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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們兒,對不起。”
這是宋大頭說的,但這句話說的聲音很小,小到距離不過一臂也沒有第一時間聽的真切。
“你說什麼?”
項驁發問,可等不到回答了,因為頭頂上突然多出了一片陰影。
感受到巨大危險正在逼近的他本能抬頭往上看,隨即便看到了圍成一圈的十個人身後,多出四個不認識的身影。
四人身形都有些佝僂,不算高,可四肢粗壯,面板粗糲,面目猙獰。
“小心身後!!”
幾個字脫口的瞬間,毫不知情的十個人便像下雨一樣“噼裡啪啦”的從上面以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推了下來。
,!
他們中有三個是一人推兩個,另一個是最強壯的,一人推三個。
將近兩層樓的高度就這麼掉下來,必然摔出個好歹,而項驁也拼出了全力去救——完全是在應激反應的促使下,他將捆在腰間的繩子富餘的一段拉開橫在了身前,隨後趙佗、老杆、餘杭、孫博恩還有商家那邊的幫手先後砸在上面。
儘管雙手已經盡全力去握了,但仍然難以承受七八十公斤的體重反覆衝撞,最終繩索脫手,兩個手掌的虎口和掌心都被劇烈的摩擦割出又長又深的血口。
不過此舉的作用也是決定性的——砸在繩子上卸掉了大部分下墜的力道,當再著地時雖然摔的還是很疼,卻不至於受多重的傷。
而項驁沒有工夫在乎這些,他在攥不住的剎那順水推舟不要了,然後張開雙臂左右一邊一下,穩穩接住了摔落順序中較為靠後的水歡和王婭迪。
女生體重較男生輕得多,更虧得他膂力驚人,哪怕和成年人相比也堪稱勁大絕倫,這才能靠著過硬的身體素質強行托住兩個大活人。
只是另外三個就實在顧不到了,其中餘杭算是比較幸運的,他掉在了宋大頭身邊那名昏迷小弟的身上,有這麼個“肉墊”做緩衝,又是肩膀側著受力,摔的是七葷八素,卻能在一番齜牙咧嘴中再爬起來。
最倒黴的一個是腦袋著地,以倒栽蔥的姿勢飛下,項驁甚至聽見了頭骨和堅硬水泥地面碰撞時發出的悶響,當時心中直呼完了,這個“五職專”的學生未來哪怕不死,恐怕也要落個成植物人的下場。
再看頭頂,那四個罪魁禍首已經把繩子割斷了,還掛在腰上的這一端也被拋了下來,然後是一陣不懷好意的奸笑,不過沒持續多久便已漸行漸遠。
確定人走了,他問道:
“都怎麼樣?!感覺還行的說句話!”
“驁哥,我一會兒找到這幾個孫子非弄死他們!”
第一個回應的便是趙佗,一邊說一邊晃動咬著牙晃動四肢,好恢復的快一點。
“算我一個!”老杆緊隨其後。
“那些人是誰啊?為什麼推我們?”餘杭是第三個。
“我當時回了下頭,就看見一個比我稍微矮點的男人站在正後方,不等反應就已經被他推下來了;而回頭是被燻到了,那些人身上有一股很重的黴味和潮味。”王婭迪道。
“對,的確有黴味,我也聞到了。”水歡道。
她說著,手卻仍然緊緊的抱著項驁的臂膀;這也是兩個女生第一次意見一致的情景。
項驁確定了誰還能動誰不能動後沒有回答這些話,因為除了驚魂未定之外,還很不舒服,那是種被人從暗處盯著的感覺。
得益於天生感覺敏銳,在並沒有任何依據,完全依靠直覺之下,他迅速將目光鎖定在了地洞向前的一片黑影中,而黑影中的存在彷彿也感受到了似是被發現的威脅,竟主動發起了進攻。
當一陣裹挾著黴味的疾風從暗中脫離而出時,能看到一共有三個人,不論外形還是穿著,都和剛才上面那四個一般無二。
那接下來沒什麼可講的,一場以命相搏的惡鬥在所難免。
三人大概是意識到項驁是當中戰鬥力最強的,所以想一鼓作氣將其幹掉,但沒料到的是旁邊的趙佗和老杆雖然次之,可也不是鬧著玩的,於是對方打算的三對一,迅速變成了三對三的均勢混戰。
而在水歡看來,這一戰打的實在是太兇了,以前見識過的那些和這個比都得被歸入小兒科的水準。
拳拳到肉什麼的都是次要的,主要是那種碰撞如同天雷勾地火般激烈。
這和高手與高手之間對決還要試探、講究節奏不同,此次是上來就玩命,雙方的打法均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