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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姜清咬著牙拔下背上的飛鏢,上面的血有些發黑,眼前一陣眩暈,竟然淬了毒。
姜清運起內力逼出一些,但是體內總有餘毒清不了。
他反著手給自己清理傷口,隨意包紮了下。
這餘毒只能暫時用內力壓制,找機會請師父幫忙看看。
姜清撐著頭暈,處理好一切之後才躺在床上合上眼睛。
太子府亂了一夜,說是抓刺客,最終也沒抓到。
南弦子怡然自得地抱著手,走在前往清暉院的路上,心想那可是我徒弟,要是簡簡單單被你們抓到,我南弦子這麼多年豈不是白混了?
一路到了清暉院,剛好遇見荼凌冷著臉在跟謝珩彙報。
“竟讓人跑了,不過殿下安心,那暗器上有毒,他活不長。”
南弦子心中一緊,暗罵道:“好你個卑鄙小人,敢用暗器害我徒兒!”
“什麼人?”
不經意間露出腳步聲,竟被他聽了去。
南弦子心想,這功力倒是不錯:“老夫已沐浴焚香,特來給殿下診脈。”
文安出門一看,心中有些奇怪,莫非門口的守衛偷懶,這老頭是怎麼不經通傳就進來的?
面上不動聲色道:“南師父,這麼早?”
南弦子擺擺手,鬍鬚一翹一翹的:“後半夜吵吵嚷嚷,老夫睡不著。”
文安:“……”要不是有影衛說,棲風院裡呼嚕聲繞樑不絕他還就真信了。
謝珩微微抬手,荼凌隱去身影。
“請南師父進來。”
南弦子笑呵呵地道:“殿下,老夫給你看看。”
謝珩輕輕嗯一聲,將手腕放在桌上,舅舅推薦來的人,他信得過。
南弦子搭上他的脈搏,久久不語,眉心的褶皺越來越深。
看得文安一顆心提到嗓子眼兒,擔心殿下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殿下這頭疾,由來已久?”
謝珩微微垂眸:“是舊疾,十歲那年生了一場病,醒來後什麼也不記得,之後便時常伴有頭疾。”
南弦子心中微跳,從他的經驗來看,這謝珩得的根本不是什麼頭疾,倒更像是中了什麼蠱……
可是有什麼人會給南乾太子下蠱的?
而且他還失憶……對了、這麼一說他根本不記得小徒弟啊!
南弦子有些心酸,他的乖徒弟眼巴巴等這麼多年,就等來一個失憶的人?
不行、不行……他一定得想辦法治好謝珩。
不然他傻徒弟還不傷心死……
“這瓶藥殿下先拿著,頭疼時吃一粒。”南弦子琢磨著,得先弄清楚謝珩中的是什麼蠱,他才好想辦法解蠱。
“其他的,容老夫再思索數日。”
“有勞南師父。”謝珩伸手接過。
文安送南弦子出門去,到了院門口南弦子便不讓他送了。
看著他揹著手離開,文安問門口的守衛:“為何無人通傳?”
荼凌悄無聲息站在他身後:“這老頭是跳牆進來的。”
文安一回頭,默默嘆息:“江湖人,不甚講究。”
荼凌神色有些陰鬱:“他是什麼人?”
“少將軍請來給殿下看頭疾的。”文安如實道。
一眾影衛時常跟在謝珩身邊,也是上過戰場的,對顧家人不算陌生。
聽他這麼說,荼凌才放心。
回到屋裡,看到謝珩手裡正摩挲著那個藥瓶,荼凌道:“殿下,可要讓大夫檢查一番?”
謝珩微微搖頭:“舅舅請來的,信得過。”
荼凌不便繼續說,只好換個話題:“昨夜那人功力高深,莫非和十日前在京郊的那批刺客有關係?”
他晚了這幾天回來,正是因為追查刺客一事。
謝珩眸色微深,自從他回京以後,很多人都坐不住了。
*
南弦子在府中瞎逛,忽然撞見一個眼熟的小子。
這不是徒弟身邊的小廝麼?之前看姜清使喚他去買酒。
南弦子喊住他:“小子,慌慌張張做什麼去?”
福禾一打量:“小人請大夫去,您是?”
南弦子捋著鬍鬚道:“巧了,我就是大夫。”
福禾一喜,扯著他的袖子道:“快跟我走。”
一路進了明心院,南弦子才知道小徒弟臥床不起了。
頓時一驚,連忙過去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