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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十斤重的大蚌一上車,景怡也上了轎子裡。
馬車往村口行去。
夏日的申時火辣辣的熱。
取出包子分給莊金一半,順便給了十兩銀子的車腳錢,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邊吃邊聊,一拐出小路上了官道一陣清風拂過涼快了許多。
莊金邊吃包子邊笑:“您是痛快人,買東西也麻利,可比那幾個金樓掌櫃的麻利多了……混珠您揀了多少?”
“挑了半口袋”,拍了拍腳下的大蚌,又取出個包子大口吃起來:“下次再來我一定看看人魚”。
莊金笑著點頭:“下次我帶您去黑魚島,那裡有兩個被抓住的人魚,看一次半兩銀子”。
“離漁村遠嗎?”,看看也好。
“不遠,就是我打水的地方,也就那裡有口老井”,拍了拍馬匹:“全指望老夥計了”。
“漁村怎麼沒有井?”,每日吃水可麻煩了,一提井突然想起來自己帶的暖水釜,忙伸手去取,這一取皺了皺眉頭,暖水釜還在,水卻沉了許多。
低頭看了一眼幾袋子珍珠,心下一沉,自己揀出來的半口袋沒有了,丟肯定是不能丟,怕是自己這馬車裡鬧了妖精了。
此時剛剛挑水的男子已經回房休息,躺在床上的男子眼底閃過一道紅芒,做個人倒不錯,有兩腳母獸,有月華珠供自己修煉,只怎麼招了個小道士進門?自己千辛萬苦化形不易,若讓她識出好日子到頭了,該死的龍鱗自己找了一年也沒找到,空手離開實在是不甘心。
正思量著,女子回了房間:“夫君,朱四叔從哪打撈的大蚌?看著至少能出十八兩銀子的珍珠”。
“自然是從黑魚島打的”,伸手拉過女子熟練的解了衣袍,片刻後屋子裡響起讓人臉紅心跳的喘息聲。
盞茶時間未到,女子已如一條小船被男子頻頻送上浪尖,男子附耳低語:“香兒,爹那塊龍鱗放哪了?”
“娘收地櫃裡了,祖輩採珠都靠它了”,女子嬌喘著閉著眼:“連我也不讓動,那塊是真龍鱗,否則豈會每日採這麼多珠”,話音剛落沉沉睡去。
男子起身赤身進了正房西間屋,工夫不大一抹癲瘋的走了出去,額頭赫然一片銀光閃閃的龍鱗,日後自己必化魚成龍一飛沖天。
回了自己的房間,看了一眼床上的兩腳獸,穿戴整齊走了出去,她的夫君不是自己,只不過化形之時他短命的路過成了自己的口中餐,又化形他的模樣來此偷寶貝罷了。從此天大地大,十八隻海獸化形都走了,自己也該離開了,至於朱老四養的那隻蚌精隨它去吧,死活關自己甚事,朱老四仗著救了個化形失敗馬上就掛了的蚌精一命,這些年沒少讓它幹移花接木的事,一個女道士敢獨自一人收珠怕也不是善類,要麼夠蠢要麼夠強,那個傻蚌化形不成怕是死期也到了,八千年也不化形,死沒救了。
三十里路十袋珍珠變成……都沒了,除了幾個包子和一個大蚌跟她在轎子裡,景怡一臉的淡然。
莊金的馬車停在巷子口,景怡抱著大蚌下了轎子,二人又閒話幾句,莊金趕車離開,景怡回了院子。
院子裡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抬眼望去各個房間都是空空如也,只有三排房架,看來都在賣力的修煉。
大步流星迴了自己的房間。
一進房間關門落鎖,這才將大蚌放到地當中,抬手拍了拍蚌殼:“胃口真好,連暖水釜都偷,你手可真欠,說吧,想要幾道金雷送你上西天”。
大蚌憑空打了個哆嗦,自己竟漏了,不應該啊。
憋了好一會兒,蚌殼一開,吐出來一個暖水釜,景怡開啟看了一眼,裡面滿滿一下子珍珠。
“蚌殼陰陽魚三千六百對,修行有三千年了吧”,倒出珍珠感應了一下:“偷了幾成?”
“我沒偷,是它們自己跑進來的”,一道糯糯的聲音傳出。
“那可厲害了,你沒偷難不成他們長腳了?”,心頭火大,抬手一道金雷砸下。
“轟隆”一聲響,蚌殼癟了一大塊。
“你幹什麼放雷,小爺不是壞人,我是報恩”,聲音有些微顫。
“我數三個數,連你的內丹一起給我,否則我要你的命”,可惜蚌殼了。
“我渡劫失敗,內丹只剩下一半了,死難看”,大蚌扭動了一下身體,見景怡猶豫了一下急忙吐出一顆黑色米珠:“被雷擊了五道”。
接過黑珠仔細打量了一下,果然上面有五道金紋,感應了一下,裡面滿滿的雷息也不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