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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老遠,就能聽到家裡叫的叫、嚎的嚎,進門後映入眼簾是雞飛狗跳哭天摸地的場景。
蕭得硬衝口一嗓子吼道:“吃飽了撐得是吧?都給我打住。”
見老公回家,蕭母感覺更有底氣,她說:“你回來了,快管管這背時崽,把招工名額讓給別人。”
“啥,把招工名額讓給別人?蕭長民,你翅膀硬了啊,這樣大的事,不和大人商量。”
蕭得硬沒讀什麼書,性格暴躁,聽風就是雨,情緒被老婆一句話帶動,進入暴怒狀態。
蕭長民馬上解釋:“爸,我是把名額讓給姐姐了。”
“讓給姐姐,你還有嘴硬,看我不打~~~~~,是讓給英妹子呀?”
蕭得硬舉手揍人時突然想明白,沒讓給外人。“指標多難得,你不知道?你現在農村,卻把名額讓給姐姐,你怎麼回城?想過沒有?”
蕭得硬連珠炮般發問。“劉正茂把指標讓給我,他能呆在農村,我為什麼不能在農村?我現在是大隊拖拉機手,是很多人想要卻得不到工作。姐姐正好利用這個機會去上班,以後你們就沒有負擔了,還不好嗎?”
蕭得硬雖然也有重男輕女思想,畢竟有單位的人,不會表現得太明顯。
蕭母可不一樣,她罵道:“蕭長民,你知道嗎,錯過這次機會,家裡再沒能力幫你找招工指標。你能跟劉正茂比?他現在是副大隊長,是幹部,你算什麼?”
“劉正茂那個幹部也要靠工分吃飯,反正我就呆在樟木大隊。”
“不聽話是吧?今天你不去江麓廠改名字,我就死給你看。”蕭母的狠勁又上來了。
蕭長英躲在一邊落淚不敢出聲。站在門外,黃景邑總算聽明白蕭家吵架的原因,他上前一步,站在蕭家門口,對屋內說:“蕭哥,我講兩句,你如果認為我講得對,你們就聽;如果認為不對,就當我沒說。”
總個宿舍區,蕭母是誰都敢罵,唯獨相信黃景邑兩口子。
黃自顧自地講:“別人家是怕家庭不和睦,你們家是怕家庭太和睦?還是你們家會玩,跟別人不同。弟弟主動把招工指標讓給姐姐,這本來是弟友姐恭的好事,卻被你們家鬧得全宿舍當笑話看。”
“嫂子,蕭哥,長民他都講了,現在他是大隊拖拉機手,這是難得的工作,你們怎麼就想不明白?去工廠當工人也沒有拖拉機手自在。”
“話又講回來,你們以為去工廠改名字很容易嗎?人家是軍工廠,看到你家這樣鬧,說不定就不招你家人了。英妹子在家好多年了吧?至今沒找到事做,我都替他著急,現在能去工廠上班,難道不好嗎?我講的就是這些,你們自己想。對了,英妹子沒一件穿得出去的衣服,到廠裡上班要穿得稍微能看點,去我家拿點布票給她做身衣服吧。”
講完這些,黃景邑轉身回家吃飯去了,留下蕭家四個人品味他話裡的意思。
蕭長英很是感激黃叔叔替她講話,如果自己真能上班,一定要買對酒上門去感謝。蕭得硬:“還不趕快搞飯,我下午還要上班,想餓死我啊?”
蕭母:“那招工指標?”
“老黃講的你沒聽見,去廠裡鬧,搞得別人煩,直接廢了招工,到時你搬石頭打天?既然上午已經來做過調查,那就讓英妹子去廠裡上班。你這兩天抓緊,扯點布給她做一身衣服。”蕭得硬一錘定音。
聽到父親決定讓自己頂招工指標,蕭長英心裡高興,馬上去淘米做飯。
蕭家只靠蕭得硬一個工資餬口,沒有多餘的存錢,蕭母為難地道:“家裡不缺布票,但是沒錢。”
蕭長民身上有賣魚分的錢,他全部掏出來,從裡面數出所有票面是十塊和五塊的紙幣,一共三十五塊錢全部交給蕭母,說:“媽,我這有點錢,你拿去幫姐姐裡裡外外做一身衣服,到廠裡上班,不能太寒顫被別人看不起。再給她買雙鞋。”
“另外,買點菸酒點心送到劉正茂家去感謝一下,這樣大的恩情,別人不講,我們家不能忘記。”
蕭得硬看著兒子說:“崽大了,知道怎麼為人處事了,好樣的。”
蕭母:“崽啊,這些錢是怎麼來的?”“媽,你放心,錢來得正當。是我跟劉正茂捕魚賣分的錢。”
“都給你姐置辦衣服,你身上沒一點錢了。”
劉正茂指著桌上的塊票和硬幣說:“還有一些,我夠用了,你放心。我還有事,不能在家吃飯。”
他想起昨天劉正茂強調今天所有人都必須準時到糧站集合裝米,自己不能遲到讓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