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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苦笑,“以前生產大隊上,大隊長不是老教導咱們要以集體利益為重嗎?可……”
黃大利聽到此事,立馬反應過來這是衝著他來的。現在林場的作業停止了,相當於是毀了林金髮、林金山的飯碗,他們當然恨。林金山為什麼會在公路上種樹?還不就是為了能讓旱窩的樹木停滯不前嗎?眼紅的人真可怕,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好,那就衝著黃大利來吧,可為什麼偏偏損害到旱窩人的利益呢?
黃大利對林鐵生說:“這件事,私下是解決不了的,找村委來處理這件事情吧!”
“老鐵?唉,他還不是站在林金髮一旁的?”林鐵生說。
“只要我還在旁聽,他就不會妄加定奪,相信我。”
“這……事已至此,也只好這樣了。”
這天,林鐵生、黃大利、林金髮和林金山來到村口居民委員會處。老鐵沙啞的聲音又再次響徹起來,聽他的聲音真是難受,還擺出一副官架子,學什麼人家比劃手勢,都是做樣子。在經過協商、妥協、爭吵、明爭暗鬥等等伎倆之後,終於,雙方達成了一致的要求和想法。那就是重新開一條路。
這不是林鐵生所代表的旱窩人吃虧了嗎?他哪裡曉得整出一條路出來有多麼困難,耗費有多麼巨大?唉,這個林金山怎麼就死腦筋啊?硬是不肯讓步。他是不是沒有意識到,自從這條路被打造成公路之後,它就不屬於個人,屬於國家所有。跟這些半桶水講所謂的國家公路法,他們吃這一套嗎?林金山的腦子裡只有一個概念:我賺不了錢,你們也別賺錢,這山頭是我的,我愛咋咋,就算這條路是去旱窩的交通要塞那又咋樣?
林鐵生很想問林金山:你家是地主嗎?這人咋腦袋不開竅呢?
黃大利不這樣認為,他在想,如果重新弄一條路出來,是一件很好的事情。本來嘛,那段路不好走,還有就是電線拉得很低,沒準哪天一輛拖拉機就把電線給整下來了,搞不好還傷到人;其二,如果這個建議達成一致之後,林金山就發誓再也不井水犯河水。
於是,黃大利答應了,就這麼辦。
林金髮愣住,心想,黃大利咋會同意這樣的想法呢!不為別的,黃大利只想儘可能不再因為私人恩怨而影響了出貨的進度。這也是為了來年順利工作做個準備罷了。黃大利告訴李炳年事情經過,李炳年同意了。不出幾天,又一條嶄新的泥路出現在我們面前。
林金髮覺得很對不住黃大利,虧他一直以兄弟相待,而他最初因為貪錢出賣了黃大利。還在幕後支援和慫恿徐建華偷樹,接著林金山在公路上種樹,也是撿了個大便宜。
他又何嘗不想到自己做出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情,其實他真的很想和黃大利和好如此。當他看到小徐果斷拋棄徐建華的時候,才意識到跟錯了老闆。然而他走錯了一步,接下來步步都錯,回不了頭了。
林場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靜悄悄的。風聲還沒有過去,林金髮這回上山巡視,順便也思考了會,最近幾年賺的錢也夠他養老了,眼看兒子們一個個成家,小女兒也生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孫子,她還叫他去幫忙帶孩子,也許是時候收手了。可他一走,林場必會雜草叢生,小徐也不會同意。不,決定不幹就不幹,沒有更多的理由。
既然大哥不幹了,那做小弟的林金山也把目標轉到另一塊——種茶園。別小看有勇無謀的林金山,經營起茶園來可是順風順水。林金添這個做什麼事情都不發言的人依然留在水窩,彷彿是一個守護山神,雷是打不動的,平時閒著無聊沒事做,晚上帶劉芬玉去旱窩做客。
老劉的豬崽賣了,一疊一疊的鈔票進口袋;天冷了。駝背浪自個兒烤火,旁邊有一條忠誠的狗;張錦元重新打理了一下香蕉樹,再佈置一下養殖的蜜蜂,和羅阿蘭去湛江準備和兒女們過年;林鐵生倒還是老樣子……
黃大利把路打通之後,他向李炳年提上辭呈,準備過完年之後,到深圳買房子住下來。基於旱窩的山林十有八九快砍完了,李炳年把底層員工彭文俊提拔上來,負責明年春天的種植工作,碰巧的是,彭文俊和林健一是高中時期的好朋友。
林場“倒閉”了,小徐並沒有因此而著急,他現在把主要精力放在了怎麼正面攻擊杜氏傢俬企業。那次的談判,讓他至今不能忘記,本來對杜成山懷恨在心,現在李炳年也來咬他一口,他發誓他不會讓杜氏傢俬企業好過,一定往死裡逼。
種在路上的樹,隨著冬天的結束,春天的到來,正在偷偷茁壯成長,成為一道不可多得的風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