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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一步一步前行,下一站又會是在哪裡?
第二天,早上的朝陽穿過木窗的空隙,直至地上,空中的塵灰在光照下飛舞,跳上跳下。
公雞鳴叫了三兩聲之後,婦女起床了。男人也跟著起床,沒吃早飯往田裡山裡走。
劉芬玉每天早上起來的第一件事是先擰開水龍頭盛水。水柱往缸裡奔騰,聲音由低到高形成了美妙的廚房樂譜。
一縷青煙從煙囪冒起,飄蕩在空中,飛散流失。
這時候,李晨凱和林義東還在夢鄉中。他們昨夜聊了那麼多話,現在睡得連雷聲都打不動。
黃大利起很早,他還要做很多事情。昨天因為一場喪禮貽誤了林場的事,所以必須得早起提前出發去林子。只是在這之前,他還必須得辦一件事情。
大利提著飯盒在去往林地的路上,拐彎到旱窩去,不多時,來到了林鐵生家裡。
“鐵生哥,今天是不是要回縣城了?”黃大利對正在砍柴的林鐵生說。
因為太久沒有回老家,林鐵生本來想下碗麵條吃,結果木柴全被蟲蛀掉了。他從豬圈裡搜出兩根廢木,拿起斧頭剛砍下去,黃大利來了。
“利叔,你這是準備上山?”林鐵生習慣以孩子的口吻來稱呼對方。
黃大利和林鐵生是老交情了。之前我們已經提到過,林鐵生家孩子上學讀書的錢大部分都是從黃大利那裡借的,逢年過節,林鐵生的孩子經常去探望這位好心的叔叔。要不是他伸出援助之手,林鐵生的孩子個個都得回家耕田放牛。
可以這樣說,黃大利相當於林鐵生孩子們的義父。
黃大利是個直率的人,有什麼事直說:“鐵生哥,是這樣的,有一個小後生要去林場做事。我不想讓他在山裡面和那些工人一起過夜,而你家又空著,我想讓他住你家這裡,等做完這單生意,他就會回去。房租我會給你,你看如何?”
“別提房租,可以住。”林鐵生對錢很敏感,說,“不過我擔心別人住不慣。”
“這一點你不用擔心,我會叫上幾個工人來這裡陪他拉拉話,麻煩你了。”
“利哥這是什麼話?見外啥子哩!”
“好,既然你答應,下午那小後生會和義東下旱窩來,我先上山了。”
黃大利說話從來是乾淨利索,他走在原來的老路上,看著新開的黃泥路,又讓他陷入到往事中。以前也是開路的時候,那時候歡聲笑語,特別是黃大利結識了林家幾兄弟,吃飯睡覺都在一起,林金髮像是大哥般照顧他。他有時候在憧憬,一輛又一輛的木材從山裡運出去,他們幾個坐在車頂上,吹風並談笑風生;他們發大財了。
唉!很多事情總是事與願違,沒有想到以前那麼好的夥伴,如今見面都沒有好臉色看。
下午,李晨凱跟隨林義東的腳步踏步山林。公王河原本有很多小白魚,隨著近幾年的毀林開荒,漸漸少了。公王河的水潭變得淺不沒膝,一腳踩下去滿是淤泥,而且水裡面也盡是樹枝殘葉。涓涓的溪水聲是公王河唯一美妙之處。
他們來到公王河,遠遠看到一個人揹著噴霧器向田間走去。
義東大喊:“鐵生伯,哪裡去?”
林鐵生說:“去打理一下香蕉樹,有沒有興趣一起去啊?”
林義東說:“還是不要了,我帶了一個客人。”
這時候林鐵生想到早上黃大利交待的事,於是往公王河這邊走,到了跟前,才發現李晨凱確實長得俊俏。
“晨凱,這是健杭的爸爸。”林義東介紹說。
林鐵生疑惑:“怎你認識健杭?”
李晨凱先說了叔叔好,“我和健杭高中認識,我們可好哩!大學還在一起哩!”
“太好了,來來來,先回家喝杯茶。”林鐵生熱情地說。
義東接過話:“我們要去溪裡電魚。”
“電魚?你們兩手空空咋電?”
“建華他待會來,他去跟我二伯借電魚機。”
“你們自己不敢借是吧?”林鐵生說,“那麼冷,還去電魚,那魚會出來嗎?徐建華瞎鬧。”
“肯定會了。晨凱你說是吧?”林義東問李晨凱。
晨凱在生人面前並不多話,只是笑笑點頭。
“你叫李晨凱是吧?”林鐵生問他,然後詢問他早上黃大利交待的事。
李晨凱回答:“大利叔略微跟我說一下。”
“反正你和健杭是好朋友,你當自己家使。”
這時候徐建華勝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