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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槍子彈擊中她時力度很大,足以讓她流血,但傷口很淺。然而,瘀傷卻並非如此。
她剛送陸茜去學校就接到了張偉峰的電話,她現在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清楚,她需要儘快偵破此案。
與陸茜分開的時間讓程長婧心力交瘁,而且這樣做也並沒有讓她更有安全感。
市裡的法醫辦公室負責包括各個區以及大河鎮在內的多個小鎮的死亡調查,它位於市裡市中心的大型醫療綜合體內,這也就意味著想在這裡停車通常是碰運氣的事。
程長婧終於在東邊的停車場找到了一個空位。
她穿著沉重的雪地靴儘可能快地走著,等她在前臺登記後,來到法醫辦公室與張偉峰會合時,她的頭又開始疼了起來。
他們默默地走向解剖室,程長婧神經緊繃著。
首席法醫要在屍體在場的情況下檢查情況,這可不是個好兆頭,但至少現在孫瑜和林茉莉的屍體解凍了,她終於能得到答案了。
李醫生已經在等他們了,不耐煩地跺著腳,說:“你遲到了。”
李玫是燕市第一位擔當首席的女法醫,程長婧曾在幾個案子中與她合作過,雖然她嚴肅的工作方式讓一些人感到畏懼,但程長婧卻很欣賞。
“是我的錯,”程長婧說,“對不起。”
李玫揚起一條眉毛,看著她頭上的傷口問:“你撞門上了?”
“差不多吧。”
“好吧,來,”李玫說,“首先是湯亭亭,她的家人想盡快為她舉行一場正式的葬禮了,所以我已經把屍體交還給他們了,她是被一個圓形鈍器擊中的,你們在公寓裡發現的檯燈很可能就是兇器。”
“她是當場立即死亡的嗎?”
“不是,從她屍體上的凍傷程度來看,我認為她被丟棄後,至少還活了幾個小時,”李玫說,“x光顯示有很多已經癒合的骨折性傷痕,所以她肯定遭受過毆打,但是沒有性侵犯的跡象,也沒有任何跡象表明她在死前有過性行為。”
程長婧感到一陣寬慰,湯亭亭沒有遭到性侵犯,她孤獨地死在嚴寒中,這已經夠讓人難過的了。
“如果是她的前夫乾的,我應該會看到毆打的跡象,哈市警方那邊怎麼說?”程長婧問張偉峰。
“截至昨晚午夜,他們還在找他,”張偉峰說,“我們在這裡結束後,我打算再打電話瞭解一下最新情況,李醫生,你預計毒理學報告什麼時候出來?”
“我已經要求實驗室加急處理了,但是這需要時間的,至於孫瑜和林茉莉,你們得來看看屍體。”
李玫開啟了解剖室的門,程長婧努力不讓自己因強烈的福爾馬林氣味而退縮,孫瑜和林茉莉的屍體躺在鋼製輪床上,蓋著一塊布,她們的衣服已經被小心地脫掉,拍了照片,進行了屍檢。
李玫把林茉莉身上的布往下拉到她的胸口,她藍色的、蒼白的面板已經失去了很多彈性,她的脖子上有大片紫色的瘀傷。
“林茉莉是第一個死的。”李玫說。
“被勒死的?”
李玫點點頭,繼續說:“在看似自願的性行為之後,用了一個避孕套,沒有撕裂或損壞,我們有時在性侵案件中會看到這種情況,性行為發生時她還活著。而且看起來她躺了一段時間,因為出現了屍斑,正如你們所見。然而,被凍住可能會使情況變得複雜,所以這不是絕對的。但可以確定的是,林茉莉在被凍成胎兒姿勢時,屍僵正在消退。”
程長婧一定是聽錯了,問道:“你說什麼?”
“她的膝蓋和髖關節都有明顯的死後撕裂傷,”李玫說,“下肢的屍僵持續時間最長,林茉莉在被強行擺成胎兒姿勢時還沒有完全脫離屍僵狀態。”
“這意味著,她已經死了,大概八到十二個小時?”張偉峰問。
“平均來說,是的。”
“這聽起來可能很離譜,”程長婧問,“但,這些撕裂傷不可能是因為先部分被凍住,然後再被擺成胎兒姿勢造成的嗎?”
“據我瞭解,不太可能,部分被凍住的肢體比正在脫離屍僵的肢體更難移動。”
兇手一開始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屍體,他把屍體先藏在了某個地方。
“那孫瑜呢?”
“女孩兒們在離開孫瑜家之前吃了泡麵,這是我在林茉莉胃裡發現的東西,而孫瑜的胃是空的,然而,她的腸道卻是滿的。”李玫說。
“所以,消化需要六到八個小時,通常一兩天內會排便?”
“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