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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水,然後開始整理母親床邊的東西。她的動作溫柔而細心,每一個動作都透露出對母親的深深關愛。她將母親的頭髮輕輕梳理,確保沒有一絲凌亂,又檢查了一下母親的衣服,確保它們整潔舒適。
春花的母親雖然病痛纏身,但依舊保持著清醒。
她看著忙碌的女兒,心疼的張了張嘴,但是長期的病痛讓她的聲音變得更加微弱,“花,別忙了,你好好休息。”
春花感受到了母親手上的溫度,她停下手中的動作,俯下身,緊緊地擁抱著母親。“媽,別擔心,大慶找到了好醫生,你會好起來的。”
“哎,大慶這孩子也真是,瞎折騰,我沒幾天活了,別浪費錢了。”老人強撐著對春花說道。
“媽,你在休息會兒吧,我去給人家準備點東西。”春花輕輕拍了拍母親,然後轉身走進廚房,開始準備一些簡單的茶水和點心,以迎接即將到來的江醫生。
江景天跟著導航,穿過狹窄的巷弄,來到了這個隱藏在繁華都市背後的城中村。這裡的景象讓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破舊的房屋擠擠挨挨,外牆上的塗料剝落,露出了裡面的磚石,一些窗戶上的玻璃破碎,用塑膠布或報紙隨意遮擋。
巷子裡瀰漫著一股潮溼和黴味,地面上散落著垃圾,偶爾還能看到積水和泥濘。
很難想象繁華的京都裡還有這樣的地方,彷彿一牆之隔就是燈紅酒綠,高樓大廈鱗次櫛比。
李大慶作為天外小築的經理,月薪應該是不菲的,但是他出門不是公交就是地鐵,還住在這種地方,看來這幾年他確實為了丈母孃消耗了不少。
江景天看著李大慶,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敬意,他知道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中,能夠為了家人的健康和幸福犧牲自己的舒適生活,是多麼難能可貴。
“江醫生,您見笑了。”李大慶察覺到江景天的變化,不好意思的開口。
江景天將車停在了路邊,他看了一眼,在往裡面,導航裡也沒路了,“沒事,我以前跟著師父在山上學醫的時候,條件更艱苦。”
走了沒幾步,李大慶掏出鑰匙,“到了。”
開啟門,一個三十多出頭的女人正迎了出來,陽光透過斑駁的玻璃灑在她的身上,為她樸素的面容鍍上了一層溫暖的光暈。
她的頭髮簡單地用一根木簪盤起,幾縷碎髮自然地垂落在額前,顯得既隨性又不失溫婉。衣著簡樸,一件洗得發白的藍色布衫,搭配著一條深色的粗布褲子,看得出來,夫妻倆都很節儉。
“你們來了?這位是?”春花笑著走向李大慶,看著旁邊的江景天,“老公,你說的醫生呢?”
“就是這個小兄弟,他學的中醫。”李大慶向春花介紹著江景天,他看得出來春花對江景天有幾分懷疑,但是礙於人在,沒有提出來,“這是我們老闆朋友,有本事的!”
春花這才放下心來,伸出手,“你好,我叫徐春花,生病的是我的母親。”
春花的雙手因為常年勞作而略顯粗糙,江景天輕輕碰了一下,點了點頭,“春花姐,帶我去看看病人吧。”
“江醫生,要不要先喝點水。”李大慶看著桌子上春花準備好的點心茶水,詢問道。
“不用,救人要緊。”
在夫妻二人的帶領下,江景天來到了徐母所在的臥室。
徐母躺在床上,被單下的身體顯得格外消瘦,彷彿每一寸肌膚都在訴說著與病魔抗爭的艱辛。
她的頭髮因化療而變得稀疏,幾縷白髮無力地貼在蒼白的額頭上,顯露出歲月和疾病留下的痕跡。她的眼睛深陷在眼窩中,雖然依舊保持著一絲清澈,但已不復往日的光彩,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疲憊和無奈。
老人的雙手露在被單外面,面板鬆弛,青筋凸起,每一次輕微的顫抖都似乎在無聲地訴說著她體內正在進行的痛苦鬥爭。
她的呼吸微弱而不規律,每一次吸氣都似乎要用盡全身的力氣,而呼氣時則伴隨著輕微的、痛苦的呻吟。
春花上前輕輕地為母親整理著被角,眼中含著淚光,但她強忍著不讓淚水滴落,“媽,這是大慶給您找的醫生。”
江景天走上前,把手輕輕搭上,“徐阿姨,我是江景天,我來看看您。”
“情況不太好,目前透過針灸只能續上個三五年。”江景天沉思道。
聽到江景天的話,不止李大慶夫妻倆,就連徐母的那雙像是兩潭深不見底的古井,水面上漂浮著一層淡淡的霧氣都在慢慢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