撫摸著可憐的金納:“彆著急,醫生會有辦法的。”
片刻,主治醫生出來了:“病人家屬?”
“是,醫生,我兒子怎麼樣了?”
“病人的眼睛中度刺傷,失血過多,暫時度過危險期,但是需要馬上轉院。基於現在深夜,我們準備明天一早轉院,麻煩你籤個字。”
林金納愣住了,林鐵生上前鼓勵他讓他振作起來。
林鐵生回到病房問李晨凱:“你腳咋崴了?究竟發生啥事情了?”
“鐵生叔,我對不起義東,對不起……”李晨凱極度內疚,彷彿再也無法原諒自己。
“吉人自有天相,你也別太自責。”
“事情是這樣的……”李晨凱一字不差交待今晚的見聞。
林金納看到推車上躺著眼睛被包裹著的兒子,心裡一震,不由地落下眼淚,臉上纏著白紗布的兒子突然顯得很瘦小。一人伸手過來安慰說:“不要那麼傷心,會好的。”林金納擦拭眼淚,回頭一看,此人臉上凹凸不平。林金納連忙跪下來說:“恩人,我不知道咋感謝你。”
經過一番細聊之後,林金納弄明白了今晚大大小小的經過,而且還知道了恩人叫吳名宏。偷樹一事暫時不說,關鍵是人沒有危險就大吉大利了。
一直到凌晨兩點半,林金納還是緊繃著精神,他不知道怎麼向義東媽交待。幸虧有林鐵生在安撫,精神才得以放鬆下來,現在半癱在走廊的椅子上閤眼睡著了。
白衣飄飄的護士每隔十五分鐘檢視一次藥瓶。天冷,好心的護士給林金納拿了一個暖手袋。吳名宏一夥人也回家去了,儘管因為這件事差點鬧出人命,但他絕對不會輕饒偷砍杉木的人,明天他會帶一夥人跟林金髮協商偷樹事件,他要的是公理。
徐建華和方慶餘也在醫院的病床上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黃大利和李炳年也來了,真相大白於天下。
李晨凱睡了一覺,補充了葡萄糖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