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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曉祉把眼鏡放到林健杭手上,站起身坐在凳子上,說:“我很累,我真的很累了。”
林健杭雙手伏在在凳子上,不吱聲只有吸鼻涕的聲響……
葉曉祉繼續說:“你知不知道,我姐姐她因為他男朋友吸毒,孩子沒有了,她現在病得只剩下半條命。”
林健杭說:“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告訴你有用嗎?你能幫到什麼忙?這些都是愛情害得,人家都說談戀愛的人是瘋子,我看我現在就是瘋子。”葉曉祉又說:“昨天是我比賽的日子,我最掛念的人不在我身邊,是周翔一直在陪著我。你知道嗎?我來‘例假’了,有多痛你不知道?我發誓我下輩子打死也不做女人。”
林健杭起身坐起來抱住葉曉祉:“對不起。”
像往常葉曉祉會毫不猶豫地緊緊抱住林健杭,可是今天晚上,她沒有用雙手緊緊抱住他,她說:“我之所以不說,是因為我不想影響到我們的愛情,我知道你是可以理解的。”
關於愛情,有話要說在當面,有事要擺在眼前,這樣才不會讓對方心生顧慮和猜疑。也就是大多數人想著不說出來,不想讓對方擔心,反而加劇了感情的破裂。
“以後你要是不舒服了,告訴我,我幫你買藥,你一定要告訴我。”林健杭說。
葉曉祉嗯了一聲,然後說:“晚了,我們回去吧,我很累了。”
葉曉祉的腳步走得很快,後面跟著走的林健杭似乎趕不上她的腳步。
林健杭看著葉曉祉一步一步離開自己的視線,他駐足在馬路對面。
葉曉祉回到學校,突然接到學院辦公室老師的電話,說急著要一份資料,於是葉曉祉一進校門,先去了“學工辦”。一個鐘之後,她才回到宿舍,她的宿舍現在也空空曠曠。
林健杭的眼鏡打碎了,高度近視再加上散光的他,走起路來特別吃力,艱苦卓絕回到了宿舍。這天晚上,手機特別安靜,沒有資訊,沒有電話,這一天晚上他感覺特別寂寞。習慣了兩個人太纏綿的日子吧,有時候一個鐘不聊天,不說說話就覺得不自在,感覺好像少了點什麼。
兩個人心情特別糟糕。本來今天晚上的天氣很好,涼爽的夏風吹過,很甜很浪漫,可是在那麼美好的晚上卻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有時候這些事情在冥冥中早就安排好了。
失眠了,眼淚是那麼真實的東西,怎麼抹也抹不去。
第二天,林健杭因為鏡片碎了,實在是生活艱難,早上七點多就往外出去。他模模糊糊來到昨天晚上爭吵的地方。他眯縫著眼睛,以凳子為中心,五米以內的地方都找過了,依然沒有找到鏡片。找不到,他索性坐在凳子上,倏爾躺在凳子上,迷迷糊糊睡著了。早上七點多鐘的太陽,已經異常猛烈,陽光刺激到面板,有種灼傷的疼痛。
阿姨們在打掃衛生,大叔們開始修剪花卉;公車早已開出了好幾班,執勤的交警不停揮動手臂;晨運的太太和老爺來了,小狗也來湊熱鬧;人們放風箏,一個個店鋪開門營業……昨天的旋律在今天重複著,林健杭躺在凳子上卻感覺今天的他不是自己,為什麼心情會降落到最低點?
他起身欲往公車站走去,走了好長一段路,結果發現沒有帶錢包。他在旁邊的花池邊緣坐下來,掏出手機靜靜發呆,一呆就是半個鍾。不久他又無奈地往回走,走到剛剛坐下的凳子,抬頭望望前面的學校。站起來走兩步,又折回凳子坐下,依然看著手機靜靜發呆。他沒有發資訊給葉曉祉,葉曉祉也沒有發資訊給他。打從兩個人相識開始,從來沒有像這樣間隔那麼長時間不聯絡,而現在他正在經歷這樣的痛苦。火一般的煎熬,死一般的難受。
中午太陽高高掛起,他沒有吃飯,依然坐在凳子上。太陽實在是太毒辣了,他起身去了草地椰子樹下。椰子樹下,他還清清楚楚記得,他與葉曉祉躺在這裡,看著星星,吻了葉曉祉。葉曉祉說:“你奪走了我的初吻。”這棵椰子樹是可以見證的,他們曾經有多少個數不清的夜晚在這裡相愛,纏綿悱惻,現在怎麼只有他一個人來了?
他坐下來,抬頭望去,椰子已經長出圓圓的果實了。
他忽然感到肚子很痛,倒在地上。苦苦掙扎了一會之後,他發現在不遠處的另一棵椰子樹下,有一束美麗的鮮花擺放在那裡,興許是某對情侶分手的鮮花。他不知不覺在草地上睡著了,一個下午過去了,一天過去了。
突然電話響了,葉曉祉問他在哪。
他說在草地上,肚子還是隱隱作痛。
葉曉祉焦急地來到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