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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隨風都不能接受這件事,江雲騅的反應卻很平靜,他環顧四周確定了郴州城的方向後,淡淡的說:“時辰不早了,先進城找地方落腳。”
&esp;&esp;沒有信物,就沒辦法證明身份,大夫人又沒給盤纏,他們手裡的錢可支撐不了多久。
&esp;&esp;隨風仍存有幻想,忍不住說:“大夫人忘記把信物給我們了,少爺要不寫封信回去問問吧。”
&esp;&esp;不管怎麼說,少爺都是大夫人和老爺的親生骨肉,就算這次犯下大錯讓家族蒙羞,也不至於這麼不留情面。
&esp;&esp;江雲騅徑直向前走去,清冷的聲音被風吹散:“都被人追成落水狗了,你還不明白你家少爺早就被掃地出門了嗎?”
&esp;&esp;“可是……”
&esp;&esp;隨風還想爭論,花容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說了,默不作聲的跟上。
&esp;&esp;傍晚,三人才在客棧落腳。
&esp;&esp;江雲騅還想開兩間客房,花容試著提議:“少爺,奴婢和隨風夜裡輪流值守,只開一間房就可以了。”
&esp;&esp;隨風立刻附和:“花容姑娘說的對,小的在門外守著,開一間房就夠了。”
&esp;&esp;“本少爺還沒有走到山窮水盡的地步,用不著你們這樣省錢。”
&esp;&esp;江雲騅還是開了兩間房,不僅如此,還要了很豐盛的飯菜。
&esp;&esp;花容很是肉疼,這頓飯吃完,李屹給她的碎銀就用完了,若是江雲騅找不到來錢的門路,就得當李屹給的玉佩和玉麒麟。
&esp;&esp;雖說李屹隨身戴的東西都不是凡品,但這種小物件兒頂多值個幾十兩,還不到價值千金的地步。
&esp;&esp;根本養不起江雲騅。
&esp;&esp;花容愁的不行,江雲騅倒是不以為意,吃完飯還興致盎然的想要拉著花容出門逛街。
&esp;&esp;然而郴州不比瀚京,沒有通宵達旦的夜市,酉時末就開始宵禁,除了巡夜的官兵,閒雜人等不得隨意上街。
&esp;&esp;江雲騅回到房間,重重的摔上房門,把自己扔到床上生悶氣。
&esp;&esp; 接風宴
&esp;&esp;進到大廳,殷恆讓人奉上茶點,逮著機會目光就往花容身上飄,見花容一直站在一旁,忍不住問:“姑娘怎麼不坐?”
&esp;&esp;“奴婢要伺候少爺,不能與少爺同坐。”
&esp;&esp;殷恆立刻露出詫異之色:“我見姑娘氣質不俗,比郴州這些富家小姐要溫婉嫻靜多了,姑娘怎會淪落成婢女,可是家中生了什麼變故?”
&esp;&esp;殷恆嘴上誇著花容氣質不俗,眼睛卻一直盯著花容的臉,分明是垂涎花容的美色。
&esp;&esp;江雲騅聽不下去,不耐煩的打斷:“舅舅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esp;&esp;忠勇伯府的家教森嚴,府中男丁無論從文還是從武,都很潔身自好,便是二叔那樣的混不吝,也只敢偷偷摸摸養著外室,不會留宿煙花之地,若不是現在落了難,江雲騅絕不會跟殷恆這樣的色鬼多說半句話。
&esp;&esp;殷恆並不在意江雲騅的態度,吃了口涼茶說:“我爹是一州州府,要為一方百姓謀福,公務繁忙的很,有時要到深夜才會回來,府裡房間多的是,你們可以住下慢慢等。”
&esp;&esp;江雲騅可不想在這裡住,起身便要離開,一個穿藏青色仙鶴官服的中年男人大步走進屋來。
&esp;&esp;“爹,這位是……”
&esp;&esp;殷恆上前想要介紹,被晾到一邊,殷還朝直接上前拍著江雲騅的肩膀,欣喜道:“阿騅,你來郴州怎麼不事先讓人送信來,我好派人去接你呀。”
&esp;&esp;殷還朝三年前入京述職曾在忠勇伯府住了小半個月,所以認得出江雲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