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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珩一言不發地離開太僕寺,走出去時面色不是很好看。
太僕寺眾人心裡很是忐忑,反觀吳大人又是一臉滿意的模樣,更加不理解了。
“大人,不知我等何處惹殿下不快了?”有人大著膽子問道。
吳正哼了聲,看了一眼事不關己的姜祁,暫時忍下心中的不忿:“沒什麼,殿下只是來巡查罷了。”
眾人又有疑惑:“我們太僕寺向來歸大殿下管,太子殿下從不過問啊。”
吳正瞪了說話之人一眼:“太子是儲君,他過問任何事都是應該的。”
姜祁默不作聲的退了出去,眉心略帶憂鬱,莫非謝珩許了吳正什麼好處?
他從前很少關注這些,但是現在救女心切,對朝堂局勢也關心起來。
姜祁離開以後,吳正冷哼一聲,也懶得理會他的事情。
有人觀他面色不虞,討好般說給他一個訊息:“大人何需理會他,中秋節陛下給所有皇親國戚都賜了菜,按理說承平侯作為太子岳丈,也是有賞的,可是陛下獨獨漏掉了他,下官看他也囂張不了幾日了。”
“哦?還有這事。”吳正很少打聽這些事情,他閒著無事也就在家陪自己夫人,幾乎不理會旁人的事情。
“可不是麼……”底下說話的人臉上帶著戲謔,從這件事可以看出,陛下也並非看重太子,他們可不能站錯了隊,到時候引火燒身啊。
*
姜祁回到家中,張嬌每日見到他回來,都要問一句:“昭兒的事情如何了?什麼時候可以回家?”
這讓姜祁煩不勝煩,對她也沒什麼耐心:“陛下已經格外開恩了,你別再糾纏不休!”
張嬌頓時氣急,指著他怒罵:“你現在敢這麼和我說話了!當年要不是我伯父,你能有今天?侯府爵位也輪不到你!”
姜祁面色陰沉,目光冷冷地看著張嬌:“你現在要和我翻舊賬?當年的事情,你當我真不知?張嬌,我姜祁也不是傻子,你最好安分點,否則我不介意魚死網破!”
“你……”張嬌向後退了一步,錢芳立刻扶住她:“夫人,當心。”
姜祁不欲同她掰扯,冷哼一聲便走了。
張嬌站在原地失神半晌,向來保養得極好的面容上也多了數不清的細紋,整個人都憔悴起來:“你說……是不是她的冤魂不散,找我來了……”說著情緒又激動起來,不顧形象地大喊,“冤有頭債有主,你不要為難我的女兒!對著我來、對著我來!”
姜笙剛從外頭鬼混回來,偷偷摸摸地溜進侯府,就聽到這哭喊聲,頓時覺得有些丟臉:“芳姑,快把我娘送回去,別讓下人看了笑話。”
“世子……”芳姑剛開口,張嬌就一把推開了她。
“你去哪了?你昨夜為何不回來?”張嬌拽著自己兒子的衣領,恨鐵不成鋼一般,“你這個逆子,你妹妹還在牢中受苦,你就不顧身份跑去尋歡作樂!”
姜笙煩不勝煩:“你煩不煩,姜昭那是活該,咎由自取!她肚子裡的孽種又不是我的,關我什麼事?你聲音再大些,把父親引過來,我們都沒好果子吃!”
張嬌脫力般鬆開手,口中喃喃自語:“我怎麼會生出你這個喪良心的……”
姜笙煩躁地扯了下衣領,不耐煩地走了。
*
謝珩回來的時候,姜清已經在清暉院等著他了。
“殿下,快來嚐嚐這甜湯。”
謝珩一時頓住腳步,遲疑著要不要再去三大營巡視一番。
姜清看他站在門口不動,沒好氣道:“不是我做的,膳房送來的。”
謝珩這才放心過去:“你喝了嗎?”
“自然是嘗過了,覺得好喝特意留著給殿下。”姜清看向他,“殿下是嫌棄我做的?”
想到之前他送來的湯,謝珩實在說不出不嫌棄的話,只道:“你不擅長廚藝,孤也怕你受累,以後這些活交給下面的人就行。”
姜清撇撇嘴:“知道了。”
這兩日師父不在府中,謝珩也忙著其他事情,他也無聊起來,就提前來清暉院坐坐。
大概是中秋那日,謝珩的話起了作用,府上的下人對他恭敬得不得了,他剛坐下就有人來問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姜清隨口說了句有些渴,本想著是讓她們備一壺好茶,這樣謝珩回來的時候就剛好可以喝。
沒想到卻是送了甜湯來,不過也正合姜清的意,他本就愛吃甜的。
“殿下今日怎麼這麼晚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