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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發現來者竟然是下午打的那群村痞。
領頭的大冬,兩條原本應該斷掉的胳膊這會兒看著好好的,伸展自如,人也很開心,滿面春風的樣子,完全看不出幾個小時前剛被痛毆了一頓。
只是雖然是鄰桌,可他們卻好像看不見這裡。
隨後其餘人也發現了,水歡壓低聲音道:
“這些傢伙怎麼也來了?!”
“不用說,和咱們一樣,也是著了道了。”
當一輪圓月升至中天時,鑼聲再次大噪,總管高聲喊著:
,!
“吉時已到,新人登堂!”
一個面如白紙毫無表情的新郎,挽著一個頭戴紅到能滴血的蓋頭的新娘從外面緩步而來。
一番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對拜的儀式後,正式開席;一時間碗筷相互碰撞的聲音充斥了前後左右。
這邊眾人開始還有謹記項驁的囑咐,決不能吃桌上的東西,可實際情況沒有那麼簡單,包括他自己在內晚飯沒吃,眼下早已飢腸轆轆,看著面前香噴噴的飯菜說一點也不動心那是不可能的。
黃毛看著一塊賣相就很好的排骨連續嚥了好幾口口水,然後伸出一根手指,一臉心虛的問道:
“驁哥,我只吃一塊,行嗎?實在是太餓了。”
“不行!這些東西是不是真的飯都還難說,不能吃!”
“可是你看他們吃的挺爽,一點事也沒有啊。”
黃毛說的是大冬那桌,那十來個人的確正在大快朵頤,吃相簡直可以和餓了幾天的豬碰上泔水後相提並論。
“有沒有事不是現在能說清楚的,反正不能吃!”
有項驁這麼堅決的態度壓著,這裡總算暫時安寧,沒人動筷。
而總管這時溜達到了跟前,看著他們雙手都放在桌下沒有用餐的意思,便道:
“怎麼了幾位?是飯菜不合口味嗎?”
他笑著回道:
“來之前剛好吃過;今天能給新郎新娘送上祝福也就可以了,不勞您惦念。”
對面友好的笑臉漸漸放了下來,用一種不能拒絕的語氣命令道:
“我看你們還是吃點的好。”
“要是不吃呢?”
“不吃?不吃恐怕——”
“恐怕”兩個字後面的話沒來得及出口,項驁已經拿起那盆擺在中間的雞連湯帶水全甩在了總管的頭上,接著一把掀翻桌子,一手抓住其中一根桌腿,像扔鐵餅一樣轉了半圈將整張大木桌越過幾人頭頂朝著新郎新娘的方向就掄了出去。
出手的同時,他大罵道:
“你們這群死了不知道多久的死鬼,還敢在這裡作妖!再不滾遠點,老子今天就拆了你們的祠堂!”
在這聲音後,電光火石之間,原本一輪明月被黑雲完全遮住,連手電筒的亮也好像被某種力量禁錮住了發不出來,前後左右也沒了紅色的燈籠火光。
片刻後,黑雲來得快去得也快,月光重新撒滿大地,手電也恢復了正常。
而待仔細再看,什麼婚禮,什麼賓客,什麼新人,什麼飯菜、總管,都已消失不見。
眾人正坐在泥地裡相顧失色。
當然,要說一點也沒剩下亦不準確,因為大冬那批人還在,並且就在旁邊的位置。
只是他們此時的狀態簡直不要太糟糕,每個人都在用手挖著地上的汙泥往嘴裡塞;其中大冬本人最誇張,因為他的雙臂在肘部斷了,所以沒法去抓著吃,便撅著屁股跪在地上,用嘴直接在上面啃。
那汙泥一團一團的又黏又溼,進入喉嚨很容易卡住,所以他們當中已經有被噎的翻白眼的,如果沒人管非得噎死不可。
項驁深嘆了一口氣,到底是不想見死不救,就跑過去將先把還在吃的踹翻在地,又把噎住的幾個拖到一個小水坑旁,先灌水衝開汙泥,碰上有硬物卡住的,便用“海姆立克”急救法以雙臂從後面勒住上腹部反覆發力強行將其擠出來。
一陣忙活看他們都擺脫生命危險了,才抹了一把臉鬆了一口氣。
只是這幫人的神志仍不清,又讓項驁挨個抽了幾下耳光方堪堪轉醒。
他找到症狀最輕的一個,問道:
“你們怎麼到這兒來的?”
那人甩了甩頭,回道:
“好像是地震了,回村的那座橋塌了,我們回不去就想看看能不能半路攔一輛車,結果走著走著就看到有一片湖水沒了,想下去瞧瞧,到了底發現回不去了,一直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