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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的生活讓他們所有人都付出了太大的代價,而他們的家人則是最大的受害者。
“我很抱歉。”他說。
程長婧聳了聳肩。
“她八歲了,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了。”
“這可不好。”
“我八歲的時候就開始有些叛逆了,”她回答道,“你不是嗎?”
張偉峰沒有回答,很難想象程長婧會叛逆。
程長婧歪著頭,關切地看著他,他想念那種關切的眼神。
他把目光移開。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
“你在那藏著什麼呢吧?”她問。
張偉峰低頭看了看,又抬起頭笑了笑,即使在程長婧現在這種狀態下,她也很敏銳,能發現很多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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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藏什麼,”張偉峰說著,拿起檔案袋放在桌子上,“只是有些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程長婧笑了笑,很明顯,她完全知道他來這裡的真正目的。
“給我看看吧,”她說,然後又緊張地看了一眼陸茜,補充道,“走,我們到後面的書房去,我不想讓她看到。”
程長婧脫下拖鞋,光著腳走在張偉峰前面,走進書房,他們坐在一張厚重木質書桌旁,這張桌子在程長婧搬來這裡之前就有了。
“給我看看你帶來了的東西。”她說。
他把報告和照片攤在桌子上。
“還記得王琳那個案子嗎?”他問,“你是對的,那個兇手還在繼續作案。”
他看到她仔細看著照片時,眼睛睜得大大的。她全神貫注地研究著檔案,沉默了很久,他不知道這會不會是她回來所需要的,或者會不會讓她退步。
“你怎麼想?”他最後問道。
又是一陣沉默,她仍然沒有從檔案上抬起頭來。
最後,她抬起頭來,當她抬起頭時,他驚訝地看到她的眼裡擠滿了淚水。
他以前從沒見過她哭,即使是在最糟糕的案子中,近距離面對屍體的時候也沒有。這絕對不是他認識的程長婧。
林紓澤對她做了什麼,比他所知道的還要多。
她強忍住一聲啜泣。
“我很害怕,張偉峰。”她說,“我一直都很害怕。害怕所有的事情。”
看到她這樣,張偉峰心裡一沉。他想知道以前的程長婧去哪兒了,那個他總是可以依靠的比他更堅強的人,那個他在困難時刻總是可以依靠的堅強後盾。
他對她的思念難以言表。
“他死了,程長婧,”他用盡可能自信的語氣說,“他不能再傷害你了。”
她搖了搖頭。
“你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他回答道,“爆炸之後他們找到了他的屍體。”
“他們無法確認那就是他。”她說。
“你知道那就是他。”
她低下頭,用一隻手捂住臉,哭了起來,他隔著桌子握住她的另一隻手。
“這是一個新案子,”他說,“和你發生的事情沒有關係。”
她搖了搖頭。
“那不重要。”
她慢慢地哭著,伸手把檔案遞給他,同時把目光移開。
“對不起。”她說著,低頭看著檔案,用顫抖的手把檔案遞給他,“我想你該走了。”她又補充道。
張偉峰既震驚又難過,伸手接過檔案。他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張偉峰在那裡坐了一會兒,強忍著自己的眼淚。
最後,他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從桌子邊站起來,穿過房子往回走。陸茜還坐在客廳裡,閉著眼睛,隨著音樂點頭。
程長婧在張偉峰離開後,獨自坐在書桌旁哭泣。
我以為我沒事了,她想。
她真的很想為了張偉峰好起來。她也以為自己能做到。坐在廚房裡談論些瑣事還可以。然後他們去了外面,當她看到檔案時,她也以為自己會沒事。
實際上,她覺得自己會比沒事更好。她又被吸引住了。她對工作的舊有渴望被重新點燃,她想回到工作崗位。
當然,她把這件事分隔開來,把這兩起幾乎一模一樣的謀殺案當作一個要解開的謎題,幾乎是抽象地當作一個智力遊戲。這也沒什麼不好。
她的心理醫生告訴她,如果她還希望回去工作,就必須這樣做。
但不知為什麼,這個智力謎題變成了它真正的樣子,一場可怕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