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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後世,街邊老人攔住人講幾天沒吃飯,基本是要錢騙局。1975年,出遠門要駐地基層政權開介紹信,普通居民不能隨意流動。加上劉正茂有前世幾十年的業務經驗,自信不會看錯人,眼前這位求助人確實遇到困難。

老人不會講普通話,身上服裝雖然舊一點,卻乾淨整潔,唯一疑點是手裡拿的袋子,不是這個年代大陸應有之物。而他要去的小託機場是空軍軍事單位,番號:。

普通公民應有反諜意思,明顯有破綻的人要去軍事單位,自己不能好心辦壞事。基於這個心理,劉正茂決定採取謹慎態度。

他對老人說:“老人家,快十二點了,估計你還沒吃早飯,我家住在附近,如果你相信我,先到我家吃了中餐,下午我送你去找兒子。”

老人抬頭看看天,很不好意思的說:“同志,不麻煩你家了,給我指方向,我走過去就是。”

“從這裡過去大約三十里,你又不會講普通話,不知什麼時候能走到。還不如去我家吃中餐,下午我騎腳踏車送你去。”

老人考慮一下,說:“那麻煩你家了。”

劉正茂提起地上布袋,走在前面,老人提一個手袋緊跟在後面。到劉家,劉母正準備做飯,見劉正茂帶一個老人回來,劉母看著老人問劉正茂說:“怎麼又回來了,這位是?”

“媽,我這兩天在市裡辦事,剛在路上遇到這位老人從外地來看兒子,走岔了路,我帶回家吃中飯後再送去他兒子那裡。”

劉母很豪爽,並不介意兒子帶人回家吃飯,給老人打招呼:“您先休息一會,我去做飯。”

老人見劉母很和藹,歉意的對劉母說:“麻煩你了。”說著接過劉正茂提的大布袋,從裡面拿出十幾條海雜魚乾遞給劉母。

江南是魚米之鄉,淡水魚見得多,海魚還是很少見。劉母收了人家的禮,熱情泡茶端給老人後,就去廚房做飯。

堂屋裡,劉正茂和老人坐著喝茶聊天。從聊天中,得知老人是汕尾後門公社人,叫陳鵬,他兒子叫陳光彪,在小託機場工作,好像是個小幹部。

“老陳叔,你這個小提袋是個什麼來歷?”劉正茂決定直接了當問出心裡疑問。

“這個袋子啊,是對岸放的氣球,飄到我們那裡,撿到後,感覺丟了又可惜,就刮掉上面的字,把袋子留下用了。”

知道袋子來歷後,劉正茂放下心,慎重的對陳棚說:“老陳叔,到內地最好把這袋子收起,別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陳鵬在邊疆地區生活,有豐富的鬥爭經驗,從劉正茂的話裡意識到袋子會帶來麻煩,馬上把手袋放進大布袋裡。

吃飯時,劉圭仁也回來了,他覺得家裡沒準備好菜招待客人,很不好意思夾起一條海魚放在老陳碗裡,說:“老陳,這是好東西,你多吃點。”

誰知老陳笑著說:“這種雜魚在我們那裡爛大街,還是你們這裡青菜好吃,你們吃魚,我吃青菜。”

交通不發達年代,內陸根本見不到海產品,肉食水產店偶爾來一批橡皮魚,排隊一次還只准買兩斤。

在沿海地區,漁船靠岸後,大魚被政府收購後滿足出口,小魚留給漁業社員晾乾自家吃。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劉正茂問:“老陳叔,你講你們那裡這種海魚乾爛大街,合作社不收嗎?”

“不收,他們收了也運不出來。”這是實話,那時別說火車,一個縣都沒幾臺汽車,運輸是限制流通最大問題。

“如果有人去收,你們要賣多少一斤?”

“以前沒人收過,我想最多幾分錢一斤吧?”

“老陳叔,量多嗎?”

“每家少的幾十斤,多的一、二百斤,如果遇到大年,家家吃不完,都有丟的。”

聽完老陳介紹後,劉正茂心裡有個想法。

吃完飯,劉正茂去洪勝家借了一臺二八大杆,搭上陳鵬蹬了一個半小時單車,在四點時到達小託機場門崗,門崗通知陳光彪出來接人,

見到父親,陳光彪心裡石頭放下,對劉正茂千恩萬謝,要留劉正茂吃飯,劉以要回家去還腳踏車的理由拒絕。

回洪勝家還腳踏車時,洪說鹿青請劉劉正茂去他家吃晚飯。劉正茂知道鹿青是想邀他去講賣魚的事。

昨天,鹿青在劉正茂家吃過酸菜魚,回家跟鹿媽講酸菜煮魚好吃,今晚餐桌上不但有酸菜魚,還有煮魚。

席間,鹿青講現在家裡存了很多魚,就是賣不出去。想請劉正茂幫忙再去江麓賣一次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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