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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過了,但是上面的泥漬不太好去掉。裡面我可沒開啟啊。”男人說著,走了過來,將錦盒遞到陸沐炎的面前。
她有些愣愣的接過了錦盒,低下頭,就這麼看著。
和夢裡的那個錦盒,一模一樣。不算大,有點溼,深紅色的絨布上,沾著點點的泥漬,能看出有用紙巾擦過的痕跡。盒子不重,甚至還有點輕,能感覺裡面的東西應該不大。
“怎麼了?這小紅盒有故事啊?”男人有點好奇,在她身旁坐了下來。
“嗯…你看到是從我這掉下來的嗎?”
陸沐炎還是有點不太確定。微轉著頭,看向男人。
男人不以為意的回答:“是啊,我看你半天了。你一拿那個黃雨披,它就掉出來了。又有黃又有紅的,多明顯。小胖妞還抽菸,跟誰學的。”說著,便敲了一下陸沐炎的額頭。
陸沐炎摸了下額頭,隨即反駁著:“呃!…你不抽啊?”
男人聽著,狡黠一笑,作勢要摸上衣的口袋:“嘿嘿,來一根?”
陸沐炎白了他一眼:“……這裡是病室,不能抽菸。”
男人也不管這些,只低著頭,找著打火機,無所謂地說:“這就是我家,沒區別。”
陸沐炎剛要回話。
“叮——”收到一條簡訊。
“炎兒,我已經在樓下了。你不著急,慢慢收拾。”
啊呀!是少摯,忘了下午他來接下班的事,看了眼時間,正好4:30。
陸沐炎收起手機,也沒回簡訊,站起來作勢就要走:“我下班了,不跟你說了。”
“嗯?你還有約麼?”
男人饒有興致地看著陸沐炎。
“有,拜拜。”
陸沐炎邊說著,拿著錦盒和藥到門口,利索的關上門,出去了。
來到更衣室。拿著紅色錦盒,她還是感覺有點不真實。
是,一個小盒子而已,開啟就行了。怎麼需要費這麼大功夫?
不,是她自己過不去心裡的那道坎。
她幻想著,是不是之前的苦都是有安排的,終於要拿到主角的人生劇本。開啟一段異樣人生。不然,誰給她過去的痛苦,找一個平衡點?
她又怕幻想落空,打臉後的羞恥感。
就是這麼一個小盒子,一個小小的夢,帶來的小期待,對她來說,已經是生命裡覺得很幸福的事了。如果落空了,並不能像正常人一樣,隨手扔在一邊。而是連帶著曾經受到的傷害一齊反饋出來,好像在說著:小丑,逗你玩呢。
她就是這麼一個人,小時候被打的再狠,在空無一人的工廠裡,也不敢大哭。只得像野獸受傷一樣,低聲地嗚咽著。別人的東西,多看了一眼都覺得自己低人一等。因為自卑,所以極度的要強。哪怕是在任何一個四下無人的地方,也都在和自己對抗,都活的戰戰兢兢。
但...偷偷看一眼也無妨?
她開啟了。
紅色的絨布盒子開啟後,裡面是黑色的絨布,因為沒有可以固定的東西,所以左下角隨意放著一塊,鵝卵石大小的,紅褐色,石頭。
她拿了起來,仔仔細細的端詳了一會兒。感覺看的眼睛癢癢,又用力的揉了揉眼睛。甚至聞了聞,怎麼說呢……原諒我吧,真的想不出什麼細膩的形容。這就是你在河邊撒尿都不會對準的,一塊普通的石頭。
接著,眼角泛酸,好像是洋蔥辣了眼睛似的,睜不開的酸楚感。
陸沐炎自顧自的說著:“唉哈哈,小丑。走了走了,少摯還在等我呢。”
從櫃子裡拿出包,把石頭放回盒子裡,又放了中藥,帶著包下樓了。
“炎兒,我在這。”
一陣清爽好聽的聲音傳來,是一身黑色衣服的少摯,就站在住院部進門處。
他身旁靠著一把黑色的雨傘,同樣是黑色的短袖短褲,下身是一雙乾淨的黑白相間運動鞋。乾淨得不像是從雨地裡走過來一樣。面板因為黑色的反襯,映得白,白地晃眼。
“不好意思啊,少摯,我來遲了。”陸沐炎眼眶紅紅的,撓著頭說道。
“嗯…是科室的護士刁難你了?還是有病患做了什麼?”少摯擰著眉,湊近了些,接過陸沐炎手裡的包。
“沒有啊,我大概是換衣服,用消毒液洗手的時候被燻著眼睛了。”陸沐炎自然地去拿過地上的雨傘,下意識地扯了個謊。
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說這些沒有意義的幻想,只會增加兩個人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