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菜與豬血糕

十一、最好想我想到瘋掉-5 (第2/3頁)

說已經煮好晚餐，我們快點進去跟大家吃飯。」葉大山的眼神左右飄移，不敢直白麵對我。

&esp;&esp;「你一定有，所以我的初吻是你奪走的。」我強奪詞理，為的是想聽他再跟我告白。

&esp;&esp;「那不算什麼！你奪走我的第一次比較厲害。」

&esp;&esp;「什麼啦！葉！大！山！」

&esp;&esp;可能路人經過會想這對傻夫婦到底爭論的點為何，但這些對話是我們日常的小樂趣。我們很期待說了某句話，會引起對方哪種反應。

&esp;&esp;我們邊鬥嘴，邊走進新家，因為很多東西未定位，有些擋在玄關邊，還有尺寸不一的紙箱疊在角落，葉大山帶我跨越障礙物，我們來到客廳，發現大家舖報紙坐地上。

&esp;&esp;許湘晴吃到一半，雙頰塞得鼓鼓的，像是一隻在儲糧的倉鼠。他夾著葉媽包的大餃子，高喊：「今天累到可以放棄減肥，兩個大廚獻手藝，很難不多吃兩碗。」

&esp;&esp;「今天是提早過除夕的概念，新家新氣象。」李苑安沒等我們到場，自己先開喝，他喝到說話變成大舌頭，全臉潮紅，兩手握酒瓶說：「你們夫妻終於回家，我要把酒全部喝光，小美女你不準喝，呵呵呵呵呵！我當少年阿公，我居然……」

&esp;&esp;李苑安哽咽地停頓不語，我大概能理解他想說的話，心疼地擁抱他。我將他手上的酒瓶遞給葉大山保管，試圖安慰他的情緒，他很久沒對我們那麼外放，可見他很喜歡這個大家庭。

&esp;&esp;他擦著眼角的淚水說：「我要更努力保養，以後要讓孫子說『阿公很帥』。」

&esp;&esp;葉媽也很在意「少年阿嬤」稱號，她溫柔地拍著李苑安的手臂，殷勤地想了解更多保養資訊，「安爸，我們明天先別整理屋子，去逛逛百貨公司的美妝專櫃，比較適合我們這年紀的人。」

&esp;&esp;「慢著！我也要聽孫子叫『漂亮阿姨』，這稱呼比你們那些俗夠有力的詞順耳多，買保養品，算我一個。」羅樂莉穿那一身豹紋運動服，完全沒有說服力。

&esp;&esp;「要是照這樣順序說，我會是帥氣的大哥哥。」徐馳本來在一旁安靜地吃大鍋菜，臨時加入這場長幼稱呼的大亂鬥。

&esp;&esp;許湘晴把頭貼在徐馳的肩膀，「那我是最性感的舅舅。」

&esp;&esp;「你就算了，我開始有意無意覺得小傢伙會像你那麼難搞。」

&esp;&esp;我擠到李苑安身邊坐著，接住葉大山傳來的熱湯，喝了點暖胃的東西，小傢伙變得平靜很多。我跟大家分享去買豬血糕的趣事，「不管怎樣，小傢伙誕生，會變成我們家的掌上明珠。」

&esp;&esp;「我會好好傳授有用的知識。」許湘晴比七放下巴，「例如se……」

&esp;&esp;徐馳夾了一個水餃塞他的嘴，幫他補充說：「小晴的意思是，教他說英文，斯皮克英格利敘。」

&esp;&esp;「不好說，許湘晴你說不定等小傢伙長大，會變成像我們爸爸那樣，禁止他做各種事情。」

&esp;&esp;我有點能想像到許湘晴變成教導主任的模樣。弟弟看上去很輕浮，他其實心思比我們細膩。爸爸曾說過的話，我們經常惦記在心頭。

&esp;&esp;「認真一想，突然能知道爸爸當初為何會唸我了。」

&esp;&esp;許湘晴變得有些低落，他雖然對爸爸道歉很多次，但沒當著本人說，還是有一些遺憾。

&esp;&esp;徐馳這次不投餵水餃，改當著大家的面，跟許湘晴接吻，一臉充滿自信看著他說：「雖說我會看著你，但以後捱罵都是兩人份，我們一起變得更好。」

&esp;&esp;面對他們的放閃，羅樂莉搶先說道：「真好，我也希望有個人能陪在我身邊，至少我在這個家不會感到孤單。」

&esp;&esp;我搓著如湯圓般圓滾的大肚子，揚起嘴角說：「大家要變得更加更加幸福。」

&esp;&esp;「有時候我在想，應該如何定義我們這些人的家族關係，即使沒有血緣將我們綁住，我們依舊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那麼多年……」

&esp;&esp;李苑安把手搭在我和葉大山的身後，我摸著肚子裡逐漸成長的新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