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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黃州碼頭,叫孫家那夥計去給師孃報信,林海去找趕車的,孫山小滿看護棺木。
林海叫了趕車的來,又請了碼頭苦力把棺木抬上牛車,等了片刻,師孃坐了一馬車來,雙眼紅腫,林海孫山急忙見禮,扶了棺木,拖回學堂。迷信說外面過世的人不能回屋,又在學堂門口搭了靈堂擺了香燭,供熟人來祭奠。
師孃畢竟是女子,有些不便,好在知州王禹偁和孫山父母多有幫襯,林海孫山辦事伶俐,過了七七,師孃便僱船要運宋先生回東京去。
林海便打算一起去,反正明年二月便科考,早點動身也好,省得路上趕忙趕急的,便和孫山商量,孫山父母卻要先回吳郡拜祖先交代生意,說是孫山難得種舉,不謝先人說不過去,於是二人約好在京城碰頭。
送別了孫山,林海又把房子退了,拿回典當的錢,交於柳小滿,問道:“我們現在有多少錢啊?”
“我也不知道。”
“這樣,把錢拿出來,整百數的我們換成銀票,整十數的我們換成銀兩,散的就換成銅錢怎麼樣?拿著方便,有急事也有零用錢。”
“好啊!”柳小滿有些興奮,似乎也有些失落。
“怎麼了你?”
“要離開這裡了,有些捨不得。”
“傻孩子,捨不得?那你家怎麼捨得?”林海話一出口,就有些後悔,急忙改口道,“你爹孃現在怎麼樣了?你有給他們寄錢沒有?”
“林大伯每次到這裡來,我都讓他帶錢回家的。”
林大伯?林大清!你帶錢回去我怎麼不知道?
“帶了多少?怎麼沒跟我說?”
“那帶的錢都是每次你給我我都偷偷攢的,沒有拿罐子裡的錢。”柳小滿急道。
“呵呵,傻孩子!”林海摸了她的頭道,“你為什麼捨不得這裡?”
“那梔子花怎麼辦?這院子裡還有韭菜和蔥呢,我們走了誰來種?柯山來了找不到我們怎麼辦?”
“柯山我已經讓人帶信給他,以後不要送煤過來了,這院子以後還會有人租的,或者買或者典,說不定照顧花草比我們還在行呢!”
“不會了,我爹種了一輩子地,漚肥都沒我們漚得熟!”
林海一陣尷尬。
漚肥,不是你纏著,誰願意在自家院子裡擺弄自己的大便啊!不過呢還好,很成功,沒氣味!梔子花也很成功,拿來煮了不少的下水。
林海換了錢,給小滿收拾好,這時代不安全,又在小滿的衣服裡縫了些碎銀子,把那兩張弩弓拆散了,分開藏入幾個放衣服的箱子裡,混出了城,會了師孃,離了黃州,坐船往京東去了。
其時正是金秋時節,一路上紅樹黃菊,說是秋風蕭瑟吧,卻又顏色分明,層林盡染,哎呀!我也有偉人看湘江的迷茫嗎?到了東京會怎麼樣?王知州倒是給了報考貼,還要開歡送大會,孫山走了林海一個人搞什麼送高考啊,林海以時間太短為由拒絕了,王知州倒是識趣,沒勉強。
那船往長江上游去了,離開熟悉的地方,林海也有種彷彿在夢中的感覺。
還笑柳小滿離開黃州典的那房子戀戀不捨的樣子,現在自己也是這樣兒女情長啊!
“小滿,你想回去嗎?跟了我說不定會很危險的。”
“我不回去,回去吃不飽。”
“就知道吃,現在認多少字了?”
“我現在什麼字都認識,什麼數都會算,什麼飯菜都會做!”
“嚯!小大人了啊!想吃飯了,多吃些,長得快啊,等我們到了江淮地區,我們吃淮揚菜去。”
“好啊!”柳小滿滿臉興奮。
誰知到了晚上林海溫書完,到船頭站樁,活動筋骨,打了五百直拳,回艙洗了臉,卻見小滿淚流滿面,嚇了一跳,急忙問道:“小滿你怎麼了?”
“我,我和宋先生一樣去,要死了……嗚嗚嗚……”
“胡說,宋先生是年紀大了,壽終正寢,你才多大?”
“我,我肚子疼,我流血了,,嗚嗚嗚……”
“流血?哪裡流血了?做飯把手切了?”
“不是,是……是……是下面流血了。”
下面?!
“你是不是最近胸部有些脹啊?酸酸的,還長大了!”
“嗚嗚嗚……”
“我看看。”
“不讓你看!”
“小滿啊,你看你啊,和你媽媽姐姐有什麼不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