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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倒讓謝珩有些驚訝,他側過身看姜清,似乎想從對方臉上看出點什麼來。
“你知道他們所為何事嗎?”謝珩問道。
姜清心裡自然是清楚的,這府上的一舉一動都瞞不過殿下,哪怕他不說,殿下後續也會知道。
“早些時候,南弦子師父去明心院找我,教我辨認穴位,聽他閒話幾句,稍微知道一二。”姜清不敢同他對視,眼皮低垂著,結果剛好落在謝珩白皙的腳掌上,頓時心頭一跳,略帶狼狽地錯開視線。
謝珩十分敏銳地察覺到他的不自在,目光在自己光著的腳和姜清臉上來回看了看,眼中染上幾分戲謔,看著溫柔無害的,沒想到賊心還不小,只可惜沒有賊膽。
“刑部一直想爭取這個案子,姜昭若是落在刑部手裡,恐怕下場不會太好。”謝珩從軟榻上起身,長長的衣襬垂落在地上,遮住了那一抹白色。
姜清心頭狠狠一跳:“殿下……”
“嗯?”謝珩側目,俊美無鑄的臉上溫和了幾分。
姜清喉頭微澀:“穿鞋。”
謝珩忽然扯了下嘴角:“懶得穿。”
姜清將一雙木屐放在他腳邊:“地上涼。”
一雙耳垂紅彤彤的,不知道腦子裡在想些什麼,謝珩忽然生出一點惡劣來:“腳底有灰,幫孤擦一擦。”
說著抬起一隻腳來,姜清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蹲下來的,等他回神時,發現殿下的腳被自己抱在懷裡擦拭,哪有什麼灰,不過是想作弄他罷了。
忽然間,鼻尖一熱,姜清有種不好的預感。
一低頭果然,紅色的血跡滴在謝珩潔白的衣袍上,就像冰天雪地裡開出的寒梅一樣。
謝珩頓時抽開腳,急急踩上木屐,向來冷靜自持的面上十分罕見地泛起薄紅:“你……”
破天荒地生出一股負罪感來,他做什麼勾這人!
姜清自知失禮,順勢跪在地上:“臣該死。”
謝珩一頓:“起、起來,快擦擦。”他拿出隨身的錦帕遞給姜清。
那帕子上染著熟悉的玉蘭香,姜清不是很喜歡,但又因為是謝珩給的,而生出無盡的歡喜。
“謝殿下賞賜。”
謝珩微微抿唇,一時覺得口乾舌燥,快步過去喝了幾杯涼茶才舒坦不少。
“你就不想為姜昭求求情?或許孤……”
“殿下。”姜清急急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又何況只是一個姜昭,不管是大理寺還是刑部,我相信他們都會秉公處理。”
謝珩沉默一瞬,他不知道姜清是故作不知,還是真的天真。
這件案子牽扯到許多人,涉及多方勢力,姜昭不管落到誰的手裡都落不到好。
現場就謝垚和姜昭兩人,難道還能是謝垚殺的嗎?
最終的結果,只能是姜昭殺的。
承平侯早就明白這一點,才會急著找自己,吃了閉門羹才想起姜清來。
謝珩忽然間覺得姜清有些可憐,諾大的承平侯府,竟沒有一個人在意過他。
“不瞞殿下,今日承平侯夫人來求見,不過我沒理會就是了。”姜清對其他人都不是很在意。
文安打了一盆乾淨的水進來,謝珩道:“去洗洗。”
姜清這才想起來,自己臉上沾了些鼻血,頂著一張這樣的臉同殿下說話,還真是……
洗完臉回來,謝珩讓人泡了菊花茶給他喝。
“你多喝點祛火的,少想些有的沒有。”
姜清:“……”這種事又不是他能控制的。
文安將謝珩還沒處理完的摺子搬了過來,謝珩也不避諱姜清,當著他的面就看了起來。
不出意外的,這些摺子全都是說的姜昭一案。
對於這些摺子,謝珩只能處理一些無關緊要的。
真有什麼大事,還得挑選出來交給永昌帝定奪。
這種事情本來是內閣的職權範圍,不過如今內閣都是一些老傢伙,永昌帝怕他們太過勞累全都撂挑子,就把這活分給了太子謝珩。
姜昭這案子確實不好斷,她但凡是和謝爭勾搭上,賢妃或許還會饒她一命。
但偏偏是二皇子謝垚,他的生母淑妃和賢妃是多年的死對頭。
賢妃早就迫不及待想剷除謝垚的勢力了,這也是刑部爭取這個案子的原因,他們想把謝垚從這件事情中摘出去。
刑部尚書李溢是淑妃的父親,他自然是護著謝垚。
這件事情對謝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