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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修行?這都是我自己在腦子裡意淫出來的…..”
“他說是白龍就是白龍?說不定他是個什麼邪教組織的人,下一步就讓我上套了,什麼白龍在腦子裡的那些對話?他不是根本就聽不到麼?說不定其實就是沒有,根本就是我自己在意淫的……其實說白了,正常人推理一下也能知道一些資訊,我把這想的太神了。還以為我真的是主人公呢….其實我根本就是個又醜又沒用的廢物,哦對了,哈哈,又壯。”
她縮在樓道里,不敢出聲,怕有迴音,只能低低的嗚咽著,小聲的啜泣著。肩膀一抖一抖的,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像個被拋棄的小貓,不對,被拋棄的小熊。
過了半晌,她隱隱的,顫抖著聲音問:“你…還在嗎?”
…….
沒有迴音。
她幾乎是喊出來了:“你還在嗎?!”
……
“呵呵…”
她輕笑了一聲,在空蕩的,黝黑的樓梯口,有一絲弱弱的迴音。
果然人不能有期待啊,如果一直讓我是以前那樣,我本可以忍受,突然給了我希望,又讓我回去,唉哈哈哈哈。
好啦,現在是什麼情況,還是得繼續活下去呢,捋一捋吧。
哦,對,不能在這待太久啦,擦乾眼淚,去看看陽爺爺。
接著,她擦擦眼淚,整理了下衣服,輕手輕腳的推開門縫,環顧了一下,沒人在附近,推門出來了。
快走到一床的門口,因為醫院普通病房,都有一條長方形的玻璃,能看到裡面,她歪著身子往裡看,沒看到有人,又往護士站方向看了看,走廊也沒人了。便走了過去,輕手輕腳的推開了房門。
一床的陽爺爺,正靜靜地躺在病床上,蓋著藍白相間的條紋被子,看不到身體,只是覺得,被子好像很重,壓的陽爺爺像一張紙片一樣,彷彿被固定著,一動也沒動。緊閉的雙眉間,始終是沒放鬆著,更顯得疲憊不堪。
只有微弱的呼吸幅度,在被子上隱隱地起伏著,戴著呼吸機的陽爺爺,一天不見,精氣神都彷彿一下被吸走了,好像陌生了許多。
陸沐炎輕輕地走到床邊,坐在了床邊的陪護椅上,接著,想看一眼治療單,結果,更是添堵,這一串鬼畫符,什麼也看不懂。
有時候真是想對著醫生破口大罵,他們好像有一套自己的字型,鬼畫符似的。就因為看不懂字,明明好好寫也不費什麼勁,非得畫個圈打個勾的。
好幾次,因為一些小藥,她跑到前樓拿藥,因為拿藥的人也看不懂,她也看不懂啊,得跑回14樓去問:“這寫的是什麼?”
醫生還得鄙夷地,煩的要死地語氣,嘴裡好像含大糞一樣,說了個簡化的名字,還說得無比的快。
她還得再問:“這藥學名叫什麼?我得登記在拿藥表裡。”
有的醫生還忘了是什麼學名,就只知道化名,她還得再去問科室裡的護士,然後護士再一臉嫌棄地告訴她是什麼藥名。
真的好無力,無數麻煩的瑣事,無數明明一兩句話,一兩分鐘就能解決的事,總是必須輾轉反側,必須經過幾個人的波折。上班的時間都在處理這些破事,看來41床有一點是說對了,她真的在這幹不長了。沒有陽爺爺,她甚至都不知道來醫院的意義是什麼。
是,護士李娜娜說的也對,這裡,真沒她什麼事呢….坐在陪護椅上,眼睛一酸,又想哭了。
“小…小炎子。”
什麼?
陸沐炎愣了一下,頓住了隱隱啜泣的聲音,看向一床。
她的聲音隱隱發抖,又期待地喊了一句:“陽爺爺?”
陽爺爺從鼻子裡重重的回了一聲,類似很重的呼吸,又像是回答:“嗯…”
陸沐炎焦急地往前探著身子,俯身趴在床邊,看著一床:“陽爺爺?你還好嗎?現在感覺怎麼樣?”
“感覺…做了個,夢…又...…又…不像。”
陽爺爺費力的回應著,剛說幾個字,又要重重的出一口氣。
陸沐炎也不急,耐心的聽完,又問到:“好,好,醒了就好,您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陽爺爺有些無力的回答著:“嗯…沒,我…餓了。”
陸沐炎聽著,算是有點安心:“好,好,想吃飯就好。您想吃什麼?但是我不知道您現在能不能吃飯,我去問問一下,您等我啊。”
接著,她剛走出病房,就又頓了一下。
要去護士站問麼?那肯定又會被閒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