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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漸暗淡。
與何疏放相隔甚遠的戚明石,完全看不出來他有停下來的跡象。
難道他真的與曲流方沒有勾結,還是他們早已經說好了一切?如果是後者,那他不可能真的離開,他要是離開的話,他們之間聯絡的媒介又是什麼呢?
戚明石繼續跟著不是,打道回府也不是,他陷入了兩難境地,不知如何是好。
西塞山這邊,遠遠傳來的鐵騎聲,註定今晚是一個不尋常的夜晚。
曲流方一夥十幾個人,一人一馬,每個人身後的馬背上還放置著兩個籠子,叮叮咚咚、浩浩蕩蕩的上山了。
整個隊伍由張三貴在前面帶路。
他已經來過了兩次了,對沿途的情況都比較熟悉,很快就帶著他們來到了茅屋的外圍。
到了目的地,張三貴自覺並膽怯的退到了隊伍的後面。
曲流方跨在馬背上,望著這不堪一擊的茅屋,輕蔑的一笑,滿臉寫著勝券在握。
他回過身,用手指了指旁邊一人身後的籠子,又指向地上,右手接著在平面上抹了一下。
其餘人看到這樣的指令,都輕聲的下了馬,解下籠子,開啟了籠蓋,手伸了進去,蓄勢待發。
他在這一堆人裡,點了兩下,選了兩個幹練的人,指示他們分別站在屋門兩邊,有做了一個推門的姿勢。兩個人搞清楚意思,點了點頭。
曲流方看到這回應,滿意的點點頭。
隨即,他猛的一拉韁繩,馬兒在這強有力的拉扯下,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嘶鳴。
其餘人等聽到這一聲馬蹄,瞬時從籠子裡,拽出早已裝好的兔子,一個個盯著門口的兩個,等待著他們推開大門。破舊的屋門,根本經不起兩個精壯男子的用力一推。
就在門推開之際,這些提溜著兔子的人,將兔子同時向門口扔去。
屋裡的月圓和老頭,原本很是鎮定。
自從楊帆發現有人踩點以來,他們除了輪流值守,還做了不少準備,尤其是藥丸子。
當門被推開時,師徒二人便扔出了不少的藥丸子,可讓人吃驚的是,眼前並不是癱軟無力的壞蛋,而是一群活蹦亂跳的兔子。
那雙清澈見底的雙眼,先是驚詫,看著那群兔子,絲毫不受藥丸的影響,一直在門口蹦蹦跳跳,恐慌佈滿了雙眼。
她往後退了兩步,“師父,怎麼辦?”月圓的聲音,夾雜著一絲慌亂。
一個正值豆蔻的女孩子,哪裡見過這種陣仗。
老頭也發現問題所在,不敢再隨意的丟出藥丸子了。這陣子一共做了多少個藥丸,他們心裡都有數。
屋外不遠處,黑越越一團人影。
老頭轉身看著丫頭:“你帶上剩餘的藥丸子,從屋後出去,上山躲躲。”
“我走了師父怎麼辦?天都黑了,今日怎麼也不見楊帆下來?”
月圓是既擔心又焦急。
“我一個糟老頭子,怕啥!他們來這裡,無非是知道這裡有些值錢貨,快走吧,別擔心師父。”
月圓的腳,如同生了根,未挪出半步。眼裡卻噙滿了淚水,偷瞄著師父,強忍著不讓眼淚流下來。
“趕緊走,不然為師生氣了!”
月圓依舊不動。
“你再不走,我就走出去,和這些潑皮較量一番。”老頭臉色冷峻,粗糙的老手在月圓的肩頭輕輕拍了拍,用力將她向後門那邊推了一下。
月圓往前撲了個趔趄,又迴轉回來,咬著唇,手從衣兜裡掏出來,左手拉起師父的老粗手,將一把藥丸子放在他手心。轉身奪門而出,淚水還是順著眼角飛了出來。
月圓只能徒步摸黑上山。
她怕帶著小青花,驚動了這些歹人。
她一邊摩挲上山,一邊默默的抹著不由自主溢位的眼淚。
眼淚模糊了雙眼,還好,這段路她熟悉。
不遠處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是歹人嗎?
月圓下意識的想到。
她不由自主的縮排一處茂密的草叢裡,絲毫不敢亂動。
她一邊用手捂著自己的嘴巴,一邊豎起耳朵,聽那聲音的方向。
那聲音向著她來時的方向消失了。
難道是楊帆?
月圓拾起身子,準備衝出草坪呼喊楊帆。可就在即將衝出的那一刻,她卻步了。
萬一不是楊帆,那就遭了,後果簡直不敢想象。
月圓又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