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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房子走去。
程長婧深吸一口氣,敲了敲門。
這個女人還能認出她嗎?
劉靜怡看起來一模一樣,只是頭髮更白了,姿勢稍微有點駝背。
“婧婧?是你嗎?”
“您好,劉阿姨。我能進來嗎?”
“快進來,”她微笑著說,“坐,就跟以前一樣。”
程長婧跟著她走進熟悉的房子,喉嚨哽咽。
傢俱變了,但總體佈局還是一樣,兩把太師椅子擺在窗邊,上面是一些茶具,窗外就是鞦韆,再遠眺就是池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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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程長婧就在這扇窗外自娛自樂,劉阿姨煮好了酸梅湯就敲敲窗,招手讓她進來喝水休息一下。
她的父母曾經很喜歡這個大院子,還有露天的平臺,夏天的夜晚,這裡恬靜又浪漫,拿一張草蓆鋪在地上,望向天空的繁星點點,程長婧母親常常抱怨程長婧父親把家裡建成了雙層小洋房,平白失去了些甜蜜情調。
“您這裡的景色還是那麼美。”
“太好了,”劉靜怡說,“我時不時擔心政府要開發改造,我這裡就是改造的第一站,不過還好還沒批下來。”
“您看起來氣色挺好的。”
“我一個人過,沒什麼要操心的事,每天都心情舒暢,身體自然爽朗,”劉靜怡看了她一會兒,“你的頭髮剪短了,我告訴過你把頭髮剪到肩膀會讓它卷卷的,你是自然捲,適合長頭髮。”
劉靜怡年輕的時候,在大河鎮上開了一家成功的理髮店,經營了很多年。
像劉靜怡這樣的理髮店曾經是小鎮的中心,劉靜怡總是知道鎮上每個人的一切事情,人們常常帶著八卦來找她,尤其是關於他們鄰居的八卦。
“您說得對,我花了那麼多年處理那一頭亂髮。”
“你想喝點茶嗎?我剛煮了一些,上好的老白茶。”
“不用了,謝謝。”
劉靜怡慢慢走到窗邊,在太師椅上坐下。
“坐吧,你現在在重案組工作,是一個什麼,刑警,對吧?就像電視上的那些人一樣?”
“差不多吧,我現在在調查鎮上的謀殺案。”
“這件事太可怕了,”劉靜怡的聲音顫抖著,“這個世界上竟然有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太可怕了。”
“確實很可怕,這也讓我的工作變得更加重要。”
“你曾經想當一名教師,”劉靜怡說,“或者一名翻譯。”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程長婧回答,她不需要再說什麼了,“您看過關於我的新聞報道了嗎?”
劉靜怡揮了揮她瘦骨嶙峋的手,儼然她現在只有一層鬆弛的皮勉強包著骨頭。
“現在的記者總是能說出這麼噁心的話。”
“這就是我來這裡的原因之一,”程長婧說,“我已經很久沒有想起那個晚上了,現在人們又讓我回憶起來。每個人都告訴我不同的事情,我漸漸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憶了。”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因為陳光知道我喝了酒,他說他只是做了一個現場清醒測試,但我發誓有一個護理人員抽了我的血做毒理學測試,陳光卻說我只是在輸液。”
“你當時確實脫水了,”劉靜怡說,“你身上有股很重的酒味,但我看著你透過了清醒測試,然後他們把你帶到救護車上輸液。”
“所以那些都是我在想象嗎?”
“並不是,”劉靜怡說,“你當時受到的驚嚇並不少,所以我不想讓你離開我的視線,我眼睜睜看著他們抽了你的血。”
“那時候陳光在哪裡?”
程長婧感到一陣寬慰,但一種新的恐懼籠罩著她。
毒理學報告不見了,一定消失了。
“這我倒是不記得了,你是我唯一關注的人。至於你自己的記憶,你經歷了大多數人無法想象的創傷,你的記憶會混亂是很正常的。你為什麼對自己這麼苛刻呢?”
程長婧花了好幾年的時間才接受了母親的去世,她總是幻想一抬頭母親就站在自己面前,關心自己有沒有吃飯。
回到劉靜怡的房子讓她想起劉靜怡曾經是她母親最好的朋友,她們本應該一起變老,嘮叨著讓程長婧去看看陸茜,再生幾個孩子,而她的父親則在水庫或農場四處尋找另一個愛好。
程長婧雙手抱頭,痛苦地說:“我一直努力讓過去留在過去,現在我才明白,我根本無法擺脫它。”
“你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