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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從臥室裡出來一直到聚在一起的整個過程,沒有發出一丁點兒聲音,這種詭異的寂靜讓所有人心裡都不禁升起一種怪異的感覺——這些孩子似乎不是走出來的,更像是在空中飄出來的。
丁曉看著小孩們的動作,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起昨天在餐桌上死去的張蝶,血腥和恐懼的畫面般湧上心頭,她下意識地轉過身去,將後背緊緊貼在牆壁上,只有這樣,她才能從堅硬的觸感中獲得一點點可憐的安全感。
小孩子們和昨天在活動室裡做遊戲之前一樣,站好了位置的十個小孩齊齊轉身,看向在場的大人們問道:
“哥哥姐姐,你們是來陪我們一起玩兒遊戲的嗎?”
儘管這聲音聽起來充滿童趣,但是葉同光感覺不到早上小孩眼神中的溫暖,可愛的面容被搖擺的微弱燭光照射的甚是猙獰。
阮悅同樣被這群小孩看得一陣頭皮發麻,又一次下意識拽住了風星雨的手。
風星雨轉頭看去,阮悅白皙的臉型在黑暗中格外清晰,短髮反射著微弱的燭光,兩人距離很近,風星雨甚至能看見阮悅因為害怕而緊咬的面部肌肉。
面對阮悅的反應,風星雨明白阮悅和丁曉一樣只是為了尋求一絲安全感,無奈只能暫時放棄掙脫,拽著阮悅,一同走向那群令阮悅感到恐怖的小孩。
剩下的四個新人站在一旁,看著兩人手拉著手走向小孩,侯林撮著牙花子調侃道:“這哪兒是一起組隊啊,這擺明了就是情侶嘛。”
儘管侯林表面上裝作輕鬆,甚至話語中帶著幾分戲謔,但他和其他三個人一樣,都在心中默默感嘆著風星雨的膽識。
在這樣一個陰森恐怖的場景中,絕大部分人都會感到害怕和不安,但他們這兩天始終沒有從風星雨臉上看到過一絲慌張的神情。
剛才他獨自探索器材室,現在主動走向小孩,他甚至還能在這種情況下安撫身邊的人。
捫心自問,他們自己做不到,不由得對風星雨刮目相看。
“今天換遊戲了?”
風星雨一邊問,一邊看向被這群小孩圍起來的,懸掛在兩扇宿舍門中間的一面一人高的鏡子。
鏡子一側,放置著那根燒不完的蠟燭,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搖曳,似乎隨時都可能被無形的風吹滅。
今天解釋遊戲的是聰聰,遊戲名字叫《看鏡子》。
規則雖然簡單,卻隱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詭異感。
參與者從牆角走到蠟燭邊,面對鏡子凝視著鏡中的倒影,試圖從中猜測從牆角走過來的人究竟是誰。
最關鍵的是,他們不能轉頭直接去看那個人,只能依賴鏡子中的倒影來做出判斷。
蠟燭的光暈僅能照亮其周圍一兩米的範圍,而房間的其他地方則被深不見底的黑暗所吞噬。在這種昏暗的環境中,牆角處的人影顯得模糊不清,而場景在鏡子中反射,使得整個活動室顯得更加詭異和恐怖。
為了增加遊戲的挑戰性,一群小孩在輪流嘗試後,決定在牆角到蠟燭中間的位置放置一件衣服,作為猜測的界限。
這意味著鏡子前的人必須在從牆角走過的人到達衣服之前,準確猜出那個人的身份。
如果鏡子前的人猜錯了,就得表演一個節目作為懲罰,而被猜錯的人則被視為勝利者,可以決定下一輪遊戲由誰來站在鏡子前進行猜測。
如果鏡子前的人猜對了,那被猜出身份的人就表演節目,並指定下一個在鏡子前邊的人。
因為會有表演節目的環節,在表演節目的時候,每人都會從角落走出來,等表演完了再回到牆角,所以每次擠在牆角的人的位置都不一樣,沒辦法靠記位置來作弊。
在遊戲的過程中,除了提示遊戲規則之外,所有人都不允許說話,只能安安靜靜地抱成一團站在牆角,等著輪到自己的時候往前走。
這遊戲究竟是誰教的?這真的是小孩會玩的遊戲嗎……
沒有人把這句話說出口,六個人湊近蠟燭看了看,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明白每個人心中都藏著同樣的疑問和不安。
風星雨心中充滿了好奇與疑惑,他緩緩地走向鏡子,目光緊緊盯著鏡邊的蠟燭。
在他的眼中,現在整個噩夢裡唯一和自己認知衝突的東西,就是這截永遠不會燒完的蠟燭,兩次遊戲都有它的出現,所以這個蠟燭絕不僅僅是提供照明那麼簡單。
如果只是為了照明,沒必要脫褲子放屁,專門關掉電燈,點這個和生日蠟燭一樣亮的光源。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