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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長婧最先考慮到的是那個娃娃,就是她那天上午在渝市郊區附近的那棵樹上發現的那個裸體娃娃,姿勢完全一樣。
有那麼一瞬間,看到它被裝在塑膠袋裡放在重案組法醫實驗室裡,旁邊是一堆高科技裝置圍著,她感覺還是很驚訝。
在程長婧看來,它在那裡顯得格格不入,就像一個埋沒在現代洪流裡的病態小神龕。
現在這個娃娃只是另一件證據。
她明白,她一從現場打電話通知,就有一隊人馬被派去把它取回來了。
即便如此,這景象還是讓人震驚。
副局長唐霄走上前迎接她。
“好久不見,程警官,”他熱情地說,“歡迎回來。”
“我也很高興可以回來,唐局。”程長婧說。
她走到桌子旁,韓喜英跟她打著招呼,事故發生的時候她去了國外交流,前幾天剛回歸,就立馬來了渝市。
她挨著韓喜英和張偉峰坐下,以及實驗室技術員李澤霖坐在一起。
儘管她心裡有很多的疑慮和不確定,但是再次見到唐霄確實感覺很好。
她喜歡他直率、務實的風格,而且他也一直對她很尊重、很體貼。
“和市長的會面怎麼樣?”唐霄問。
“不太順利,唐局。”她回答。
程長婧注意到唐霄臉上露出的一絲惱怒。
“你覺得他會給我們找麻煩嗎?”唐霄問道。
“大機率是會的,抱歉,唐局。”
唐霄像是懂得了什麼似的點了點頭。
“我知道這肯定不是你的錯。”他說。
程長婧猜他對發生的事情已經有了大致的瞭解,劉漢林的行為無疑是那些自戀自大的政治玩家的典型表現,唐霄可能已經司空見慣了。
韓喜英快速地敲打著鍵盤,隨著她的操作,可怕的照片、官方報告和新聞報道的影象出現在房間周圍的大螢幕上。
“我們做了些調查,結果證明你是對的,程警官,”韓喜英說,“同一個殺手確實在更早的時候就作案了,遠在渝市郊區謀殺案之前。”
程長婧聽到張偉峰滿意地哼了一聲,有那麼一瞬間,程長婧覺得自己是對的,自信心又回來了。
但是接著她的情緒又低落下來,又發現一個女人慘死,這可不是值得慶祝的事情。
事實上,她寧願希望自己是錯的。
為什麼我就不能偶爾享受一下自己是對的呢?她想。
一幅巨大的渝市地圖在主顯示器上展開,然後縮小到該市的北部。韓喜英在地圖上靠近郊區的一個地方做了個標記。
“第一個受害者是文曉雲,三十六歲,”韓喜英說,“她的屍體被發現丟棄在農田裡,在河灣村約十三千米處,她是在兩年前的6月25日被殺的,當時重案組沒有介入那起案件,而且當地警方讓這個案子不了了之了。”
程長婧仔細看著韓喜英在另一個顯示器上調出的犯罪現場照片,很明顯,兇手沒有試圖擺好屍體的姿勢,他只是匆忙地把她扔在那裡就走了。
“兩年前,”她說,思考著,把一切都看在眼裡。
她有點驚訝他作案已經這麼久了,但是她的另一部分意識知道,這些變態殺手可能會作案多年,他們有著異於常人的耐心。
她檢查著照片。
“我看他還沒有形成自己的風格。”她說道。
“對,”韓喜英說,“那裡有一頂假髮,頭髮被剪得很短,但是他沒有留下一朵玫瑰花。不過,她是被一條粉色絲帶勒死的。”
“他倉促地佈置了現場,”程長婧說,“他太緊張了,那是他第一次作案,他缺乏自信。不過,他在王琳的案子上做得就稍微好一點了,但是直到劉琦的謀殺案,他才真正進入狀態。”
程長婧突然想起了一件她想問的事情。
“你有沒有發現受害者之間有什麼聯絡?或者兩個母親的孩子之間有聯絡嗎?”
“什麼也沒有,”李澤霖打斷說道,“我們對育兒小組的調查也沒有結果,她們似乎都不認識彼此。”
這讓程長婧很沮喪,但是也並不完全讓她感到意外。
“第一個女人呢?”程長婧問,“我想她是個母親吧。”
“不是,”李澤霖很快地說,好像他一直在等這個問題,“她結婚了,但是沒有孩子。”
程長婧很驚訝,她確信兇手是在挑選母親作為目標。
她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