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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才是再世華佗,你去給他拍馬屁吧!”
“莫非是歐陽醫生?”林健一問。
“你還知道他的名字?不過他聞名於各界,你知道他的名字也不出奇。”左醫生說。
鄒嬸問他:“今天回不回去吃飯?”
“哎呀,老婆,你就不要在我上班的時候說這些沒有建設性的東西了。”
林健一問:“不知道怎麼才能找到歐陽醫生?”
左醫生實在是受不了了,他氣沖沖地說:“自己問護士去。”這也太不像醫生了吧,什麼素質?
林健一來到醫院大廳,問一個護士:“你好,請問怎麼找歐陽醫生?”
一個大白褂從他身後飄過,護士還沒有來得及說,歐陽醫生止住腳步,回過頭來看看,“哦,原來是林老闆。”
林老闆?林健一還沒有聽誰對他有過老闆的稱呼,這一刻,他多麼吃驚,終於得到了別人的認可。林健一笑了:“歐陽醫生,那麼巧。”
“怎麼來醫院了?”
林健一趕忙給王惠英介紹說:“這個就是我跟你說起的歐陽醫生,專治心臟病的。”他又對歐陽醫生說:“這位是我母親。”
“歐陽醫生,你好。”王惠英說話,“這次來,想麻煩你個事。”
“只要醫生能做的事,我們就會盡力。”歐陽醫生一副冰冷的樣子說。
林健一說:“哎呀,歐陽醫生真是貴人多忘事,我跟你說過我弟弟的事。”
“哦,是這個,有檢查嗎?這樣,先去掛號,等我有空檔再說,我現在忙著。”
王惠英看看兒子:“嘿,這醫生咋這樣喀?”
林健一也搞不懂,好像這個歐陽醫生根本就不像起初認識的那個人。現在的人變得真快,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有時候真的分不清。真的可能是假的,假的有時候會當作是真的。
王惠英把這件事告訴了林鐵生。
林鐵生說:“誰知道健一認識的歐陽醫生到底有多厲害,說不定是個混飯吃的騙子。”
“那現在咋辦哩?”王惠英脾氣變得暴躁。
“你先不要急,說不定健杭沒有心臟病。”
王惠英嗚呼哀哉:“我不知道,不知道……”
林鐵生第二天說要回老家給香蕉除草,王惠英說她也回一趟。
一片金黃的梯田,到處是金光閃閃的稻穀。真是好事,這證明莊稼人又有收成了。可是,另一個問題也來了:莊稼人要忍受三十五度的高溫曝曬作業,有幾個人是願意這麼苦累幹活呢?再苦再累還是得幹啊,不幹吃什麼哩?
王惠英和林鐵生以前也是這樣過來的:夏日的陽光來得特別早,七點鐘,還沒有開始下農田就已經汗流浹背了,早上要一直作業到中午十一、二點,有時候為了趕緊把活幹完,做到午時一、兩點的情況不在少數;最痛苦的是下午的活,三點鐘,四處像是火爐般難耐。
人嘛,上午做累了,中午一休息就特別困,起不來,一起來,馬上就感覺天旋地轉。坐在南門上吹著涼爽的東南風,那是一件最開心不過的事情。傍晚,七點多,太陽還不肯下山,他們有過九點多才回到家的時候。一天下來,身體被稻穀惹得一身癢癢的,洗洗就睡了。
現在王惠英看到還在家鄉生活的父老相親,正集結人馬往稻田去。他們頭戴草帽,身穿單薄的掛衣,赤著腳,卷著褲腿。幾個小孩經過一個水潭,忍不住跳下去涼爽一下。田裡,有扛打穀機的,有擔竹籃的,有手持鐮刀的。興致勃勃的人情不自禁地哼起小調,自然,鬥不過婦女們的劉三姐之歌。
公路上有零零碎碎的鞭炮紙,這還是駝背浪去世的時候留下的。隨著傾盆大雨的洗涮,這些紅色的鞭炮紙變得白一塊,黃一塊,有些乾脆與黃泥混在一起,成了小草的養料。看吧,綠油油的小草正在不斷長大,再長高點,摩托車都快過不去了。
王惠英回家立馬招來很多鄰里鄉親。林金添和劉芬玉兩公婆,這會提著自家雞下的蛋來到王惠英家。
林鐵生納悶:“咋我在家的時候,你們就不給我捎來?”
“你男人老狗的,還在乎這些東西?”劉芬玉冒著唾沫星子說。
王惠英問:“不見錦元和阿蘭?”
林金添說:“到外地養蜜蜂去了。”
林鐵生說:“今年他們家賣得香蕉可賺多哩!”
“你就下功夫在香蕉上。”林金添說,“可要小心,不要像舊年那樣,遇到了風霜,嗚呼,嘛都沒了,只留下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