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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沐炎看著這則簡訊,那手機上的字忽遠忽近,看得恍惚。
王豔啊…...也難為她還能時時刻刻記著我,算了,糾結她給我媽說了什麼也沒意義了。爺爺走的很安詳嗎?挺好的。劉敏自由了,也不錯呢…...
她說話了,但卻不像是對著長乘說的,又像是在給自己的一個期望。
陸沐炎輕聲地說:“乘哥,媽媽…媽媽要是在,也會讓我大膽的去走自己的路麼?”
此刻的長乘正在看著她,眸內閃著期許的光,這一秒的陸沐炎,像是要迫切地抓住一個救命的稻草,努力地自救。
他的聲音溫柔,也在引導著她:“你還記得,這個老頭跟你的母親說了什麼?”
【往火上靠…】
她的眸中閃過一股光,那心底開始發動一股莫名的力量,自丹田處開始的星星之火正在醞釀...
長乘的嘴角勾著一抹抑制不住的激動,他心內清晰的知道,此刻的陸沐炎,正處於第一階段,也是最重要的起點——理則頓悟。
要說之前的陸沐炎,是因為他的話語,是因為他所展示的一些外力因素而導致的,她產生了好奇的興趣。那麼此刻的她,就是真真正正的,沒有他長乘,也要去做了。
於是,無論他幹不幹預,無論是不是有他介入的因果,他決定把這個種子完全的確認,完全的種下。雖然有引導作用,但這也是事實。
長乘說話了,他必須說話:“小炎,無論你媽媽是否同意你去走什麼道路,至少,她能想到為你好的火,就是做頓紅燒肉給你吃。”
“她在世的時候,想陪你一起走向那個,為你好的路。”
“有她的時候,她想陪你走,沒有她了,你要自己走。不僅是走給她看,也是走給你自己看。”
長乘說完,她的睫毛忽閃忽閃,眸中的光影,忽明忽暗。
突然。
老白:“你想活著麼?”
陸沐炎一愣,那眸中的光影,驟然定格。
一直覺得自己不配活著,總給自己找理由去試著苟延殘喘…...要麼是少摯對自己好,活著看看吧...要麼是媽媽,總覺得她也還是有母愛,或者把她逼到絕境,大不了同歸於盡?再或者,要讓媽媽對自己刮目相看,承認自己錯了…...不然還有,媽媽死了,肯定死得蹊蹺,我要為給她報仇而活著實…...在不行,還有長乘,畢竟乘哥…...
老白:“別騙自己。”
“你媽死了,沒有任何復仇,你做到了什麼程度你媽也不會在九泉之下為你高興悲哀。現在,不用管長乘、不用管少摯、也不用管我的存在。”
老白的聲音,透著一股近乎無情的冷酷,將她最後的那一層遮羞布似的藉口,撕個粉碎。
“…...想。”
她微微低下頭,根本不敢發出聲音,在心裡顫抖著回應。為自己的這句話,而深深的難為情。
老白:“好,那你有想走的路麼?”
她面上的眉頭微皺:“…好像…...有。”
老白:“那條路是什麼。”
陸沐炎的眸中閃著疑惑,但心底又透著一股確定性的力量,她說話了,是發出了聲音的,既想說給老白聽,又想說給自己聽,可又更想讓長乘知道,她真正的想法。
她說:“我現在還不清晰我想走的路...我其實也沒方向,也不知道想變得更好的這個“好”是什麼。我只知道...我想練功,我覺得這個狀態舒服,我想進學院。”
老白:“走給你自己看,那條不太清晰的路,你從現在開始,去走。”
長乘眸中本是閃著期許的光,此刻,那光似要凝聚成實體,
他顫著唇,輕吐細語:“小炎,若你不知道,那就只要當下,只去做想做的事兒,不管前路昭昭,不管歸途暮暮。這就是,道家最高的中心思想...無為而無不為。”
一瞬間,只這一瞬間。
有一股炁,自她的小腹處,緩緩周旋。
此刻的陸沐炎,周身氤氳圍繞著一股看不見的炁體。
似高山大河,又似明月清風。似靜水深流,不顯波瀾。可又有著游龍銜珠,心無外物。
此刻,她絕處逢生,那內丹處的拙火,徹底引動了…...
長乘垂眸,薄唇內勾著的笑意,清晰可見。
…...
就在這時,趙姨罵罵咧咧地聲音從後方傳來,她正地拽著那個沈大,往二人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