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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東院只剩下景怡一個人,除了每日一個送飯的婆子再無人進去。
二月初二龍抬頭。
吃過早飯,六王爺叫進一個影衛問道:“秦丫頭一天天不出來幹什麼呢?”
影衛一臉苦笑:“奴才們誰也不敢進去,上次小四進院剛走到花壇子被一道勁風給刮出來了,我們進院走不出三步就被勁風給扔出來,也就飯婆子進去沒事,只她也看不見人,就見屋子裡一道白光,每次食盒也就是放在門外”。
點了點頭:“也夠拼的,罷了,隨她去吧,飲食周全些”。
此時頂著一個雞窩頭的景怡已經瘋了,手上的拂塵一個力道沒控制住炸裂成一地碎木屑,一根根牛毛入牆有小半尺想拔出來奇難,拔一根斷一根。
急火火跑程序鐵口的房間,屋子裡沒人,床頭放了個拂塵,嘿嘿笑著拿起拂塵,下面壓了封信箋,湊過去看了一眼,信封上寫著:丫頭親啟。
竟是寫給自己的。
伸手開啟信箋,上面寫著幾行字:拂塵送你,以柔克剛!太極無形無象,全身透空;身心合一,物我兩忘”。
口中喃喃自語:“無形無象,全身透空”。
好一會兒如醍醐灌頂,元氣運轉到雙腿之上一遍遍練習身法步。
三月五日,清風寺正式舉辦僧道交流大會,太后親臨,二王爺和八王爺陪同,寺內五千多人中,七成是道士,三成是僧人。
齊飛跟著徐傑坐在一間禪房裡:“師父,咱們來這麼早,等了一個多月,五千多人這得比到猴年馬月去……秦師妹果然聰明,不來就對了,來了也是坐冷板凳”。
徐傑扔過來一隻燒雞:“別當你師兄嘮叨,免得他訓你,吃吧,清風這禿驢有些道行,既來之則安之”。
咬了口雞腿嘆了口氣:“鐵口師叔帶達叔已經回去了,人家懶得看他們扯皮”。
話音未落一根雞骨打在額頭:“吃還堵不住你的嘴,趕緊吃,吃完練功,鐵口說丫頭三級,你才二級乍乍呼呼幹什麼”。
“是,師父”,哎,練吧,自己也確實是太低了。
中午時分馬車進了皇家別院,六王爺笑著將二人迎進廳堂:“坐坐坐,你們怎麼回來了?”
程鐵口咂摸咂摸嘴:“人忒多了,我們去時只有百十個人,清風主持說都在路上呢,一日等一日的捱過去一個月,如今寺裡有五千多人,七層道士三層僧人,太后和二位王爺也去了,明日國師傳道,後日清風主持講經,第三日開始鬥法,我琢磨著……我們倆個不上不下的也不湊這個熱鬧了,今早就回來了,丫頭一個人……沒吵您吧?”
六王爺失笑道:“我倒想讓她吵我,到現在快三個月沒看見人了,回來也好,你們回來我還有點兒主意,皇兄昨日給我送來個棘手的摺子,南地南五郡大崗子縣是個下縣,地廣人稀,摺子上說縣郊突然出現座斷崖,據村民們說這座斷崖也就一夜之間出現的,我查了一下當地的地質圖,確實以前沒有標記過。這座斷崖之上時常有人聽到小兒啼哭聲,當地村長帶人搜了一下,結果斷崖面積大,地勢險,下面是條深澗,搜了一半就回去了,眼下倒無人畜受傷”。
程鐵口點了點頭,取出銅板算了一卦,好一會兒笑道:“隨它去,天賜之寶必有奇緣,日後又多一方好山河”。
一聽天賜之寶六王爺鬆了口氣:“你說好我就放心了,眼下還有件事,國師將邪陣破了,祭臺已封通道回填,本已無事,可有人發現距那顆柳樹半里之外一夜之間長了棵小柳樹,已經有一丈高,今早我也去看了一眼,確實是長了一棵,有孩童手臂粗”。
皺了皺眉頭:“您領我們倆個去看看”。
工夫不大,三人出了別院。
景怡正在沐浴,苦練這麼久總算是入了門,修為也小有提升,也是真累了,渾身臭哄哄的實在是不像話。
沐浴更衣,換了身新袍,舊袍已經洗不出色,索性一把火消散。
精神抖擻出了內室,在門口拎著食盒剛要進屋,突然聽到有人喊了一句:“仙姑救我”。
景怡一愣,站在門口四下打量了一下,一個人也沒有,院子裡靜悄悄的,正遲疑著,眼前一道綠光一閃,右手多了支柳條。
一見柳條心頭一陣狂跳,腦袋嗡嗡作響,這玩意兒怎麼盯上自己了?
“仙姑救我”,一道糯糯的聲音傳入耳畔。
乍膽子硬頭皮說道:“莫要鬼花樣,有話說有屁放”。
“仙姑,我本體是那棵被剷掉的柳樹精,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