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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漫漫維持著那份恬淡與從容,但內心早已是波濤洶湧,翻江倒海。
畢竟,傳言只是傳言,但是,抬出去的屍身是平兒親眼看到。
她多少還是有點懼怕,唯恐一個不留神,小命戛然而止。
這輩子,豈不是又是虧大發了。
夜幕低垂,幽靜的寢宮內燭光搖曳,映照著,那張溫婉中帶著幾分忐忑的臉龐。
繡著細膩花卉的衣角輕輕擺動,每一步都顯得格外小心。
走進熱氣騰騰的浴室,水汽氤氳中,七皇子那高大挺拔的身影若隱若現,冷厲的眉眼在朦朧中更添了幾分不怒自威的氣勢。
顏漫漫,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目光觸及那如雕刻般稜角分明的面容。
心中不禁一陣慌亂,雙手緊握成拳,蔥白般細嫩的手指,也因緊張而微微顫抖。
七皇子,似乎並未察覺到她的不安,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這一瞥,讓顏漫漫的心猛地一緊,呼吸都變得不暢起來。
“過來。”七皇子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卻又不失命令的口吻。
見對方耐心有限,顏漫漫,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紛亂的心緒,邁著小碎步緩緩向前。
小心翼翼地拿起巾帕,指尖輕輕觸碰那溫熱的水面,帶起一圈圈細膩的漣漪。
當她的手指,終於觸碰到七皇子堅實的臂膀時,那種肌膚相接的觸感讓她瞬間紅了臉,心跳如鼓,幾乎要跳出胸膛。
似乎想到了什麼,顏漫漫的緊張情緒被腦海中,不堪的畫面一洗而空。
顏漫漫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個重色之人。
七皇子閉目養神,任由顏漫漫,笨拙卻細緻地為他擦拭著身體。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艾草香,與浴室內的水汽交織在一起,營造出一種奇異的寧靜氛圍。
終於,當七皇子緩緩睜開眼,那雙冷厲的眸子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
見她的眉眼,細長而溫婉,睫毛輕顫,如同初綻的花瓣上顫動的露珠,不由的想起了那日在人群中和人理論的模樣。
倔強,不甘,狡黠,如同狐狸一樣,想要把欺負她的人,置之死地。
此刻,他注意到,在這看似堅強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極易受驚的心。
“莫怕!”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撫上她的秀髮。
擔心她,最近被府裡的流言嚇到,不知為什麼,別人怕疏離他,他都可以接受。
唯獨,面前的人,不可以。
顏漫漫,哪裡是害怕,分明是激動,好不好?
“爺,臣妾的手都要累的斷了……實在不行,讓香冬進來服侍爺……”
男人蜜色的上半身露在空氣中,肌肉紋理緊實,人魚線性感。
且厲淮然因為常年練武,身上的肌肉線條流暢沒有絲毫贅餘,腰腹處的八塊腹肌排列的整整齊齊。
這一幕幕,讓人看了血脈噴張。
更別說,顏漫漫這種身體力行體驗過的,且深知其中奧妙。
視線下移,在看到不該看,顏漫漫只感覺全身都燥熱。
像是千萬只螞蟻,在她身上就爬一般。
雖然說的是氣話,他倒是舒服了,自己累的胳膊都斷了,這位爺反而要睡著了。
“呵!”厲淮然看著面前嬌豔欲滴的人,才知道是自己想錯了。
這位哪裡是害怕的主,分明是膽大包天的主:“怎麼,本皇子的身體是任何一個奴婢能看的?”
顏漫漫很想回,確實,現在府裡的奴婢,一個接著一個奴婢正在給自己找下家。
她們也不想看,更不想死。
不過,面上依然是笑容晏晏的說:“是臣妾的錯。”
說完放下手中的巾帕,整個人從厲淮然身後,俯身貼了過去。
剛沐浴完的顏漫漫,此時是一件緋色的紗衣。
因為水汽的原因,紗衣已經完全變得通透。
膚若凝脂,細膩得彷彿輕輕一觸就會融化,那凹凸有致的身軀,連女子看了,也不禁的羨慕不已。
更別說,最近一直在忙著清理府內的細作的七皇子。
本身房事方便天賦異稟,要不然,也不會常年不在京城,還有三個孩子。
濺起的巨大水花,很快透過淨室的下水槽流向了門外。
“爺……”
顏漫漫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被溫暖的水包圍,讓她忍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