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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開放日,只不過是劉正茂招攬遊客的幌子,暗藏目的是做生意賺錢,這種事只有他自己知道,還不能告訴大隊其他幹部。
讓宣傳部負責賣貨,主要考慮到何福營腦子靈活、辦事認真,執行力也很強。
面對何福營找來的知青,有幾個人跟劉正茂有一面之緣。春天時,公社敖淌梅招集知青批鬥金老仕時,在路上,遇到過李娟、華髮平、梁忠樹三位知青,互相介紹名字。
前段時間,縣知青辦得知樟木大隊需要有文化知青後,有意把最近下放到縣裡的知青劃了十幾個,還把原先已下放到大隊,卻被大隊投訴的知青順帶重新分到樟木大隊。
李娟、華髮平、梁忠樹三人就是愛玩,不聽原大隊指揮,被投訴到縣知青辦,這次被調到樟木大隊。
這些新老知青被羅邁接到大隊時,正好是展示會籌備的緊張階段,大隊老知青點根本住不下,羅邁就讓郭明雄在廠區新蓋的宿舍裡騰三間房子給知青暫住。
當時大隊所有精力全部放在展示會籌備上,根本沒時間給新到知青做床,他們在廠區宿舍只能打地鋪。居住環境不好,知青們意見很大,但也知趣,知道不能在展示會籌備時給大隊添堵。
今天開完了展示會,恰好何福營又召集他們開會,這些知青以為給他們講安置的事。
劉正茂不知道知青們的想法,走出辦公室後,想跟眼熟的幾個知青點頭打招呼,然後自己找張板凳坐下,用關切的口吻問:“各位知青朋友,你們到樟木大隊幾天了,還適應嗎?”
“不適應!”一個新下放的男知青大聲喊,還有其他人附和。
這種不按套路的回答,先是讓劉正茂一愣,他馬上反應過來,臉上仍舊掛著笑,問那個知青:“這位知青朋友,能不能講講,為什麼不適應?”
何福營也沒想到會議會是這樣子開始,他低聲給劉正茂介紹:“他叫李冒,剛下放的知青。”
騰一下,李冒站起來,非常氣憤地講:“你們對知青不尊重,下放前,街道幹部給我講,農村給我們準備了房子和糧食,還有各種福利。我們到你們這裡,卻是八個人住一間,還要打地鋪,每天安排我們做各種事,來的時候還沒安排鑼鼓迎接。”
李娟等先下放的知青,看李冒跟看傻子一般,心裡想,你們這群新下放的知青有多蠢,才會選這種傻子為代表發言,別丟知青的臉。
劉正茂還沒講話,華髮平搶先講:“劉知青,哦,劉副大隊長。李冒講的話,不代表我們三個。現在雖然住得差點,但是安排的工作很輕鬆,每天吃得也好,比我們原來安置的那個大隊好一百倍。”
“他們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把他們安置到我們原來那個大隊,就會曉得什麼叫做苦,下田幹一年,到年底結賬,還欠生產隊錢糧。我們就因為這樣才躲懶的,到年底反正是欠債,還不如不幹。”
新下放知青人多,都惡狠狠瞪著華髮平看。李娟說:“你們別罵他,他講的是真的,我們可以作證。”
劉正茂:“都是知青,有什麼事坐下商量,以後大家喊我劉知青。首先,我給在座的所有知青道歉,大隊安排我負責知青事宜,因籌備展示會的原因,我怠慢了諸位,這裡我給你們陪個禮。”
說完,劉正茂站起給知青鞠躬。李娟忙說:“劉知青,我們都知道你忙,不必道歉。”
“關於宿舍的事,大隊已經做了安排,國慶後,大隊劉昌明隊長會帶人動工,按大隊原來的標準,每四人一間建新宿舍,在新宿舍未建好前,還要委屈你們打地鋪。”劉正茂就住宿問題給出解釋。
“今天,何部長召集你們來開會,是在國慶那天開放社員群眾來大隊參觀學習,為了回饋廣大群眾,大隊準備臨時組織以何部長為首銷售隊伍,銷售大隊產品。當然,如果你們當中有不願做銷售員的人,大隊也不強求,可以安排其他工作,比如配合劉昌明隊長建知青宿舍。”
以李娟為首,三個老知青馬上舉手,說:“我們聽劉知青安排。”他們可不傻,知道在樟木得罪劉正茂,就是自找不痛快。做銷售員比砌房子輕鬆很多。
被何福營叫來幫忙的社員,本來在看知青內訌,現在突然反應過來,也都舉手講聽大隊安排。
新下放的知青也知道人在屋簷下的道理,沒人敢站起來講自己不聽安排。
等了幾秒,見沒人退出,劉正茂對何福營講:“何哥,開放日是這樣安排,每三人一組,分十組,在十個當道的地點設攤,就賣五種產品,白酒、麵條、豆製品、雞蛋、