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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子時,一道鬼魅般黑影入了林府,片刻後,那黑影扛了個人影出了府,消失在茫茫夜色中,眾人無察。
林子安夢見自己一整晚都騎著馬在山上奔跑,那山太陡,馬兒太鬧,顛得他自己全身骨頭都快散了架,全身痠痛。
那馬突然折了蹄,他從夢中驚醒,才發現這不是夢。
此刻他正被人倒掛著扛在肩上,頭上火辣辣的疼,估計是被什麼東西給撞到了。
林子安張嘴欲大聲呼救,卻發現自己口不能言,全身也不能動彈,使不上一點力氣。
他心中暗暗害怕,地上的倒影快如閃電。依摸著倒影估計,那賊人在山林中急速穿行,一會踩踏樹枝借力跳躍,一會又大踏步坡上飛騰。
那賊人體力驚人,一夜不曾停歇。
天快矇矇亮時,林子安被帶到了一間房子裡,丟在了地上。
那賊人晃動脖子,伸展一下手臂,揉了揉肩道:“總算到了寧遠城,忙了一宿,可累壞老道了,容我歇息兩日。”
這聲音煞是耳熟。
林子安正暗自猜想,一張老臉浮現在眼前,正是那挨千刀的老道。
“不錯,不錯,比我想象的要早醒。”
那老道用手指隨意在林子安身上點了兩下,林子安感覺自己周身氣血暢行,渾身輕鬆,一直橫在胸口的濁氣吐了出來。
他站起身,鬆了鬆手腳,趁著老道不注意,突然轉身向門外跑去。
眼看就要到門口了,突然“砰”的一下,腦袋似乎撞到了一個堅固的物體上。
因為跑得太用力,撞得有點狠。
頭上立刻起了一個大腫包,腦子嗡嗡作響,兩眼冒著金星,恍惚間一陣劇痛傳來,疼得他眥牙裂嘴。
他揉著腦袋上新起的腫包,頓時傻了眼。明明眼前什麼物體都沒有,可偏偏就是過不去。
他又上前試了試,可以確定房門前方有一個無形的屏障,擋住了去路。
那老道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別整些沒用的,這個房間我設了禁制,你跑不出去的。別耗費力氣了,還是乖乖做我的徒兒吧。”
林子安有些害怕,面前這老道似乎有些本事,應該是某個世外高人。
他回頭轉過身,眼睛死死盯著正拿著葫蘆喝酒的老道,壯著膽子大聲呵斥道:
“你這老道,我先前擔心你挨凍受苦,好心贈予你衣物和酒,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罷了,還將我擄來此處,是何道理?”
“你這少年,莫要不知好歹,正因為老道我喝了你的酒,所以決定送你一場大造化。”
老道瞟了一眼林子安,若無其事的繼續喝著酒。
“我不要造化,我要回家。”
林子安不停的嚷著。
那老道有些不耐煩,聲音提高了幾分,“你這少年,好不識抬舉,多少人曾哭著求著,我都不高看他一眼......”
從張老道的言語中,林子安得知此老道姓張,白雲觀觀主,修道逾六十載,如今已小有所得,見他骨格清奇,穎悟絕倫,頓時動了收徒心念。
林子安才不想修那破勞子仙,他好好的富家少爺做得快活無比、悠哉遊哉。
再看那老道一身窮酸相,之前的話語有多少真假尚不得知,修道肯定不似那老道說得那般天花亂墜。
他心中暗暗下了決心,茶飯不進,一個勁的嚷著要回家。
那老道也不理他,自顧自喝著酒。任他大吵大鬧。
林子安自小錦衣玉食、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被嬌慣壞了,哪受得了這苦。
整整鬧了三日,他蔫蔫的像鬥敗的小公雞,飢腸轆轆,四肢無力。
在得知此地離家已逾百里後,終於低眉嘆氣,點頭答應拜那張老道為師,以後再思回家之計。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林子安心中縱然有一萬個不樂意,還是老老實實下跪給張老道斟了茶。
那張老道身居高座,接過林子安遞過來的茶,輕抿一小口,褶皺的老臉笑得合不攏嘴。
張老道端著茶杯沉思了一會,鄭重其事道:“入我白雲觀,觀裡弟子都要取一道名,我白雲觀字輩是:
“思道大用靜悟
日善普濟真元
玄良宜崇文智
明鏡廣報宏思
到了你這一輩,正是靜字輩。”
張老道看著眼前跪著的小徒兒,眼神迷離,思緒萬分,回憶起了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