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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白澤連咳幾聲,確認自己不會再吐血後,才將手拿下。
注視著容浠那複雜的目光,他知道自己成功了。
很累,根本站不起來,索性也不打算站起來。
直起身子,乾脆席地而坐,一臉無所謂的面向容浠。
輕抬眼眸,嘴角噙著笑意,哼笑出聲。
“我們浠兒真是一點都不乖!”
容浠緩緩走至其身前,隨之一併席地而坐,暫未言語。
柳白澤有恃無恐的看向容浠。
“你疼嗎?”容浠輕聲道。
柳白澤愣住,有些出乎意料,一時之間有些酸澀。
深吸一口氣,吐出。
淡淡道:“與其問我,不如先管管自己。”
“不覺得這會傷口疼的異常嗎?”
“什麼?”容浠疑惑道。
這才反應過來,從柳白澤倒地之後,自己每走一步都劇痛無比。
可這難道不是傷口撕裂的原因嗎?
“我啊,這些年閒來無事,習得一秘術,可以放大感知。”
“起初是五感有損之人修行,以長補短之用。”
容浠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柳白澤。
隨著他一字一句,心臟劇烈的跳動
痛感在不斷加劇,自傷口處開始轉為刺痛蔓延。
妤月只覺眼前容浠的身子好像有些顫抖,愈發不明白眼下的情況。
這二人,每一次的反應都讓人看不懂。
柳白澤壓抑著呼吸,雙眼猩紅,嘴角揚起笑容。
聲音嘶啞道:“我讓你好好活著!”
“這些年,你不是尋死就是作死,我很不滿意!”
“你都不知道疼的!”
妤月再也無法站定,快步走到容浠身側蹲下,只是扶著她。
妤月根本不知道怎麼辦,從前只覺得乖乖極端。
如今看來這柳白澤更像個瘋子。
柳白澤道:“你以後會知道疼的,不,豈止是知道,你每次一點點小傷口,都會蔓延至全身痛不欲生!”
“姓柳的!你瘋了!”妤月怒吼道。
容浠撐起意識,道:“柳白澤,你根本不懂……”
柳白澤:“我不需要懂你,你若早日隨了我的意,我也不必這般。”
容浠還想反駁,可自己又能同他計較什麼。
好累,就這樣吧。
見其不言語柳白澤道:“喲,這是不與我這將死之人計較了?”
依舊未見反應,望去,明明已經疼的臉色慘白。
可那眼神,分明是不服。
行,可真行!還是你厲害!
“妤姑娘,藥在側屋木架上,你先去熬上吧。”
妤月聽罷卻未動,柳白澤看向其,只見其眼神中盡是防備。
行,這個也犟上了……
無奈道:“……我留這給她扎兩針!”
妤月看其虛弱的樣子,這藥確實只能自己去熬。
將容浠抱起,走向躺椅,容浠已經疼的渾身冷汗,只能任其擺佈。
用腳將側翻的躺椅扶正,將人放好。
又看了一眼,才走去園中。
看著天色,約是有卯時了。
冷風吹過臉龐,有淡淡的刺痛,妤月折回將門帶上。
柳白澤看著被帶上的門,有些無奈。
還以為她折回來是要將自己扶起來……
得,我還得自己爬起來。
雙手撐地,費力的立直雙腿,雙手改扶膝蓋,才將自己完全站直。
臉蹭在胳膊上,擦去嘴角大半血跡。
麻布的衣衫粗糙,未能幹淨,手背又胡亂的抹了幾下。
顫顫巍巍的去撿木拐,卻見腳下無力,著實困難。
欸,不撿也罷……
柳白澤挪至容浠身側,伸手將綁在躺椅背面的布裹拿出。
抽開綁繩,金針銀針約有數百,將其悉數刺入約二十不足。
約二刻鐘,容浠症狀緩解,她覺得自己又行了。
打不過總不能還懟不過吧。
轉頭,看向柳白澤,嘴角至脖頸,盡是擦拭帶出的血痕。
此刻正雙手撐著躺椅扶手,駝著背站在自己身側。
見自己清醒了些,眼神關切的望了過來。
容浠一時之間,又說不出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