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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幾分自嘲:“從前你也未曾喚過我什麼神磈氏。”
聽聞這話,長乘笑的燦爛,接著,面上露出了一副從未有過的模樣,眼睛一眨一眨的,透著幾分俏皮:“你也沒喊句哥哥哦。”
說完,毫不客氣地把玩著桌上的茶盞擺件,壓根就是在自己家似的。
少摯端著茶盞的手,似是稍抖了一下。微側過身來,放下杯盞,神色不悅:“長乘。”
長乘嘴角的笑意越發濃烈:“噫,跟小炎一樣,喊句乘哥聽聽?”
少摯沒抬頭,只沉著眸子,輕呷了口茶:“化蛇。”
突然!
窗外傳來一聲巨翅揮動的聲響,霎時間從門外猛地衝來一黑壓壓的龐然大物!
“哈!”
那化蛇震耳咆哮了一聲,長著一張似人非人的臉,此刻兇惡至極,張開血盆的大口。
只見那化蛇渾身黝黑的大翅震展著,翅尖星星點點的赤紅似堅固的鱗片般,熠熠生輝,閃的人刺眼,一瞬間就猛地俯衝到長乘身處!
長乘倒一點沒有慌亂的意思,只是玩鬧的笑著,擺著手連連求饒:“哎哎!長乘就長乘,連句蠃母司都混不上,這麼久沒見,化蛇都會飛啦?”
隨即,他邊說著,隨手抓起桌上的那串“藍眼”往虛空之中隨意地轉了一圈,突然竟逼得那化蛇猛的急剎,盤桓半圈,似委屈的往少摯那兒躲去。
那龐然張開的體積一瞬間變成了一個小不點兒,儼然一副正常小鳥兒的模樣,只是尾端卻還是蛇尾,可看著圓潤胖乎,甚是可愛。此刻,正瞪著黑不溜秋的眼珠子,趴在少摯的肩頭,只怨恨的盯著長乘,卻是不敢再過去。
長乘轉而收了那手串,雙眼亮晶晶的,好奇的歪著頭看向那化蛇,開心道:“喲,翅膀尖兒何時長了個紅點兒?倒是鮮豔,給司神瞅瞅?”
化蛇小小的指爪往少摯的腦後靠了靠,但卻歪著腦袋死盯著長乘,又是重重的一聲:“哈!!”
他繼續彎彎著眼睛,說道:“呀,脾氣也大了不少。”
說著,長乘將手串又盤成三圈,放回桌上,繼續道:“言歸正傳,那離火精魄,可在這兒?”
少摯只是悠閒的看著一人一鳥的鬧騰,桌旁壺內的熱水在咕嘟咕嘟著泡泡,水蒸氣蔓延,散到兩人正對面的桌間。
一時間看不清少摯的神情,只聽得他幽幽的聲音傳來:“你起卦看看唄。”
長乘怔了怔,還是那副溫潤的樣子,但眸子裡卻透著無奈的壓抑:“不起啦,以後都不起了。”
少摯挑挑眉,沒說話,只呷了口茶。
誰知道,這長乘竟像是耍無賴般,又換了個姿勢,單手托腮撐在桌子上,盯著少摯看:“告訴我嘛,昊兒。”
少摯將那開了的水悠悠的放在桌上,那一股子悠然自得的姿態,跟泡茶的長乘有著極為相像的氣質。
聽聞這話,少摯又挑了個眉,手上的動作倒沒閒著,但明顯表情舒緩了很多,勾著一抹玩味的笑:“還想讓我告訴你什麼?直接幫你湊齊黑玉書交給冥王?”
說完,將滾燙的開水迅速地倒在蓋碗內,那股獨特的茶香味瞬間又四溢開來。
是了,確實是昨天陸沐炎拿的茶餅,看來今天就是在這兒等著他呢。
長乘瞥了一眼桌上的包裝,深深的聞著,感受著那身體經絡處傳來幽幽的暖意。他微閉著眸子,輕鬆地說:“那敢情好。”
“砰!”
少摯將手中的公道杯狠狠的往桌上一震,眸色一沉:“蠃母司!”
驟然間,空氣彷彿凝固了般,一股窒息感縈繞在室內,只有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
“你都已經袖手旁觀多年,這離火的最後一世,反倒來幫著冥王了?”
少摯的聲色裡壓著極度的怒火,反笑一聲:“呵,明知我贏,你這是看我太順了,要加點趣味性麼?”
他那慵懶舒適的神情一掃而空,眸子裡本就不可察覺的一絲溫柔也瞬間消失,一股逼人的銳利狠狠地射向對面的長乘。
長乘拿著茶杯的手,隱隱在顫,沒有看他,只是一聲杳不可聞的嘆氣微微傳來,聲音裡壓抑著痛苦,道:“你們二人…你可知,我袖手旁觀就是在幫你?”
“他從未怪過我…我也並沒有要幫他,我只是讓小炎走向該走的路!”
說著,長乘微微激動,卻緩緩地放下茶杯,力道里一直壓抑著情緒。
長乘繼續說著,眉頭深鎖,直面著少摯那銳利的目光:“最後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