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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這三個,你車上那些我也要了。”
對面沒反應過來這話什麼意思,這邊已經一翻腕子將手中破爛中的兩個扔到地上摔成了八瓣兒。
剩下的是個粗瓷筆筒,大拇指扣住筒口用力一掰,“啪”的一聲一塊三角形的瓷便被硬生生給掰下來了,其餘部分也隨後丟掉和地上的碎片作伴去了。
“你他媽敢摔我東西!”
攤主叫罵道,但下一秒人就說不出話來了,因為他只覺著眼前一道疾影掠過,然後臉上先是一涼的,接著便是難以言喻的劇痛和溫熱感。
而在場之人藉著燈光無不駭然,因為都看到這傢伙右邊腮幫子從後向前橫著被豁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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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幹這事的武器,正是項驁手中那片三角形粗瓷,現在它的末端還在滴滴答答往下流著鮮紅液體。
血水瞬間灌滿了整個口腔並從碩大的傷口中流出,這一幕讓身邊的兩個同夥也傻了;也是趁著這個檔口,他越過攤位飛起一腳以擊中小腹踹倒了右邊的胖子,再一拳將左邊的面相和跟前豁嘴有點像,估計是個親戚之類的放翻在地。
“大伯,鐵鍬多少錢?”
這邊打完向一個賣二手農具的臨攤發問。
“十十塊錢。”對面的攤主有點磕巴的回。
一張十元的紙幣遞過去,一柄與肩同高的大鏟子便從一堆同類中被抽了出來。
接下來的三分鐘內,項驁跳上卡車以此為工具,將滿滿一車的擺件全部拍成了稀巴爛。
最後連攤子上的也沒放過,甚至砸完了還將那塊破布給扯成了布條,順帶紮了這車的四個車胎。
做完了這些,把鐵鍬統一扔,一把捏住還捂著傷口在忙活著止血的那人下巴,道:
“你剛才說什麼?報警?真報了你準備吃幾年牢飯?哦對,我在‘慢嗨又一夜’當班,不服去哪兒找我,你看看我把不把你另一半嘴巴也來一下就完了。
看在你沒上手的份上,我留你吃飯的傢什,不然的話你這雙爪子,還有那破車,今個兒給你一併廢了!”
話音落下手往前輕輕用力一送,人就被推翻在地。
邁步回來拍了拍巴掌,牽過水歡的小手,柔聲道:
“走。”
走到外面,小姑娘喘了好幾口氣定了定心神,問:
“你揍他我明白,可你後面說的那些話我有點糊塗。”
“我知道你先問什麼,是關於吃牢飯那句嗎?”
“對,明明是你把他傷的這麼重,為什麼說報了警他反而會被抓起來呢?”
“我先問你一個事,你看那人眼不眼熟?”
“眼熟?”
想了一會兒,還是搖頭道:
“不記得在哪兒見過了。”
“也對,你當時應該是沒看到這傢伙正臉的,但我看到了;他是在跨年夜那天偷你手機的那個,我當時因為擋球讓這垃圾跑了,沒想到在這兒還能碰到。
還有三個破爛兒怎麼會在我手裡知道嗎?”
這次水歡有了思路,思考了片刻後便道:
“難道是他放到我身上,然後你再拿出來的?”
“很接近了,不過大概不是他本人做的,是那倆同夥裡的一個做的,你在攤子跟前看時,後面過來個人不知不覺揣你兜裡,確定得手後再說你偷東西,如果被搜身肯定要抓個人贓並獲,到時候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可是他們是小偷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放,那怎麼你拿的時候我也沒發現啊?”
“你光顧著生氣了,氣的小臉通紅,心撲通撲通的跳,哪有精力注意這些。
但攤主肯定是看到我這些動作了,其實這是我給他一個機會,假設能借坡下驢,我也不想動手,但這貨執意作死,那就沒辦法咯。”
“所以這種人見了警察可能被查到的問題更多,對吧?”
“嗯。”
“可既然來擺攤,那什麼還要當小偷呢?”
“兼職啊,而且小偷才是主業,這個是副業;另外,凡是來‘鬼市’做點小生意的人,多多少少都有點見不得光的買賣,辦假證的、開假髮票的、倒賣臨期或過期食品的,無法花八門,甚至還有‘刨根兒幫’的。
因此凡是這裡發生糾紛,沒人會找白道的來解決,那樣等於坑了全街的人,以後再也別想在這兒幹了。”
“那個刨什麼的,也是個幫派嗎?就和‘菜刀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