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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月上中天南弦子才回來,他來明心院已是常事,每次都會給福禾送些小玩意兒,福禾見他對公子沒有壞心也就不再管他。
一進屋就看到幾個顯眼的擺件,和周圍的樸素比起來有些格格不入。
南弦子仔細把玩許久,讚歎道:“好東西,哪來的?”
姜清神色懨懨道:“殿下賞賜的。”
將白日裡發生的事情一說,南弦子聽完眉心狠狠一蹙:“這小子,疑心忒重。”
真是不好對付,小徒弟怎麼偏偏看上這樣一個人?
南弦子無數次在心裡這樣問。
“師父,不知可有什麼辦法去掉這些繭子?”姜清有些擔憂,他以後肯定還是要練劍的,總不好每次都用幹活當藉口。
南弦子沉思一瞬:“等師父空下來給你調配點藥膏。”
他的醫術自然是不需要懷疑的,姜清放下心來:“嗯。”
南弦子開始說正事,他今日正是去調查那芳姑去了。
都說芳姑是承平侯夫人的陪嫁丫鬟,自小就是長在張府的,還以為是個孤兒,沒想到今日南弦子去一打探。
正好遇見芳姑鬼鬼祟祟去一戶人家煎藥,後來還給了一個男子不少銀錢。
南弦子趴在人家屋頂上看了半天,兩人還發生了爭吵,說了一大堆還是為了錢的事。
“她竟然還有個弟弟,不是奴籍,但一直靠她接濟。”南弦子也是趕巧遇見,這件事他估計沒多少人知道。
從芳姑的話裡知道,她那弟弟是個賭鬼,平日總找她要錢。
姜清微微蹙眉:“她弟弟或許會知道什麼。”
南弦子道:“最主要的是她那弟妹,是個穩婆。”
姜清臉色一變,這麼巧嗎?
“芳姑為了幫她掙錢,給她介紹了不少有錢人家的活計,我懷疑十九年前給秀夫人接生的也是她。”南弦子越琢磨越覺得不對勁。
姜清微微凝眉,張氏是否知道此事?
若是知道,她會留下這麼大的把柄嗎?
“師父,你剛才說芳姑去那裡煎藥,可看出來她煎的是什麼藥?”姜清總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
南弦子立刻道:“何需看,我光聞味兒都能知道那是安胎藥。”
涉及到這方面的事情,南弦子非常有話語權。
姜清心頭一跳,安胎藥?給什麼人熬的?
莫非是……殿下今日桌上放的那些?
“怎麼了?”南弦子看他出神,以為是這藥有什麼問題。
姜清把今日謝珩那邊的事情一說,南弦子皺著眉猜測:“難道是姜昭有了身孕,若真是這樣,恐怕二皇子妃的死因真就有什麼說法了。”
高門大戶多得是不能說的事,南弦子想想都覺得心驚。
“要是查到姜昭懷胎的時日,案情就會有個清晰的脈絡。”
南弦子攤攤手:“這上哪知道去?除非把脈……”
大理寺戒備森嚴,比太子府還難渾水摸魚,他可不想去冒險。
姜清自然不會魯莽行事:“把這件事透露給殿下,他會安排的。”
謝珩既然插手芳姑買藥一事,就說明他介入此案了,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姜清向來支援他的任何決定。
“我現在去他那晃悠一圈?”南弦子問道。
姜清搖搖頭:“太晚了,明日我去。”
南弦子看一眼月色,要說晚也不至於多晚,依他看小徒弟就是想借機親近謝珩。
不過他也懶得管,勸又勸不住,只希望他能早日得償所願了。
……
姜清早就打探好了謝珩的休沐日,特意算著早膳時辰過來。
他到達清暉院的時候,謝珩還在院中練劍,招式凌厲又不失優美,不禁令人駐足。
謝珩早就察覺到他來了,最後一招落下,反手將劍收回鞘中:“如何?”
姜清雙眼微動,他想說謝珩的劍殺氣太重,但是在對方狐疑地注視下,只是委婉說了句:“殿下很引人注目。”
謝珩微微一愣,他本意是試探姜清是否懂劍,不曾想他會這樣說。
但是看著他眼中的痴迷與愛戀,又覺得他會這樣說也很正常。
每一個被感情衝昏頭腦的人,都容易說傻話。
謝珩收回視線:“可食早膳了?”
姜清搖搖頭:“尚未。”
這才是他這個時候過來的目的,為的就是和殿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