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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程長婧的手機嗡嗡作響, 她正坐在咖啡桌前,看著前一天走過的地圖,規劃著當天的新路線,看到來電顯示是張偉峰,她頓時緊張起來。
這通電話會是好訊息還是壞訊息呢?
“張偉峰,怎麼了?”
她聽到前搭檔痛苦地嘆了口氣。
“程長婧,你坐好了嗎?”
程長婧的心一沉,還好她現在正坐著,她現在明白,張偉峰的這種語氣只能意味著一件可怕的事,恐懼讓她的肌肉都發軟了。
“他們找到許慧了。”張偉峰說。
“她死了,是嗎?”程長婧倒吸一口涼氣問道。
張偉峰沉默了片刻。
但是他的沉默已經回答了程長婧的問題,程長婧感覺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而那是震驚與無助的淚水,她強忍著,下定決心不哭出來。
“他們在哪裡找到她的?”程長婧忍住情緒問。
“在其他受害者位置的西邊挺遠的地方,在一片山林裡,差不多快到渝市邊界了。”
程長婧開啟了地圖,看了看地圖。
“最近的城鎮是哪個?”她問道。
他告訴了她,她找到了大概位置,那裡不在另外三具屍體發現地點所構成的三角形區域內。但是即便如此,這裡和其他地點肯定存在某種聯絡,她只是一時想不明白是什麼聯絡。
張偉峰繼續描述著發現屍體的情況。
“他把她放在一片空地上的懸崖邊,周圍沒有樹,我現在就在現場。太可怕了,長婧,他真的越來越大膽了。”
而且行動也越來越快,程長婧絕望地想,他居然只讓這個受害者活了幾天。
“這麼說,何圳真的抓錯人了。”程長婧說。
“就你一個人這麼說,”張偉峰迴答,“你是對的。”
程長婧努力理清思緒。
“那孟宇文被放了嗎?”她問。
張偉峰惱怒地低聲哼了一聲。
“不可能,”他說,“他即將面臨妨礙司法公正的指控,他有很多事要交代,不過他好像也不在乎,但是我們會盡量不讓他的名字出現在新聞裡。那個沒道德的混蛋不配得到關注。”
兩人在電話兩端陷入了沉默。
“去他的,程長婧,”張偉峰最後說,“要是何圳當初聽了你的,或許我們就能救下她了。”
不過程長婧對此表示懷疑,畢竟她自己也沒有確鑿的線索;但也許把那些重新調配的人力利用起來,在那寶貴的幾個小時裡能發現些什麼。
“你有現場照片嗎?”她問,心跳加速。
“有的,但是……”
“我知道你不該給我看,但我必須看看,你能發給我嗎?”
停頓了一會兒,張偉峰說:“發過去了。”
過了一會兒,程長婧看著手機上的一系列可怕的照片:
第一張是一張特寫,照片裡的臉她幾天前在一張照片裡見過,那個時候,這個女人正滿臉愛意地看著一個開心的小女孩和她嶄新的洋娃娃,但現在,那張臉蒼白如紙,眼睛被縫開,嘴唇上塗著一抹駭人的微笑。
強忍怒意,程長婧繼續翻看更多照片,發現屍體的擺放方式和劉琦的擺放方式一致,所有細節都一樣,姿勢精確無誤,屍體赤裸著,像洋娃娃一樣僵硬地坐立著,她兩腿之間的地上有一朵手工玫瑰。
這才是兇手真正的標誌,他傳遞的資訊,這一直是他想要達到的效果。在第三個和第四個受害者身上,他已經駕輕就熟,程長婧內心深知他已經準備好再次作案。
看完照片後,程長婧又和張偉峰通了電話。
“看完我心裡特別難受。”她說,聲音因恐懼和悲傷而哽咽。
“我也是,”他說,“可是你有什麼想法嗎?”
程長婧在腦海中回想剛剛看到的畫面。
“我推測假髮、玫瑰和其他的一樣,絲帶也是。”她說。
“對,看起來一樣。”
她又停頓了一下,張偉峰的團隊還能指望透過這些找到什麼線索呢?
“你們接到報警的時間足夠早嗎,來得及檢查有沒有車轍、腳印嗎?”她問。
“這次現場封鎖得很早,一個護林員發現了她,直接打電話給了局裡,沒有當地警察在周圍亂踩的痕跡,但即便如此,我們還是沒找到任何有用的東西,這個傢伙很小心。”
程長婧苦苦思索了一會兒,照片裡,一個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