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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可以說是簡潔明瞭,可這動作下卻透著大氣,豪爽又利索。
頓時,一股說不上來,又完全不屬於這餅紅茶特有的茶香,四散開來,醇香怡人。
長乘的面上頓時透著一股詫異,又疑惑地往陸沐炎的面上瞥了一眼。
但他沒立刻說話,只深深的聞著。
那小寬和大高,與此同時竟開始緩緩地閉目,直接開始打坐了?
陸沐炎看著這濃韻深橘的茶湯,思緒慢慢的回到那個午後,那個奇遇一般的午後。
她緩緩地開口道:“得是多久了呢?記不清了,只記得那個時候,我感覺世界很大,巷子很高,工廠的鐵門縫隙,我擠擠還是能過去的。”
“那天又因為什麼瑣碎的小事呢?總之那一幕的記憶初始,是在我媽扔過菜刀之後,我嚇的滾出了家門。身上僅有三十多塊錢吧?”
“早上,我隨機地混上了一輛長途大巴,目的地的字兒我還不認識呢,筆畫可真多,就產生了好奇,上車了。”
“我記得當時,我還在車上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還是在車上。車窗外是綿延不絕的大山,山與山之間的凹陷處,還有工業建設的廠區,這要去哪兒啊?可真遠啊。”
“我也怕啊,但我又想了,與其回去死在我經常看到的菜刀下,倒不如死在一個陌生的風景裡。”
她說著,面上閃過一絲不好意思的害羞,繼續道:“我又想到了少摯…就是,你看到的,那個…我男朋友。”
長乘只是微微點頭,眼神裡透著一股憐惜,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她的眼神飄忽,回憶著往事:“我們打小就認識了呢,算是青梅竹馬,嘿嘿。我想到了他,他會找我嗎?我想到了我姥姥,我姥姥會找我嗎?我又想到我媽,她會不會後悔?這麼天馬行空的想著,時間過得也快,轉眼就到了目的地,是一個陌生的城市。也不能說是城市,更像是一個小鎮。”
“下了車,又有人群往另一輛汽車上去,我就往反方向,另一個沒有任何人的公車上去。當時口袋裡只有三塊錢了,司機問我:“小姑娘,你去哪兒?”,我說我去兩塊錢最遠的地方。對了,我剩的一塊錢還打算留著買饅頭呢。”
“那司機是個好心腸,他懷疑我是走丟或者被人誘導了,便問我:“去那兒幹啥的?”我這個隨口扯謊的能力可是一絕,眼睛眨都不眨呢,直接就說:“我家就是那兒。”司機也是好玩,啟動著車子說:“火鳥村?火鳥村還有小孩啊,都是老頭老太太了,你是去看奶奶吧?”當時的我,紅紅著眼眶,穿著長袖,長袖下是被我媽皮鞭打過的柳痕,衣服都是貼著,固著,粘在傷口上。太陽烤的我胳膊裡面疼的發麻,我換了個陰涼的座位,笑著點頭說:“對呀對呀,可想她了。”
長乘聽著,也勾著嘴,扯了一個微笑:“你當個演員也能有出息。”
陸沐炎點點頭,目光仍然看著桌上的茶餅,繼續道:“哈哈,那可不是嘛。後來到了那個火鳥村,得傍晚了呢,可真遠啊,怪不得只有老頭老太太住。”
“我也不知道時間,只記得那個夕陽紅紅烈烈,真他孃的烤人。道路兩邊兒,嚯,直接就是大片的,看不見底兒的綠色莊稼地。我正前方就只有一條路,雖然是水泥路,但也坑坑窪窪,還有水泥碎塊,走著真費勁,硌腳!”
“對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玉米地呢,那路兩邊的,大片大片大片大片的!綠意盎然的玉米地!那玉米,我親孃嘞,好高啊,高過我的頭頂!”說著,她還對著頭頂處稍稍比劃了一下。
“我就這麼地往前走著,低著頭,也不管走到了哪兒,一直看著我腳下那雙白色的帆布鞋。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沒路了,就只有一座院落。看著確實是,怎麼說呢,有審美!”
“不由得,我就想在這兒坐下,也實在是走不動了。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反正是天黑了,不是,是藍調時刻!哈哈,怎麼樣,我還挺文藝。”
“藍調時刻!有個老奶奶,從那院子裡走出來,至今我也不知道她當時年紀多大?她問我:“從哪來?怎麼到這兒了?”我害怕,但也實在是走投無路,本想著,身上還有一塊錢,能買四個饅頭,但都走到這兒也沒遇到賣饅頭的。餓的不行,那奶奶一問完,我就哇的大哭,哭得那叫一個慘烈。”
“那奶奶可愛死了,手忙腳亂地扶著我去屋裡坐,又把桌上的蓋菜罩掀開,熱了菜。嘖,我記得那菜確實好吃,哎對了,還有豆角呢!”說著,陸沐炎笑意吟吟地看了眼大高師兄。
大高眼睛眨眨,亮亮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