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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們全都被眼前發生的一幕嚇得面無人色,大腦一片空白,愣在了座位上,呆呆看著眼前張蝶的慘狀,全然不知接下來該幹什麼。
慘叫聲愈發淒厲,風星雨伸長脖子瞪大眼睛瞧著,始終無法看清她究竟被刀片割傷了哪裡,因為她口中湧出的鮮血完全淹沒了傷口,決堤一般源源不斷地往外湧。
僅僅幾秒鐘的工夫,血液在她身前迅速滲透開,將衣服洇成一片猩紅。
張蝶已然喪失了說話的能力,鮮血灌入她的鼻腔之中,身體不受控制地劇烈抽搐著,每次顫抖都伴隨更多鮮血的噴出。
風星雨衝到張蝶身旁,想要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惜對於張蝶來說已經太晚了,從她發出慘嚎聲到風星雨趕到她面前不過短短十幾秒,這十幾秒卻已經終結了她的噩夢。
那張原本還算有點姿色的臉龐失去了所有生氣,無力地向前傾倒,砸進她自己面前剩了大半碗米飯的碗裡。
碗的邊緣,靜靜地躺著沾滿了米飯和血漿的老舊刀片。
嘲諷的是,此刻沒有人再看張蝶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死亡慘狀,所有新人都驚恐萬分地低下頭,瘋狂地扒拉著自己手中的飯碗,生怕在裡面發現同樣可怕的東西。
窗外的雨無聲的滴在玻璃窗上,匯成一股股水流,整個場面只有碗筷碰撞聲和沉重的呼吸聲打破飯桌上的詭異。
選擇張蝶一起的男生,就坐在郭採春和侯林,在他確定自己的碗里正常後,突然想到了早上的事,將碗用力砸在桌子上,看著侯林說道:
“是不是你們乾的!”
早上和張蝶一起蛐蛐別人的叫做丁曉的女生也猛地跳起來,說道:
“侯林,肯定是你,張蝶他不過早上說了你幾句,你就殺了他!你就是個變態!”
侯林被嚇得不輕,慌慌張張的說道:“不是我,我沒有!”
“不是你還能是誰,飯是你們做的,還能有誰有機會往飯裡放刀片!”
“真的不是我!我沒有放,廚房怎麼會有刮鬍刀的刀片呢!”
“怪不得那個鬼院長走的那麼幹脆,原來是這裡還有你這個殺人狂在!
侯林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下來,衣衫都浸溼了一大片。
然而,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指控,他百口莫辯,根本無法拿出有力的證據,來證明那個刀片並非出自他手,只能徒勞、一遍又一遍重複那些蒼白無力的話語,試圖為自己洗刷冤屈。
就在這時,一直在旁邊默默檢查張蝶屍體的風星雨終於站起身來,輕輕敲了敲面前的桌子,示意眾人看向自己後,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
“侯林並不是兇手,那枚刀片也不可能是他放的。”
此言一出,眾人一愣,尤其是和侯林一同做飯的郭採春,剛剛還被其他幾個人懷疑成共犯,這會兒聽到風星雨這樣說,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附和道:
“對對對,真不是我,我們怎麼可能會去放刀片呢!”
不過,人群中的丁曉顯然並不買賬,她冷哼一聲,斜睨著風星雨問道:
“哦?你憑什麼這麼說?難道剛才張蝶告訴你了?”
風星雨從桌上的紙盒裡掏出一張紙巾,擦掉手上沾染的血跡後才緩緩開口解釋道:
“原因很簡單,如果真的是侯林或是郭採春,用把這片刀片放到張蝶碗裡的方式殺了她,她不可能死這麼快。”
“以張蝶的死相來看,無論是因大量出血導致血液灌入肺部從的窒息性死亡,還是由於劇痛難忍致使其當場昏厥過去,都絕不可能讓一個人的心跳在短短十幾秒鐘內便驟然停止。”
此時的張蝶,面色慘白如紙,嘴巴依舊大大地張開著,嘴裡的血液,在被剛才腦袋戳進飯裡的時候全部倒了出來。
此時其他人往她嘴裡看去,看不見舌頭,只能看見兩個光滑整齊的橫切面。
再仔細分辨後,震驚的發現,鋒利的刀片幾乎將她的舌頭整個切了下來,只剩下邊緣處那麼一點點可憐的肉還勉強相連著,前半截舌頭就那樣倒著,塞進了喉嚨深處。
風星雨面無表情地用下巴朝著仍在吃午飯的小孩的方向微微一揚,繼續說道:
“況且,如果張蝶真死在我們自己人手裡,那為什麼,他們,一點反應都沒有……”
丁曉聽到風星雨說的話後才注意到,旁邊飯桌上的那些小孩,好像對只有兩步距離的餐桌上的恐怖死人事件全然無知。
自始至終,竟沒有任何一個孩子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