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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糾纏下去,隨即說:“你現在還不到時候,到時候再說吧。”
陸沐炎又在心裡白了他一眼:“切,我不是吐槽一下麼,還不給人過個嘴癮啊。”
……
得,不回就不回。
下了電梯,陸沐炎往醫院後的花壇裡走去,七月上旬,正是熱的時候。
可是有點奇怪,不說以往,前幾天少摯和她出門吃飯,下午剛下樓就熱得不行,現在反而沒太多熱的感覺。
空氣中的溫度是有的,遠處的水泥地上映出的熱浪也是有的,一樓忙碌的病患和家屬,也都汗津津的喘著氣,男人們的面板被曬的古銅色,胳膊也有兩道明顯的曬痕分界線。脫掉上衣掛在脖子上的大叔們偶有擦著汗,在地上蹲著等待著什麼的人,手裡也都拿著礦泉水。
但她不知道的是,只有她沒流汗,只覺得…嗯,不冷不熱的昂?挺好。
這點細微的變化,她能察覺就怪了。人好像就一定得有某個重大事件的契機,才能覺醒,才能…浴火重生?
接著,陸沐炎快走到花園的岔路口,左邊悠悠的滾來一顆籃球。
陸沐炎瞥過一眼,在心裡問著:“嘿,我剛還想著呢,可能是36床的舌頭。這不,是他吧?”
……
呃?老白咋還沒理我呢,真不回話啦?
陸沐炎也沒繼續在心裡問著,隨著目光看去,一個男生,穿著運動背心和短褲,蹲在草叢邊。手裡拿著一根火腿腸,高而挺的鼻樑下,是微微在笑的薄唇,向上勾勒著,細碎的短髮在夕陽下影著一圈光暈,晃人眼睛。再往前看去,那條路彎曲的小路上沒有一個人。
陸沐炎率先開口:“呃,你好,這籃球你看到是誰掉的嗎?”
男生也沒回頭,自顧的拿著火腿腸望著草叢裡:“啊,我的,你不管就好啦。過來~咪咪~不怕喔~”
陸沐炎:“哦,好。”
隨即轉身,往李奶奶的方向去。
遠處的李奶奶,因為是背對著陸沐炎,看不到神情,但依舊是保持著樓上窗戶裡看到的模樣,沒有動,只是抬著頭,看著花壇裡的樹。
“奶奶,你都出來一天啦,我們該回去了~”
陸沐炎從遠處就喊著,一邊說一邊慢悠悠地走到40床李奶奶的身邊。
李奶奶稍稍抬了個頭,做了個回應:“哦,小丫。”
陸沐炎蹲了下來,稍稍整理著李奶奶的衣服,說著:“奶奶,怎麼一直盯著這個樹呢?一天了,您吃飯了嗎?怎麼了呀?”
李奶奶因為很久沒有出來,面板在陽光下白的透亮,一些老年斑也都淡化了邊緣,半眯著眼睛,微擰著眉,目光溫柔地說:“一床那老頭啊,說看到這樹開花的人,能回家。”
“呃?”
陸沐炎往上望去,這就是那棵廣玉蘭,七月上旬都沒有開花的廣玉蘭。
陸沐炎看著這棵樹,隨即笑了笑,看向李奶奶:“唉哈哈,奶奶真可愛,您這身體啊,開不開花都恢復的很好啦,馬上就能出院啦。”
李奶奶應著聲:“呵呵,小丫會說話。”
陸沐炎接著說:“那我們先上樓?今天的治療得做呀,這花本該六月開的,現在還沒開呢。我平時上下班都給您留意著,您要是樂意呀,每天白天做完治療,我都推您來看看。”
李奶奶好像也是有些累了,又看了一眼那顆廣玉蘭,接著,深深的閉著眼睛,淺淺地回了一句:“嗯。”
陸沐炎推著李奶奶在花園裡,往回走著,夕陽紅紅的,映著兩人的影子很長,拖在身後。花園裡的一些綠植,花卉爭相鬥豔的開著,樹上的蟬鳴的音量剛好,不遠也不近,一陣風過,樹葉沙沙作響,花和草兒也都搖曳著。
“喵~”
嘿,從遠處跳來一隻橘貓,舔著嘴,微眯著眼,一副吃飽喝足的模樣,橙黃色的毛髮也被夕陽映得,閃著金光。
陸沐炎看著花園裡的這幅畫面,不自覺聲音溫柔地說:“哎呀,剛剛那個路過的男生,就是喂的這隻貓吧?”
李奶奶沒有應聲,只是閉著眼,呼吸很緩慢,稍稍松著臉上的皺紋,好像在感受著這裡的氣息。
那隻橘貓慢悠悠地往陸沐炎的方向走來,走到李奶奶的輪椅邊,湊著鼻子聞了聞,又到陸沐炎的腳邊聞了聞。
“喵嗚~”
這貓奶聲奶氣的叫了一聲,接著,蹭過陸沐炎的腿,又悠悠地走到李奶奶的輪椅邊,一下,就跳到李奶奶的腿上,好像輕車熟路似的,盤著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