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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長婧把照片攤在桌子上,然後翻找著,直到找到驗屍官的報告。
一把長尖刀刺穿了她母親的肩膀,然後插進了牆裡,她在去找丈夫的路上直面兇手,兇手毫不猶豫地捅了她。
她腳上的痕跡表明,她可能被拖過然後又被扔回了床上。
她先是把兇手打跑了,然後又試圖站起來,結果卻被兇手直接用刀捅向肚子捅死了嗎?
驗屍官估計她花了幾分鐘才死去。
“你的母親是瞬間死亡的,她沒有遭受痛苦。”陳光特意用這個資訊來安慰她。
在謀殺案發生後的幾天裡,他反反覆覆說了好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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驗屍官沒有說明失血到這種程度需要多長時間,但根據體溫和血液的凝固狀態,他估計她已經死了一個小時或更長時間,這意味著死亡時間在凌晨1點到2點之間。
程長婧在2點17分的時候發現了她,那時血就已經在床單上凝結了。
她母親手腕上的死後瘀傷表明,兇手抓住了她的兩隻手,她的臉頰、下巴和脖子上也有死後瘀傷。
程長婧覺得看起來像是兇手把她的手舉過頭頂,這表明有性侵犯行為。
任何有點常識的警察都會得出同樣的結論。
難怪收集微量證據的警長髮現有問題。
陳光是為了讓程長婧少些痛苦,還是為了他的調查,而對程長婧隱瞞了她母親被性侵犯的事呢?
她休息了一會兒,開啟了她早些時候買的便宜的紅酒。
憤怒湧上心頭。
她父母的生命被殘酷地縮短了,而程長婧唯一的安慰,就是知道殺害他們的兇手在監獄裡。
但是如果她一直以來都錯了呢?
她翻閱著檔案,重新閱讀了林紓澤和他朋友們的詳細敘述,裡面並沒有提到程長婧昏倒或行為失常,也沒有任何關於聚會上有毒品的記錄。
程長婧是不是對那個護理人員的故事太當真了?
經歷創傷會讓人說出奇怪的話。
陳光為什麼要在毒物檢測報告上撒謊呢?
而那個護理人員從他的參與中得不到任何好處,但陳光卻有一切可失去的。
程長婧又看了一遍外部照片,他們住的房子坐落在一條長長的巷子兩側的頭一家,往前走幾步就是玉米地,房子旁邊是自己建的車庫,再往旁邊就是鄰居。
當時,這個農村地區有幾條常用的土路和碎石路,但一般來說,只有住在這個地區的人才會熟識交通,少數幾個家庭會互相照應,如果有人看到一個陌生人或車輛,他們會互相打聽的。
姜明的父母在大約一公里遠的地方有一個小農場,他可以走幾條不同的路去她父母的家,但最快的路是直接穿過玉米地。
陳光沒有尋找其他嫌疑人,是因為根本沒有其他嫌疑人。
由於受害者和姜明的距離很近,所以沒有進行刀具檢測,至少有一件事是符合正當程式的。如果姜明真的是無辜的,他在檢查她母親的脈搏時,仍然會有殘留物。
程長婧看了看用來顯示她父親傷口的圖片,以及分析報告,刀傷的位置不是筆直的刺進去,而是傾斜的插過了肋骨,這表明她父親在被襲擊時,要麼是蹲著的,要麼是正在站起來。
程長婧意識到,如果姜明是站著的,而她的父親是蹲著的,在那麼近的距離,他的褲子至少會被血濺到。
程長婧研究了姜明衣服的照片,他的褲子臀部似乎有幾個小血點,但它們極有可能是在接觸程長婧的母親時留下的。
預算緊縮和缺乏經驗,意味著沒有進行血濺分析,但一份譴責性報告徹底改變了血濺分析的科學,所以,如果姜明要得到最新的審判,任何分析都可能被駁回。
程長婧長時間地看著姜明的照片,血弄髒了他t恤上的可愛的考拉圖案,他的牛仔褲看起來大部分是乾淨的,他的鞋子頂部也是。
雖然程長婧不是血濺分析專家,但是姜明在踩到她母親的血,並留下痕跡時穿的白色耐克鞋頂部應該有一些血跡噴濺,哪怕只是一滴,因為他用刀襲擊了她的父親。
如果警長對角度的判斷是正確的,程長婧很難相信那些耐克鞋會是乾乾淨淨的。
陳光最初的記錄的影印件,主要是證人的採訪和線索,被夾在一起。程長婧翻著這些書頁,認出了熟悉的名字,包括沈千翊的父親,沈躍進。
他和另外兩個朋友證實了林紓澤對那晚的敘述,但其他人在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