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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在這個科室因為自己自卑敏感,而從不與人深交的時候,想到了與病患交好,病患寫的表揚信她都是過了很久,在路上偶遇病患的時候才瞭解到的時候。想到了更多的時候,其實早有端倪,她都明白,但她一退再退,一忍再忍,也從不爭從不辯論,真的是她與世不爭?
不,是她不敢。
她自卑,她膽怯,她身後空無一人,甚至摯親都會第一個懷疑她。因為沒有幫她撐腰的人,所以出了事,她不是隱忍,不是大度,她是沒有活下去的希望。
她只是在看著大家都在活著,那我也得過且過。她更像是一個披著人皮的空殼,模仿著大家都在做的事情,遵循著最基本的社會規則。今天有要做的事,那就正常的做著,少摯約她吃飯,她也開心。下一秒就要離開,也斷然不會問一句為什麼。
活著也好,死了也行。
原來,這些所有針對她的事情,都是她自己造成的…是她自己都找不到活著的意義。
那可不就是受人欺負麼?別人都有目標,或是為了月度考核,或是為了碎銀幾兩,就是因為她的不在乎,她像個遊魂一樣擺動著、飄蕩著、在最開始進這個科室的時候,那些團建她也從來沒參加過。
她想做個像陽爺爺講故事裡說的那個君子一樣,兩耳不聞窗外事,哪怕做不到一心只讀聖賢書,她就只是…只是想縮在哪個角落,慢慢的活,或者慢慢的死。
只要不招惹別人就好?但這個世界上全是別人。
所以陽爺爺想說,你要是想獨善其身,你最少也要做到木雁之間,龍蛇之變。
是啊,是啊...
陸沐炎想著,想了很多,想的越來越深。懊悔又感激的眼淚,一遍遍地流,但不敢抬頭看著陽爺爺,想到下雨之前的那些吐槽,想到那些得過且過的日子裡,其實陽爺爺早就看在眼裡,她更覺羞恥。
突然,陽爺爺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冷不丁的來一句:“哎!?”
陸沐炎被這一聲打斷,慌亂的抬起頭。
老頭左顧右盼的,四處望著:“哎呀!?你李奶呢!?”
啊!
陸沐炎聽著,猛的起身,也是四處尋摸著:“啊對,我李奶呢?!”
雨是漸漸小了的,能看清遠處的地界兒了,但這小花園裡,此刻確實是空無一人。
老白:“本就不在。”
但他的聲音,卻透著一股暗暗的激動。
陸沐炎被這白龍冷不丁的一言詫異到,在心裡問:“哎?那李奶奶去哪了?”
老白:“14樓。”
得到答案,陸沐炎迅速的扯了個謊,解釋道:“啊!我剛剛下樓,好像是看到李奶奶的身影,坐電梯上去了。可能是忘帶什麼東西了?還是剛要下來,發現突然下雨了,又上去了?”
她看著陽爺爺,又摸了摸陽爺爺的胳膊和手,怕他被這雨氣凍著身體,語氣溫柔的說:“沒事爺爺,主要是您,這麼大的雨冷不冷?可不能凍著啊。李奶奶那邊,您不擔心昂。我們上樓後,我去40床找一下。”
陽爺爺聽著,也是稍鬆了口氣,點點頭道:“嗯,也只能這樣啦。”
接著,兩人無話,陽爺爺像是又被什麼轉移視線似的,東西的瞅著,望著樹梢。抬著頭,挑著眉,又微張著嘴,活像個獵奇寶寶。
陸沐炎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便安靜的坐著,等著陽爺爺下一步的指示。心下便開始和老白聊起天來。
陸沐炎心裡問道:“你怎麼突然冒出來,之前一直不說話,我中計了都!”
老白:“我不懂。”
陸沐炎暗暗地點點頭,像是早就知道這個回答一樣:“嗯,我猜也是,你不懂人類的彎彎繞繞是吧…”
老白:“嗯,我只能察覺。或者你問,我會答。但你不問,我很難探到,但這也看情況。”
陸沐炎有些洩氣,又像是在抱怨自己似的:“嗯…你的能力還真是有待開發啊…怪我,我失職。”
“哎呀!!!!小炎子!!”
陸沐炎正這麼說著呢,老頭突然激動的大喊道,開心的不行。
陽爺爺又從輪椅上站起來了,噌的一下,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老頭興高采烈地舞著手,眉飛色舞地指著那棵廣玉蘭樹的方向:“開花兒啦!!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