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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太多次了,習慣了,那就拿鑰匙去秘密基地待著吧。是真的感謝少摯啊,他是不是也預料到就會有這種情況發生?也知道她的性子,如果再被打,肯定一時半會不想去茶館找他。所以給她一個最懷念、最安全的落腳點?
陸沐炎的心裡閃過一絲暖流,走到車庫附近拐角的一處磚頭下面,拿起壓在磚底的備用鑰匙,往秘密基地走去。
髮絲凌亂地粘在臉頰兩側,薄的睡衣也早被浸溼,緊緊貼在身上,可她卻不知,那露出的身形,卻有了曲線,再也不似之前一樣的水桶形狀。
可現在…呵呵,瘦了又怎樣呢?
她來到了秘密基地,也就是小工廠的門口,機械般掏出鑰匙,開啟了那扇生鏽的大鐵門,鐵門發出一聲刺耳的吱呀聲響,彷彿像是在抗議這突然的打擾。
她站在這兒,就站在雨中,直直的盯著鐵門的頂部。
昨天,就在昨天,乘哥縱身一躍,翻了過去。
那足有兩個陸沐炎那麼高的門,一下就過去了,她震驚、她激動、眼裡閃爍著光,明媚至極。
那不是乘哥翻了過去,她更像是看到了未來的自己,也能如他一般這麼厲害。
她自嘲的笑了笑,輕搖了下頭,往正對面一間矮小的平房走去。
那木門的木板處,結滿了蜘蛛網,木材與木材之間的縫隙快有半指寬。門是沒有鎖的,但推開得用點力氣,伴隨著吱呀吱呀的鐵鏽轉動聲,一股濃重的廢舊老灰的空氣刺入鼻腔。
屋內黑黢,只有從門窗透進來的一點點雨光。沒有燈,也無所謂,她早已經習慣了這種昏暗的環境。
這裡的一切都是這麼熟悉啊,四周散落著各種雜物,垃圾,看不清名字的塑膠包裝袋。角落裡堆著幾個紙箱和大桶,啊是,這紙箱是少摯搬過來的,封住口子,可以放東西,這可是他們的“小桌子”。
屋內的正中央,有個破舊的海綿塊兒,上面披著沙發皮。她過去,坐了下來。
還記得嗎?這個“沙發床”,是陸沐炎省吃儉用的搬過來後,正式的有了個落腳點。也是她和少摯兩人建立友好關係的起點。
還記得這沙發怎麼拆下來了的不?不記得回去找一下哈。
咱就說這一覺,這一覺睡的,真別提有多爽了,尤其是醒了,那少摯提著炸雞可樂就站在門口,那傍晚的陽光透過現如今佈滿蛛網的窗戶漫射過來...真是爽翻了,是爽到現在想起來,心裡都能稍稍寬慰的程度。
開心的事兒也有,也真的升起希望了,可是,誰又能架得住這三番兩次的轉變?
我想在醫院工作了,我服軟了,陽爺爺死了。
我願意和乘哥去上學了,也真的願意為了自己活著了,又轉臉給我絕望。
直接給我打回現實,告訴我:你別做夢了,你的原生家庭就在這了,那少摯對你這麼好,這麼多年了,他能把你救出來?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她根本就不聽人解釋,根本就沒有理智,就必須按照她的意思來。
就這樣的結果,談都不給談,我能怎麼辦?我又有什麼勇氣和力氣去追尋心裡那剛剛升起的,一點點的小火苗?
這麼多年來,一直是言聽計從,跪下認錯。那種可笑的、想要自己主宰人生的小小念頭,能把這十幾年都輕易的推翻了?那偶然升起的一種小夢想,又怎麼能在這絕望的重壓下存活?
她又想到了自己剛剛在桌前寫的那些可笑的字兒,沉浸在意淫世界裡的那些荒唐。
她又想到了長乘,長乘是厲害,她不否認。
但這是什麼時代?法治社會,我能說跑就跑了?警察不找?說到底人家有能力也是人家自己的事兒,你長乘再有本事,遇到個像我媽這樣的瘋子,又能如何?
“我算是看明白了,我媽要的不是我能多有出息,也不是要我能安穩過好日子。她要的就是一條忠心的狗。這狗就必須不能脫離她的掌控,她自認為安排的是對的,那就是對的,無論有什麼再好的發展空間,都沒用,她要的只是!這狗!必須聽她的話!”
老白一言不發,此刻的她,也好似在故意迴避著老白。
“老天爺啊...你讓我過幾天安生日子能怎麼著?”
又像是發洩般,她一股腦的喊著,對著這空曠的屋子,喊得撕心裂肺。
喊著喊著,她臉上的清淚,混合著貼面的頭髮,夾雜在面上溼潤的雨水中,往下滴著,一滴、兩滴、陰冷的雨水從窗欞的縫隙透進來,在地面上積著一小灘水窪。一股發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