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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苦憂,一滴冰涼落在臉上,頭上遮下一片陰影,側頭便看到賀歲安撐著她的大傘。
“落雨了,該走了。”
向禾抱著蘇氏給的大包袱,裡面都是她所製衣衫,擔心向禾路上凍著。
不過幾月,還是產生了感情。
向禾隨著賀歲安轉身踩上腳踏,此次進京的馬車很大,是雙馬同行,刑寂驅馬,竹楠坐在一旁,手中還牽著一匹單馬的韁繩。
兩人坐進去,向禾撩開車簾朝他們擺手,“快家去吧,淋雨可不好,我會給你們寫信的。”
大家滿眼的不捨,看著馬車漸漸遠離。
最後連人影都看不到的時候,向禾才放下車簾,雙手抓著大麾的邊邊抱緊自己。
“真暖和啊……”
此時的賀歲安正擺弄著小炭爐,既能暖車內,還能煮茶。
“上京約莫半月,我們應該會提前幾天到。”
向禾伸手去爐旁暖手,垂眸斂下不捨,再抬眼時已是清明,“你在京中有住的地方嗎?你外祖父在京中嗎?”
“外祖父在京郊外,我們進京有一方小院可住。”
“哦。”
向禾將身上布包放下,這是蘇氏給她新繡的,裡頭放了百來文,還有一張百兩銀票,符紙紅繩這些必然少不了,向禾還拿走四叔的墨斗線。
她將銅板拿出來,抽出紅繩在指間滑過。
看著她擺弄自己的東西,賀歲安則煮著茶,偶爾穩穩清香。
車廂內安靜非常,只有細微動作聲響。
賀歲安品著茶,抬眸時向禾模樣落入他眼中,與第一次相見已然不同,右臉上的傷疤很淺,她一直不在意自己樣貌,傷了便傷了。
視線遊移到她手上,攏著的衣袖依稀能看到手腕處,那左手手腕有一道明顯傷疤,記得是喜轎上割腕留下的。
這處傷疤,時刻在警示著她是外來人。
再看她手中纏繞銅錢,幽幽開口,“這是在做什麼?”
向禾頭也不抬,“弄個小銅錢劍,興許以後有用。”
言罷,她才抽空抬眸看一眼,目光落在他身旁摺扇,“不如給你弄個平安扣?掛扇子的尾端,有益處。”
賀歲安微怔,將摺扇拿在手中,“平安扣當扇穗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