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明路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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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者點了點頭,轉身往屋裡走。
“隨意坐下吧。”
“是。”沈忱溪應了一聲,拽著牧雲卿在桌前坐下。
牧雲卿望著眼前的人,眸裡多了幾分探究,這人面上有道極長的傷口,眼底有藏不住的倦意,嘴唇乾如枯木,面色暗黃肌瘦,衣衫破舊不堪。
如此便罷了,就連手腳都被鐐銬束著。
狀況談不上好,卻半點也不顯得狼狽,反而多了幾分出塵的氣質,讓人望而生畏。
沈忱溪率先開口:“老先生,昨夜我同您說的事,您考慮的怎麼樣?”
“此計不妥,”老者搖頭道:“換個計謀再來同我談條件。”
“有何不妥?還請您明示。”
老者挑眉看向他,眉間微有不耐,“你當張尋彧是傻子嗎,你如此堂而皇之的與她作對,這與自曝身份何異?”
“老先生教訓的是,”沈忱溪低頭道:“是沈某考慮不周。”
“在我面前說這些虛詞無用,”他沉聲道:“我要的是一條行得通的路。”老者偏頭看向牧雲卿,問道:“你呢,有何看法?”
牧雲卿見沈忱溪如此恭敬,也跟著敬重幾分,回道:“牧某以為,此事不宜操之過急。如今敵暗我明,貿然出手,只會得不償失。”
老者嗤笑一聲,嘲道:“你也是個繡花枕頭,嘴上說得好聽,實則胸無城府,有何意義?”
“牧某並非只是嘴上說說。”
“我且問你,”老者逼問道:“你說此事不宜操之過急,那你打算何時動手,是待她養精蓄銳將你一併拿下之日?還是你堅守自虧之日?又說敵暗我明,你自知敵人身處暗處,何故仍持明線?是覺得你足夠聰明,可以用你腹中那幾點墨水隻身脫險?還是佔著如今這頂帽子,斷定她不敢傷你性命?”
牧雲卿:“……”
上次被這麼逼問,還是在上次。
老者輕哼一聲,又道:“你二人,有計謀,但是不多。在我看來,與紙上談兵無異,此般下去,必輸無疑。不過……”他轉頭看向沈忱溪,繼續道:“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我給你二人指條明路。”
“您請講。”
老者緩緩說道:“那張尋彧最在意的便是她在府中的名聲,你們若想扳倒她,需先從她身邊之人入手。找些機靈的小廝丫鬟,暗中散播她苛待下人的謠言,讓府中人心惶惶。”
牧雲卿微微皺眉:“僅靠這些謠言,怕是不足為懼。”
老者白了他一眼:“自然不止於此,兵不厭詐,人難敵謠。待謠言傳開,她必定忙於鎮壓,此時你們再安排一人佯裝投靠她,她兩頭顧及,你二人便可趁虛而入。”
沈忱溪眼睛一亮,讚道:“此計甚妙,既可留守續攻,又可令我二人全身而退。”
老者點點頭:“之後你們便可順著這些破綻蒐集真正有用的證據,一擊即中。切記,每一步都要謹慎小心,稍有差池就會前功盡棄。”
兩人相視一眼,齊聲說道:“多謝老先生指點。”
“先別急著謝我,”老者擺擺手道:“你二人差的不是才智,是手段。謀線不明之時,最不能的便是藏著,藏的越深,敵人越是警惕,越是提防。”他冷眼看向牧雲卿,提醒道:“屆時敵方諸事備齊,你方鋒芒漸暗,這才是真的得不償失。”
牧雲卿笑著拱了拱手:“多謝先生指點,牧某記下了。”
“回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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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出了閣樓,心事各異。
牧雲卿問:“那老者,是何人?”
“我從張府擄來的,”沈忱溪淡然道:“瞧著有幾分用處,便留下了。”
“擄來的?”牧雲卿愕然:“我見你對他十分敬重,我以為你二人認識。”
“若是認識,他斷不會是那般態度。”
“既是不認識,你擄來作甚?”
“牧大人,”沈忱溪無奈道:“您但凡好好聽聽過我的話,便不會問我第二次。”
“沈大人說的是,”牧雲卿拱手道:“不過,你方才說的話,牧某都聽進去了。一時失神才造此烏龍,還望沈大人莫要怪罪。”
“一時失神?”沈忱溪道:“牧大人還真是心事沉重,片刻不停的,為國、為民。”他故意咬重後兩個字 。
牧雲卿:“……”
沈忱溪笑道:“牧大人怎麼不說話了?莫不是被我說中了。”
“為官之人,自是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