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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乘看著她這副模樣的走了過來,心下也早已猜了個七七八八。轉過身來,忍著笑說:“哎呀,小炎,早上好喔。”
少摯也看著她,倒沒轉身,只是轉了個頭,面無表情,悠悠的說:“本想接你上班,好像有人捷足先登。”
陸沐炎沒反應過來:“啊?”
……這話也太直白了吧?
長乘聽著,忙擺擺手道:“不不,你比較早。”
接著,又補上一句:“畢竟,誰早誰更殷勤嘛~”
陸沐炎:“啊?”
少摯沒搭話,繼續面無表情地看著陸沐炎,似很輕的語氣:“小炎?”
陸沐炎剛要接話:“啊,是…”
這長乘立刻接過話頭,一臉玩味地點了個頭說:“嗯對!小炎。”接著比了比自己:“乘哥。”
然後,右手一拍自己的胸膛,豪爽地說:“你也叫我乘哥好啦。”
少摯依然是沒說話,卻向前一步,直接拉過陸沐炎的手。
她怔了一下,接著又臉紅,但這次的臉,可謂是出奇的紅了,不能說像熟透的蝦,那還帶點白呢,倒更像是…北京烤鴨最外面的那層,油光蹭亮,又發紅的脆皮。
是了,她的臉火辣辣的紅,像是能冒出蒸汽似的。
這麼大庭廣眾牽手也有過,但那是很小的時候了。現在,此刻,一個帥哥牽著一個胖娃,還給這胖娃很熟悉的人看到,這算是人生第一次。
但…她的手卻沒有抗掙。為什麼?哪敢躲啊!?那少摯一生氣,就是這個死人臉,現在更是在宣示主權啊,她的手但凡是躲一下,這天地都得搖一搖…
陸沐炎像個木頭似的,就待著。但,也不能不說話啊,這少摯是作勢要拉著她走了,再不澄清就沒機會了。
接著她急急的說:“啊呀!乘哥!真是辛苦您了!咱們這剛!剛!認識,您還特意大老遠跑來一趟,您啊,實在是太客氣了!”
她的每個“您”字都像是加了重音似的,生怕少摯沒聽清。
轉瞬她又說:“您看,我男…我男朋友呢,其實是每!天!都來接我的,我昨晚吧,忘記跟您說了,白勞您跑一趟,以後就不用了哈!”
說完,她訕訕地用餘光覷了一眼少摯,少摯好像是勾了勾嘴角?應該是滿意了昂?宣示了主權,表明了立場,還撇清了關係。嗯,嗯,對,行,還行…
長乘看她這一臉——我今赴死,爾等敢說一句不好聽的隨我一齊赴死!的模樣,差點失笑,也就不逗她了,便開心地說:“嗯嗯,沒關係的,那你們路上注意安全哦,我走啦。”
陸沐炎聽著,眼前一亮,一臉篤定的模樣,那個眼神堅定的像要入黨一般,重重的點了個頭:“嗯!您慢走!”
接著,長乘轉身,小寬在一旁跨了一步,開了車門。這時間裡,她真是重重的舒了口氣,真就像是死裡逃生的表情,柔柔的和少摯說:“嘿嘿,吃飯沒呢?我們走啊?”
少摯的目光也算是柔和了下來,微點了下頭說:“嗯,帶你去吃飯。”
話音剛落,小寬關上了後座,長乘那邊的車門,走到副駕的車門邊,開啟門,突然道:“那我們先走一步,陸小姐,等會兒醫院見。”
說完,關上了車門,那車子起步真快啊,噌的一下,油門嗡地一聲就衝出去了。
?
哎?!
不是,哎?!親孃嘞!?
陸沐炎瞬間愣在原地,這個小寬?!他是來害我的吧???這話什麼意思?合著,我到醫院後,我旁邊這個人就不在了,我就可以跟你們如膠似漆,大大方方的見面,粘在一起了?!
還有,…是我的錯覺麼,這車昨晚啟動沒這麼快吧?也不是這麼噌的一下衝出去的吧?那個快的樣子,怎麼像是栽贓嫁禍後,要趕緊逃走一樣?
接著,她擰過頭,是似機械般的擰過頭,傻子似的看著少摯說:“呃…那什麼,病患家屬…還挺熱情…”
少摯聽著,沒回復,轉身拉著她往對街的方向走,是他們經常去吃飯的那個路線。
兩人無言,氣氛是壓抑的不行,陸沐炎忍不住先開口了:“那個…最後上車的大塊頭,叫小寬。我昨天穿的就是他的衣服…是洗過的!我,我別的女裝也,也穿不下,嘿嘿…”
少摯輕聲地應著:“嗯。”
在等她接著說。
陸沐炎見他這樣,眼角又覷了一下,嗯好,表情沒抗拒,沒反感,沒不爽,繼續解釋:“嗯…其實是,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