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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明石心裡一橫,“哇哇哇”的假哭起來。
他一邊假哭,一邊在心裡鄙夷自己。
平日和那些達官貴人亦或士卒走販接觸,他都是抬頭挺胸,有理有據的。可現如今面對這樣一個不通人事的小屁孩兒,他卻只能放下身段,委曲求全。
戚明石嘴上在假裝哭泣,眼睛卻眯成一條縫,偷偷的打量著大丫的一舉一動。
大丫看到眼前這個高大俊俏的哥哥沒有再拿出一顆糖來,而是像她剛才一樣,用哭來傳達自己的想法,她似乎一下子明白了。
他也想吃糖果了吧?
小丫頭微微凝眉,似乎在為眼前的大哥哥想解決之法。
戚明石還在低嚎著,大丫的表情卻繃不住了。
他想吃糖了他自己取啊!糖果不就是在他袖子裡麼。他還哭什麼哭,真是笨!可是他為什麼不給我呀?
大丫的小臉蛋氣鼓鼓的。
戚明石一直偷瞄著大丫,看到這一切,直覺告訴他,不好。
果然,大丫快速轉了身,向竹門走去。
她用小手拍打著竹門,外面的人聽到了微弱的擊打聲,知道是大丫要出來了,便迅速開啟了門,放她出來。
其實這守衛一直從竹縫裡關注著裡面的動靜,看到這一切,他也不自覺的笑了。
戚明石看大丫出了門,頓時就停止了哭聲,長吁了一口氣。這口氣還沒有上來,就聽到門外大丫的哭聲了。
坐回竹椅上的戚明石,心裡叫苦連天,這小不點也太難對付了。不得糖果,絕不罷休。
想到糖果,戚明石又將手伸進袖袋裡摸了摸。只剩下兩顆了,一定要藏好了,不能再有什麼閃失了。
屋裡的光線漸漸暗了下來,天快要黑了。
戚明石再一次站起來,面對著南方,陷入了深深的思念之中。焦慮和擔憂如同巨蟒,裹纏著思念。
戚明石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這樣的較量中,煎熬著。
這邊,何家父子攜帶著家眷,在路上不緊不慢的前行著。
車馬一進入吳州地界,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
何尚書命車伕投宿在就近的驛站裡。
何疏放倒是想找個高檔酒店下榻,從車窗往外看了看,一片蕭條之色,只好作罷。
進了驛站,何尚書向驛館掌事道明瞭身份,又介紹了家眷,希望掌事能再多給幾個房間,這掌事那有不依的道理。
掌事命驛卒領著眾人分別進入了各自的屋子,又趕緊派人提著熱水送了進去。
畢竟是上了年紀的人,經過一天的車馬顛簸,何尚書感覺身體甚是乏累。看到驛卒送進來熱水,就忙不迭的從高凳上拿起木盆,想擦把臉泡個腳早早睡下。
剛把腳放進熱水裡,還沒來得及舒坦一下,門外傳來了“咚咚咚”的敲門聲。
何尚書滿腹牢騷,還沒來得及問是誰,就聽到了兒子熟悉的聲音。
“爹,您睡了嗎?”
“有什麼事?”
“沒什麼大事,就是還睡不著,想和您聊聊這一路上的見聞感受。”
何疏放早就聽聞,這南邊的吳州和塘州自古繁華。煙柳畫橋,風簾翠幕,參差十萬人家。可是真正看見了,和心裡期盼想象的樣子差遠了。
他就想來和父親聊聊,和自己屋裡的婆娘有什麼好聊的,婦道人家一個。
“我有些乏了,明天再說吧。”何尚書拒絕了兒子,微微嘆息一聲,不知道兒子何時才能體諒他這個老父親。
何尚書笈著鞋,提著腿緩緩的走到床邊,掀開被子剛準備坐下,床內側凸起的一團嚇得他一下蹦了起來,趔到了床邊八丈之外。
“大人莫怕。”被子裡探出了一個女子粉白敷面的頭顱,溫軟的安慰著何尚書。
看到是位女子,何尚書回了回神,瞅著床上的女子,扯了兩聲嗓子,嚴肅的問道:“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
“大人,”女子說著就從被子裡伸出兩條藕臂來。
“別動!”何尚書連忙制止。“你再動我就出去了。”
女子的動作在聽到這句命令時,停止了剎那。
“大人,這麼熱的天,奴家在被窩裡,等你等的好辛苦。”女子說著就欲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
何尚書看到她這舉動,轉身想往屋外走。
“大人要敢出這門,奴家就喊非禮了。”
這句又急又烈的話讓何尚書有點騎虎難下了,遲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